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排差不多了?”我问。
“嗯。差不多了。上午再过去跑几家,元旦前就能搞定,元旦的时候就可以安心在家里睡大觉了。”
“你能睡得成大觉?约了小李出去玩了吧?”我问。
“呀,这你都知道,听谁说的?别乱讲哦,公司的女人都是公司的财产,碰不得的。我可没那个胆子碰,是小李约我去帮她搬家,而己。是而己。”他说。
“行了,懒得跟你臭贫。小李要搬新家?”我问。
“是啊,上个月买的房的,这个月就要搬过去住。说是她原来租的那块要折迁了。她那个小区现在到了晚上漆黑一片,她搬过去住,能吓死。”
“小李和你差不多同时进来的吧。人家都准备入住了,你啥时候买房啊?”我问。
“我啊。早着呢。我怕2012真的来了,那我买了房交那么多钱不是太亏了嘛。等那天一天,开发商全都挂掉了,我们伟大的祖国说,共产主义来了,大家没房的自己看中哪个住哪个去吧。我就挑一个复式的住住。”
“做梦去吧你。你死了开发商也不会死,你孙子挂了共产主义也不会来。”
“唉,说实话,真是同人不同命啊。都是一起进来的,我现在赚的钱还不够付首付的呢,哪像人家都能拎包入住了。”冷峻皱了皱眉。
“谁让你妈把你生的那两个那么小还靠下了呢。别说,就你这模样,化个妆再戴个假发,也有迷倒不少男人呢。”我笑着说。
“讨厌,哥哥好坏哦,取笑人家。不理你了啦。”冷峻学着女同事娇滴滴的腔调扭着屁股从我面前跑开了。我回头一看,原来是见小李进了办公室他过去偶遇去了。
坐在电脑前面整理了一下资料,马上要年终了,各种审计报表全要准备好。中途打了几通电话,约了几个客户晚上一起吃饭。地方是他们选的,在一个酒窑餐厅。下班过去的时候,几个客户已经在那里了。我第一次去这种地方吃饭,其实说到底,没啥饭吃,无非就是一些小块牛排,沙拉,除此之外便是摆满整个壁柜的各种红酒,不同年份,不同产地,不同酿造和储藏。
我土b了一把,说,开始还以为酒窑就是在地下挖的窑呢。后来一个经理身份的人跟我解释了半天,听得我似懂非懂的。接着就是开了几瓶在我看来没啥区别,他们说区别很大的红酒,几个人坐在那晃动着杯子,装得跟皇室贵族似的。我端起杯子冲着他们说:“来,干一个。”说完,自己先干为敬了。
干完,我发现他们在看着我笑,并对我说:“喝红酒是不能干的,要细细的品。”
我感觉一下子酒精就起了作用,脸很烧,尴尬的说:“见笑了,这红酒里的学问,还真得向几位哥哥多多学习。”
这时,一个稍微年长的客户,大概不到四十岁,端起杯子说:“来,咱也干了,管他啥红酒呢,在咱老陕的地界,就按咱老陕的规矩。”他也一口气干掉。
其他两位一看,也跟着干了。我这时才感觉到了稍稍的放松。一顿红酒宴,喝得我又心疼又难受。心疼这一顿饭花了我三千多,而且公司并不报销这种吃请。难受的是坐在那里装着斯文人的样子。走出餐厅,只觉得肚子里全是水,一点实在东西都没有。
送走几个人,我站在马路边上准备打车回家。突然一辆非出租车停在了我的跟前。仔细一看,是秦箫。他在车里招手让我上车。
坐在车里,我想了想刚才喝酒的样子,笑着说:“跟那几个货喝酒,真没有跟你喝酒爽。”
“那当然,能跟我似的这么爽放的,没几个。”秦箫自信满满的说。
“你咋出现在这里了?”我问。
“我早晨打电话,你说你晚上要请人吃饭。后来下班的时候,我就问了别人,知道你到这来了。我就过来等你出来。”
“冷峻说的吧?就他嘴快,啥都跟你说。改天我把他卖给你算了。”
“他也是体贴你,怕你出事,还叮嘱我,要让我把你送回家。”
“切,他咋就那么确信你会来接我。还能让你把我送回家?”
“我说的啊,我要来接你,晚上喝完酒要一起吃饭啊。”
“你晚饭又没吃?”我问。
“老婆都没在家,陪客户喝酒去了,谁给我做饭吃?”
“滚吧你。自己煮面吃呗,反正你那速冻的东西多着呢。”
“哪里有老婆大人亲自下厨做的好吃。哦,对了,以后别跟这几个家伙来这种地方吃饭,他们拿你当冤大头呢。”秦箫说。
“咋啦?不过,这次还真亏啊,花了三千多,事还不一定办成啥样。”
“他们和这个餐厅的经理都认识。你们今天在这吃顿饭,他们拿回扣就差不多有一半。”
“不是吧?”我马上清醒了许多。
“咋不是。那几个家伙我认识。还是王冲跟我说的呢。有次他们请王冲到这来吃饭的时候提过,还让王冲带人来吃饭,给他回扣呢。”
“操,这帮孙子。难怪刚才猛劲的开酒呢,我干杯他们也不反对。”
“干杯?哈哈。你以为跟我喝啊?红酒干杯。哈哈。”他大笑起来,笑得浑身乱颤。
“好好开车,想死吧你。”我拧了一下他腰间的肉。他顿时老实了许多。
回到秦箫的家里,做完饭,又是一点左右。我似乎习惯了这种生活,深夜别人家都入睡的时候,我在厨房里忙来忙去,他则在我身后好奇的看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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