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的确不能如实相告,还望你能……见谅。”
欧阳克这句话虽然发自肺腑,但却恪守礼数,听上去生分得很,完全他平日里说话的方式大相径庭,可见他要做的事的确非同小可。
胤禩没有再继续追问下去,他明白任何人都是不为人知的秘密,他如是、欧阳克也如是,如若到了该说的时候,自然不用问就会说了,否则怕是到死都不会开口。
手指轻敲着桌面,胤禩反复思索着这几天发生的事情,但却完全没个头绪,虽然他上辈子看多了那些朝堂上的事情,但对于江湖事他懂得还真不是很多;而且他之前也调查过欧阳克的身世,可以说是完全没有疑点,现在突然来了这么一手,倒是让他有些措手不及。
欧阳克也一直沉默不语,含着淡淡的无奈和歉意,这件事别说是胤禩不知道,就连欧阳锋和白驼山的门人也都无人知晓,若非胤禩是如此的聪慧警觉,恐怕也很难发觉到。
“那你能告诉我,你想利用灵鹫宫做什么呢?又或者……你想利用我做什么?”
胤禩的语气仍旧是云淡风轻的样子,但话里话外却咄咄逼人、步步紧逼,让欧阳克听了也忍不住心中发冷。
早猜到此事一旦被胤禩发觉,绝对会被误会。
欧阳克苦笑了下,很实诚恳的答道:“我承认,在我知道你和灵鹫宫的关系时,我的确动过利用的心思。但是后来……我放弃了这个想法,我只希望能和你做个平心论交的知己和朋友。不是为利,也不是为势,只因为……那个人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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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9、三十八.欲离 ...
欧阳克那无比认真的神情和诚恳至极的话语,让胤禩心中早已形成的想法多少有了一些动摇,但却仅仅只是有那么一点动摇罢了,毕竟他上辈子见惯了背叛和利用,见惯了那些杀人不见血的手段,同时也见惯了逢场作戏、虚与委蛇。
凭这一句话就要让他相信欧阳克吗?
绝对不可能。
眼下的情形胤禩也明白得很,再继续谈下去已经没有任何意义了,欧阳克是无论如何都不会说出来的,而他也的确没有立场和办法硬逼着人家说。
索性胤禩很干脆的就下了逐客令,言明他需要一个人清静一下,好好的想一想。
欧阳克虽然百般不愿,但却还是一言不发的离开了。
因为他知道事到如今他是说什么都没有用了,而他唯一的希望就只有之前和胤禩相处的这段日子,希望他的真心实意能在胤禩心中留下些什么。
其实,他之前已经考虑过如果此事被胤禩发觉到的话,胤禩会有什么样的反应。
也正是因为他预料到了,所以他才会如此努力的去接近胤禩,一点点的用自己的热情去感化胤禩那被坚冰层层包裹的内心。
抬头看了看阴云密布的夜空,欧阳克深深的呼了口气,努力的压下了心中的忐忑。
说起来,他在这一生当中真正爱过的人除了欧阳锋之外,也就只有胤禩了,一个是父子亲情,一个是情人之间的爱慕。
自从见了胤禩的第一面开始,他就不由自主的被胤禩所深深的吸引着,他欣赏胤禩的气质和智慧、佩服胤禩处事的手段和态度、心疼胤禩表面的冷漠以及内心的孤寂和脆弱。
在他看来胤禩就是一个充满了矛盾和魅力的存在,有时候他甚至觉得像胤禩这样的一个人根本就不是世间凡尘所能够孕育出来的,说不定就是神遗落至人间的瑰宝。
他并不否认以前他的确是占有的心思居多,但是随着他和胤禩的相处,他也逐渐的改变了自己的心意。
若说他曾经的真意有七分的话,那么现在已是真真切切的十分了。
略微摇了摇头,欧阳克把繁杂的思绪暂时放在了心底,缓缓的推着轮椅向自己的卧房走去,他知道眼下他唯一能做的就只有等了。
胤禩听着欧阳克离开的声音,这才向椅子上重重的一靠,开始一点点掰开揉碎了的思考这件事。
这倒不能怪他小题大做,也不能怪他太小心眼,实在是上辈子给他的教训太深刻了些。
那时候他光顾着和太子在刑部的事上斗法,结果疏忽了四哥在背地里的小动作,导致鹰眼在山西和甘肃那一片的眼线,差点就被四哥手中的粘杆处和血滴子给一锅烩了。
虽说小九反应得快,而且当机立断的做了紧急部署,但就那一次却已是让鹰眼伤了元气,使得在那之后的很长一段时间里,他面对四哥的步步紧逼都处于了下风,害得他没少在朝堂上受窝囊气。
胤禩现在倒不是担心欧阳克会对他或是灵鹫宫不利,而是对欧阳克身后所隐瞒的势力摸不准,就连乌影楼都没有查出什么蛛丝马迹来,可见这股势力隐藏的有多深。
思索再三,胤禩拿定了主意,低声唤道:“天璇。”
话音刚落,一道黑影就悄无声息的出现在了胤禩的面前,那动作身法与玉衡几乎一模一样、如出一辙。
面具后那双波澜不惊、从容淡定的细长媚眼倒是让他身上那股凌厉的感觉淡了许多,若是单看那双眉眼,怕是很容易就会让人把他错认成女子。
天璇动作利落的屈膝跪地,用那雌雄莫辩的声音、不带任何感情的说道:“主人。”
他和玉衡一样,感觉上好像都不是个多话的人,也许影卫的训练便是如此吧,少说多做才是正经。
“继续派人去好好的调查一下欧阳克,务必要将他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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