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候是不愿意往这方面想,有时候是想了也不愿意相信。”
吃完零食,我躺在床上,秦箫小心的为我滴上眼药。我闭上眼睛,一瞬间眼前一片漆黑。我害怕这种漆黑。我从小就有尖锐物体恐惧症,每次闭上眼睛总会‘看见’有很多像针、像刀尖一样的东西向我眼睛扎过来。然后会吓得睁开眼睛,再慢慢的告诉自己不要想那些东西,想吃的,想馒头、想肉夹馍、想面条向眼睛飞过来。
我想要睁开眼睛,听到秦箫在我耳边小声说:“别睁眼睛啊,要不然药水就会流出来了,还得再给你上一遍。”他在我的脸颊轻轻的亲了一下,抓着我的手说:“别怕,有我呢。”
每次听到秦箫说“有我呢”的时候,我的心里都会莫明的感动,好像无论遇到什么样的难题都可以轻易的解决一样。我闭着眼睛,不知过了多久便睡着了,醒来的时候,天已经朦朦亮了。秦箫侧着身子,头着我的头,鼻尖贴在我的肩膀上,一只手放在我的肚子上。
我轻轻的动了一下。他醒了,看着我说:“醒啦。再睡会吧?”
“好像已经不早了,该起来做早饭了。”
他挪动了一下身体,呲牙咧嘴的说:“哎呀,胳膊压麻了。你忘啦,咱不是在咱家,不用起来做早饭。”
“我知道。那也该起来了,不能等着让咱妈做早饭吧,再让爸妈等着咱俩起来吃饭吧?不像话。”
“哎呀,再睡会嘛。陪我再睡会,再睡会。”他拉着我不让我起来。
“你自己睡吧,我去做饭了。”我换好衣服,看着秦箫说:“一会你也早点起来,别赖在床上,今天是今年的最后一天,起来收拾收拾,贴贴春联什么的。”
“知道了。”他把被子往上一拉,把头蒙得死死的。
我轻手轻脚的走进厨房,先把小米放进锅里慢慢熬上,又慢慢的和面、饧面,把白菜心切丝。小心翼翼的忙了一个半小时后,热腾腾的小米粥、香脆的葱油饼和麻辣的炝拌菜心全都上了桌。忙完的时候,刚好秦箫的父母也起床了。他们看着桌上的饭菜,用惊讶的目光看着我。
秦箫他妈走到桌边看了看,笑着问我:“这些都是你做的?”
我有些不好意思的说:“嗯。我做的,不知道味道合不合您的胃口?”
秦箫他妈点了点头,推着老伴去洗漱,还说:“快点快点,一会凉了就不好吃了。”
我趁他们去洗漱的时候赶紧进卧室叫秦箫起床:“快点起床,爸妈已经起来了。”
“让我再睡会吧。我不想吃早餐。”他懒洋洋的说。
“不想吃也得起来。快点。你不起来是吧?你不起来我敢不吃饭。”
“好吧好吧。”他坐了起来,晃了晃脑袋,迟疑了几十秒钟:“走,吃饭去。”
“你不洗漱啊?”
“不洗不洗,就这么吃了。”他晃晃悠悠的一边抠着耳朵一边走向餐桌。
一家人坐在桌前吃个热乎的早餐,在我看来是件难得而又幸福的事情。秦箫的父母一直夸我的手艺,说他们已经很久没有吃过这样的早餐,平时都是去吃个豆浆、油条就解决了。秦箫只是喝了一碗粥就靠在椅子上又迷糊过去了。
☆、30 卫生纸
除夕对于居住在城市里的人来说,没有特别的情愫,只是一种团聚的形式。贴贴春联,准备一些糖果,再在一起吃顿年夜饭,这个除夕也就过了。初一也不像在乡村那有热闹相互拜年。一切都像平时似的平淡无奇,只是岁月徒增了年龄罢了。
第一次在外过春节,倒让我十分怀念在家里过春节的气氛。家里的春节其实早在过小年的时候就已经开始了。家里的女人们开始忙碌着“扫舍”、蒸馍。以前小的时候,家里会蒸很多馍,有自家吃的馍,做出各种各样的形式,鱼鸟老虎的样子;也有给亲戚蒸的小馍,送小馍的都是些不常走动的亲戚,过年的时候走动走动,带些馍去;还有媳妇回娘时给娘家带的大馍。不过,现在倒是很少蒸那么多馍了,媳妇回家娘也很少带蒸馍,都是带些糕点什么的。
我小时候觉得最神奇的就是祭祖先用的“花馍”,做成漂亮的样子,五颜六色的很漂亮。那时候就觉得这东西肯定特别好吃。可大人们总是叮嘱不许吃,吃了会不吉利。我和弟弟也不敢不听,趁大人不注意的时候偷偷的折些花馍上的花瓣或是小“零件”来吃,觉得味道确实不一样。现在想想,其实就是心理作用。
过年的时候还会有些“送娃娃”、“送灯”、“秧歌”、“社火”一类的活动。这些年这样的小活动也少了很多。年轻人都忙着上班,老年人也弄不动了,只有那么少数的一部分人还在玩味。
往年的春节我都是在家过完初三就要赶回西安,不太喜欢在家里待着,总会被来来去去的亲戚朋友们问及婚事。看到父母不悦的脸色,我心里也不是滋味,与其难受着,还不如回到自己的小窝里睡大觉或是去找戚飞玩。
过年是戚飞最闲得无聊的时候,平时他还可以和圈子里的“姐妹们”去疯玩,但到了过年,大家都回家的回家,陪朋友的陪朋友,就连水水也会消失得无影无踪。戚飞早就跟家里断绝了来往,说来原因复杂,从读书那时起,他就很少回家。有时间了就去打工赚钱,也吃了很多的苦。
我无法想像戚飞在除夕夜是怎样一个人在偌大的房间里度过的。他说他连煮包速冻水饺的勇气都
喜欢大零剩男请大家收藏:(m.book88.cc),大书包网更新速度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