鸡之力,只不过是无法动用内力,点穴、肉搏之类还是绰绰有余。他顾不得许多,走到墙边,不过轻轻一抠,已将一块砖头剥落。砖头之后,是一处黑油铁环,他执手起门环轻轻撞击几下,只听‘轰’地一声,已有一堵墙壁向后退去。
墙后是一间密室,伸手不见五指,夜邀打然火折子,密室内灯火通明起来,这间密室不过是一间普通房间。屋内摆着一张圆桌,两根圆凳,一张床,床上铺着被褥,叠的很是整齐。桌上、圆凳上、床上已积满灰尘,火光下可见尘埃飘飘然落下。夜邀已经愣了,想不出这间密室居然毫无价值,他已冲了进去,四下翻腾起来,仍旧一无所获。他回过神时,原本坐在床上的红莲仙子已经不见,他的脸色白得吓人,手指微微颤抖。
夜邀几乎是飞奔着冲向门口,只不过才跑了一步,脑后便挨了重重一击,他摇晃着摔倒在地,一旁的红莲仙子正笑意盈盈地看着他,一双翦水秋瞳波光流转。这一击用力实在太过刚猛,夜邀随即失去意识,再也不省人事。
身体很疼,全身都痛,痛的几乎没有知觉。夜邀颤抖着睁开双眼,四周一片漆黑,空气混浊且腥臭。他的双手,双脚被人用铁链锁住,只能仰面躺在冰冷的地上。地面潮湿,他的全身都已被污浊的泥水湿透。他的额头已渗出冷汗,豆大的汗粒顺着脸颊滑落。他的肌肤暴露在寒冷的空气之中,他又冷又饿,几乎要失去知觉。
火光闪现,有人端着烛火走了过来。红莲仙子妖娆一笑,抿唇,道:“小妖精,跟我作对,就是这种下场。”她已走到夜邀身旁,一只脚狠狠地踩在他心口,反复碾动。她的力气的确不小,夜邀痛的直喘气,连带着双手双脚的铁链‘哗哗’响动。
“你以为我是谁?”烛火的红蜡一滴滴溅落在夜邀胸口,雪白的肌肤上朵朵艳红之花绽放。红莲仙子眼神狠绝,嘴角勾勒邪魅,笑着道:“我虽然很喜欢你,但你别有目的,也别怪我不懂得怜香惜玉,可我既不会杀你,也不会折磨你,我会把你关在这里一辈子,直到你痛苦死去。”
她又‘咯咯’笑了,好像折磨一个人对她来说是多么平常的事,是多么好玩的事。夜邀也不再是夜邀,他本就不是一名男宠,现在他已无需隐藏,可他又实在没有办法脱身。
红莲仙子转身离去,随着她离去的还有光明。屋内又是漆黑一片,黑到没有一丝光亮。不知过去多久,也不知白天黑夜。门又开了,黑暗中有人踏着小步走来,楚白衣却没有一丝力气,他甚至连动一动手指的力气都没有。
黑暗中看不清那人面容,他用衣物裹紧了楚白衣,双手双脚的铁锁被他捣鼓几下,锁便开了。他紧紧抱住了他,走出密室。
☆、苍月无边
室外漆黑如墨,不见光火。楚白衣睁眼,双眸凝视天际,此夜无风,星辰满天。他忍不住咳嗽出声,胸口激烈起伏。月华之下,抱住自己的人,红发妖媚,黑瞳魅惑,眉尾若扬,嘴角带笑,美艳绝伦,仿若鬼魅,却是比鬼魅还要美上许多。
这妖媚美人,却是苍秋。他低低笑了,红唇若血,目光流转,道:“你看我们岂不又见面了?”
楚白衣已虚弱不堪,声若蚊蚋,苦涩道:“虽说相见争不如不见,此刻见到你,我却高兴得很,不能说高兴,简直要欣喜所狂。”
苍秋仍旧是笑,慢悠悠道:“你不好奇我为何救你?又如何救得了你?”
楚白衣咳嗽几声,道:“我好奇,我好奇得紧,可你救了我,我不该那般废话,再说,你总不是来害我的。这样就已足够。”
苍秋已凝注起他,沉眸,笑着道:“可我却知你为何到此,更知你为何人,你还不好奇?”
楚白衣也是笑了,道:“我何须好奇,只因好奇不过徒增烦恼。你当然知道我为何而来,只因你也和我一般,这到让我苦恼不已。”
苍秋‘哦’了一声,疑惑,道:“此话怎讲?”
楚白衣又道:“我如此虚弱自然打不过你,你既然目的和我一般,又能将我救出来,则说明你对红莲山庄了若指掌。你想要什么,也自然十拿九稳,说不定东西你已到手;可你救了我,我又如何与你争夺?”
黑暗中,有人款步走出,站在三丈之外,黑色的眸,锦衣华服,负手而立。公子显正凝视远处之人,双眉紧蹙,但他显然不打算出声,不过静静凝视而已。
苍秋双目带笑,道:“正如你所言,可你要的东西对我来说根本无关紧要,我只问你,你还想要那东西么?”
楚白衣一阵沉默,又道:“那是自然。”
不需多时,楚白衣已站起身来,穿好衣裳。他全身乏力,几乎连站也站不稳,他就像是寒冬季节饱受风霜的枯木,已失去生命光彩,可他一双秋瞳却又灿若星河,无时无刻不呢喃低语,只是一眼,便让人无法忘怀、缱绻不舍。
他已望定苍秋,满是无奈,苍白的颜如同薄纸,他的身体摇摇欲坠,已将坠落在地。苍秋又将他抱在怀中,低低笑了,眼神妖媚,呢喃低语:“你想要的是这个么?”他已从外衣内层掏出一张折叠整齐的纸,风一吹,纸就乱了形状,纸上赫然画着一柄剑,剑锋锐利、剑背平滑、剑槽狭长。
楚白衣张了张嘴,又摇头,他已不知该说些什么。
铸图在苍秋指间飞扬,他的唇红的刺眼,好似鲜血。他舔了舔有些干燥的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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