淑的姐姐在一旁默默流着泪,看着他却一语不发。
生活到底有多残酷,才能让一个人舍弃自己的至亲?
只是因为没有钱却欠了很多钱吗?
“操!”程东元大吼一声,长街空旷无回声,不知是在骂那些人,还是在骂生活有多无耻,或许他只是在骂自己的无能和窝囊。
“程东元你个傻逼!”这一声真真切切是在骂他自己了,程东元抹了一把脸,脸上早已湿润,被冷风吹得生疼。
他转过身,不似来时的跌撞不稳,他迅速地跑了回去。
酒吧经理都还在那里,没有回去,看他跑回来,眼中闪过一丝惊讶,但又很快隐去。
面上冷嘲没有了,他面无表情的看着程东元,“怎么,反悔了?”
“咚——”程东元一句话未说,出手将酒吧经理一拳打倒,撞在门上,发出闷闷一声。
程东元面无表情的走进去,酒吧里还依然喧闹无比,妖男媚女,人人都扭得跟个蛇精一样在昏暗的灯下以释放之名做着不堪之事。
他径自向二楼走去,一旁的侍者过来拦住他,他推开那人,又用酒瓶打破一旁的消防栓,取出里面为逃生而用的锤子。那人看不对劲,赶紧避其锋芒,跑出去找经理找援兵。
“嘭——”
“嘭——”
“嘭——”
酒吧里实在太闹,又到了深夜最嗨点,程东元这么锤着门,都没有影响到一楼。但是包厢里的人禁不住,打开了门。
灯光很暗,但程东元还是很清楚地看见了那人眼里的不耐烦和还未退去的淫光。
程东元一锤头便敲了上去。
进了门,里面还有四个男人齐齐站着,光裸着肥胖的身子,丑陋淫邪的面容转过来,从开始不明所以到惊恐颤抖不过三秒钟的事。
程东元一步步走过去,看到在沙发后面躲着冒出个头来的靳程鲤,“小崽子,过来。”
靳程鲤显然被吓惨了,愣在那里,像是还不敢相信上一刻才把自己丢入虎口的舅舅在这时候破门而入。
“小崽子,过来!”程东元耐心地又喊了声,平时靳程鲤反应极为灵敏,今天这般样子——程东元心中苦水不自觉地冒了出来。
都怪自己!
靳程鲤这才像反应过来一般,从沙发后面绕出来,看了看那还亮着那丑陋物的四人,害怕地闭了闭眼,小心翼翼地跑过来,躲在程东元身后。
程东元看着靳程鲤虽然上半身被脱了个光,可下半生只有裤子纽扣被解开了,想来是很做了番挣扎的。在这番不可挽回的光景下,程东元只能庆幸自己回来得还不算太晚。
“你,你这是什么,什么意思?”四个明显还没有得到满足的人瞅了瞅门口倒地的倒霉鬼,其中一个终于颤颤巍巍地开口质问。
程东元挑了挑眉,扬了扬手中的锤子,“就是这个意思。”
“给我去把门反锁关好。”程东元随手一挥手中的锤子,包厢里的液晶电视便碎了一地。
看得那四个男人目瞪口呆,其中那个问话的还算反应快,急忙去把门关好,还反锁了。
跑动的时候那人肥肉乱颤,程东元从没见过这么恶心的人,但转念又觉自己更加恶心,恶心到居然狠心将自己粉雕玉琢乖顺可爱的小崽子卖给这些人。
程东元脱下自己的外套让靳程鲤穿上,对着靳程鲤小声说:“等下我要带你大冒险,你怕不怕?”
靳程鲤睁着大眼睛摇了摇头。
程东元揉揉他的软发,笑了笑。
再起身时,程东元锤子指着那四个人,神情冷戾,慢慢带着靳程鲤往阳台走。
那四个人知道了他们的意图,可谁都贪生怕死,不敢上前阻拦,也不敢随便走动,生怕一个不小心,程东元又冲过来给他们一锤子。
所以,当程东元带着靳程鲤爬下阳台时,包厢门外终于响起了开门声,酒吧的门即便从里面反锁,外面也能打开,这是以防有些特殊癖好的客人把人玩坏了,但是一般酒吧不会轻易去打开门,这些钥匙都握在酒吧经理一个人的手里。
酒吧经理一推门,便受到了一定的阻力,推开门一看,那道阻力来自于地上躺着的已经挨了一锤子昏迷过去的一位客人,其余四位都直挺挺地站在房间中间,看到一下这么多人进来,十分尴尬地想要捂住下面,又觉得下面都一样,又想捂脸,又想起自己已经是这里的熟客……
酒吧经理才懒得看这几个暴发户丑陋不堪的身子,还怕腻了他的眼,让他一个月都吃不进去肉。他让手下将地上躺着的那位送去医院。
“体面一点。”酒吧经理吩咐道。
随即他走进去,“他们往哪儿逃了?”虽说是这么问着,但酒吧经理眼珠子也不转一下,直直朝阳台走去。
目光逡巡了一下,却没有发现程东元和那小孩儿的身影,酒吧经理“啧”了一声,像是发现有些难办一样的皱着眉。
“程东元是出了名的会逃会躲,要不是吃定了他会滞留在a市,那赌场收账的也找不到他。可是赌场后面有人撑着,自然能找着,自己一小小酒吧,唯一的后台就是这片区的老大。但是老大才不去管一个小孩儿,就算加上程东元也没有利用价值啊。”酒吧经理在心里碎碎念着,开始犯起难来。
但是在第二天,酒吧经理就收到了由一位看上去很乖的小弟弟送来的一个信封。
厚厚的一沓,上面写着“还你的”,是程东元卖他侄子的钱,酒吧
喜欢浮生安得鲤请大家收藏:(m.book88.cc),大书包网更新速度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