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 3 公孙子驹
南夷王在大燕遇刺一事虽已算有交待,但南夷人可不愿就这幺算了,现传南夷大军有所动作,虽然暂时被上官司骅率领的军队压制,不过朝中却还有一豺狼虎视眈眈。
权定天本为此事恼怒不已,担忧南夷那方不愿支持他,不过随即又想到一石二鸟的解决方法。
他对呼鲁里透露,南夷王之所以这幺容易被刺杀不是他防护不周,而是石戒早已暗中派人部署杀手一事,而帮助石戒成其事之人便是右相韩知。
呼鲁里是一介武夫,四肢比脑袋瓜还要发达,在南夷王死后就剩他的官位最大,一干随行的南夷护卫都得听其命令,权定天深知呼鲁里有勇无谋,便在他的耳边批判石戒和韩知的诸多不是,果然此举奏效,呼鲁里怒髮冲冠,扬这要进宫杀了石戒和韩知。
此消息被韩知的密探得知,呈报上去,韩知闻讯倒不感意外,只是没想到权相竟把皇上也牵扯进来,可见他打算利用呼鲁里的无知进行篡位。
早前韩知派公孙子驹前往南岳,算算时日该是时候回京了,他想趁公孙子驹回京之前先处理好杜安之事。
杜安毕竟是他右相府的人,他身为一朝之相,说什幺也要救自己的人,更何况杜安是被陷害,他更是非救不可。
但在救人之前得先查清楚杜安的娘亲所在何处,据他估计,人十之有八九是被左相带走,如果想救人就得从左相身边的人查起。
就在韩知派人去查探杜晓若的娘亲下落时,一件让他措手不及的事正好发生。
公孙子驹性命垂危的被人送回京。
当韩知看见面色苍白的公孙子驹时,整个人倍受打击,竟然一时之间愣住不知该如何反应。
说到韩知会有这种反应也是无可厚非。
韩家与公孙家本是世交,两人自小就熟识,再加上两人各自也没其他兄弟姊妹,感情自是无心的深厚。后来韩家遭逢巨变,韩父被害而亡,当时的韩知本是抱着与权定天玉石俱焚的念头,是公孙子驹百般劝阻,加上寸步不离地看照着他,才让韩知没干出傻事。
丧父后的韩知有好长一段时间封闭自己,不仅不言不语也不吃不喝,是公孙子驹的耐心照料和陪伴才打开他的心防,才令他走出丧父阴霾。
而这一路走来到现在,若不是有公孙子驹的肝胆相照和义不容辞,他韩知也无法无后顾之忧的做想做的事。但是如今好友因为自己而变成眼前这副半死不活的模样,实教他韩知情何以堪?
「子驹,是我害了你!是我!」韩知"咚"一声,腿软跪倒在公孙子驹的身前,他想流泪,但泪就是无法淌下,他的心有如被万箭穿心般疼痛,即使痛进骨髓里,他仍旧流不出泪。
「相爷,您要保重身体,现值多事之秋,若连您也倒下,大燕的气数就真的尽了!」丁进贵苦口婆心的劝着,方才他已遣人去通知老夫人了,算算时间也该来了。
韩老夫人一进大厅便看见儿子痛心疾首的模样,视线再往旁一瞧,公孙子驹那恍若死了的容颜也让她暗自心惊。
「知儿,子驹他是怎幺了?」韩知置若恍闻,韩老夫人见状以眼神询问丁进贵,丁进贵说相爷打击太大,韩老夫人听了也能理解儿子的反常,她命人将公孙子驹送进房内,再请大夫来诊视,至于韩知在公孙子驹被送走后,还失魂落魄的跪在原地,一动也不动。
韩老夫轻叹一息,命丁进贵遣人送韩知回房歇息,待所有事交待完毕,整个大厅就只剩她和那名送公孙子驹回来的男子。
男子很年轻,看上去只有二十上下,但经韩老夫人一问,才知他已二十有八了,韩老夫人再追问他的姓名,男子说他只是一介草民,贱名何足挂齿,始终不愿透露自己的姓名,韩老夫人也不愿强人所难,接着便要男子交待事情的经过。
在韩老夫人的预想里,她原本是认定男子和公孙子驹是旧识,就算不是也会是某种程度上的朋友,岂料男子言明和公孙子驹素昧平生,是一日在下工后的路上发现了倒在路边的公孙子驹。
「当时我见这名公子还有点气息,而草民也正好略懂医理,于是便将公孙公子救回去医治。」
期间公孙子驹曾甦醒过来,叮嘱男子送他回京城的右相府,男子颇是为难,正犹豫不决时突然某天夜里住处遭受祝融,弄得他无家可归,好在当时即时揹着公孙子驹从火场逃出,但也因为如此,公孙子驹本就虚弱的身体在吸入不少浓烟后又陷入昏迷。
「后来我送公孙公子去我师父那里诊治,当师父也只能暂时以药草续命,师父让我将人送到京城看能不能有较好的医治方式。」男子交待完前因后果,韩老夫人虽颇感庆幸公孙子驹能逃出生天,但却依旧没弄清楚公孙子驹到底是被谁所害。
韩老夫了为了答谢男子的救命之恩,挽留男子留在府中作客几日,男子本欲婉辞,奈何韩老夫人再三恳请才勉为其难应允。
下人领男子下去歇息,大厅只剩韩老夫人一人,她闭目沉思男子方才的言语,察觉到一点蛛丝蚂迹,她的直觉告诉他,男子绝非一般平民百姓,只是现下不知此人是敌是友,暂且留在府中留意观察。
韩老夫人唤来丁进贵,要他差人去打听男子的虚实,丁进贵领命而去,韩老夫人便接着去探视韩知。
来到韩知的寝房,韩老夫人却不见儿子,她转而去到书房,果然见到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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