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想到过来了,想在这里呆多长时间?”麻烦暂时解决,我们之间的话题就轻松多了,打听小刚的来意。
“我是专门来打前站的。”小刚脸上稍微缓和了点,不似起先那么别扭,“至于住多久,那就看降瑞在这里逗留多长时间,反正我要和他在一起。”
啧啧,摆明了要随时随地监视我和降瑞,可以想象以后的日子,只要我和降瑞稍微走得近点,他都有可能出现,这简直比坐牢都难受。
“前站?你的意思,还有人要来?”想了一下,才发现自己搞错了重点。
“还真的有人要来,黄叔叔已经到了孙家坳。”小刚盯着我,眼神颇有深意,只是看不出来他到底想的啥子,“五叔把一切都跟他说了,差点没当场发飙,两个人吵得好凶!”
黄叔叔?是靖锋!那个当年一直跟在我屁股后面忙上忙下,我退伍的时候抱着大腿就不撒手的新兵蛋子,来了?
不晓得,现在的他还是不是当年的模样?
不晓得,他身边的那个婆娘,对他好不好?
不晓得,他还认不认得出我这个曾经的班长?
太多太多的不晓得,一时迸发出来占据脑海,变成很想很想立刻马上就晓得的事!
“啥子黄叔叔,海忠你认识?”我的失态被六叔捕捉到,递给我一个警告的眼神,意思是不能在降瑞面前表露出来,否则别想有好日子过!
“六公,你和叔公两人闹过矛盾没?”在县城的时候,小刚没少跑去蹭饭,就算明确晓得他俩有这层关系,也不会有过多的抵触。
“你是问以前还是现在?”二叔一点不见外,在他看来,小刚对同志的世界了解得越多,对我和降瑞越是有利。
“都想晓得!”
“当然闹过,平常两口子不也会闹矛盾么,更何况我们这种关系。风里来,雨里去的,早就习惯了,闹归闹,日子不也得过么?”最后半句话,二叔是说给我听的,想宽慰我的心,“这狗日的,以前可不让人省心,干的事哪件不是惊天动地的,欠骂欠抽欠整,能活到现在没被我掐死,也算是他的运气了!”
这话,听起来真的会让人火大,可奇就奇在,六叔竟然一点都没有生气,反而还一脸得意的趴在二叔肩膀的,完全把二叔的话当成了夸奖。
“跟他这辈子,心都差点操碎了!”二叔敲了一下六叔的脑袋,用力很轻,看他的眼神里也充满着爱意,让我在一旁干瞪眼,嫉妒呀!“偏偏我还那么贱,一天不想到他,心里就不舒服,有事没事就想收拾他。”
“哎!”六叔不答应了,他又不是沙包,能随心所欲的捶打,尤其还当着小辈的面被这样说,“你把老子当啥子了,明明是让着你,你还要得寸进尺怎么着?”
“六叔,都懂的,你就不要狡辩了。”晓得二叔故意逗六叔,我立即帮腔,“莫说得寸进尺了,就算二叔把你卖了,你还会在一边帮着讨价还价,给自己定一个好价钱呢!”
“就是,前两天都遭收拾了一顿!”二叔爆出个猛料,惊得我和小刚张大了嘴。
话说,今年的冬天特别冷,很容易感冒,找二叔看病拿药的人特别多,一时半会儿抽不出时间陪六叔,就任由他单独出去耍。就像二叔说的,六叔可不是一个安分的人,最喜欢耍嘴上花花,村里人都觉得他是个老顽童,喜欢逗他耍,一不小心惹上了个寡妇,大半夜的敲他的门。结果可想而知,二叔黑着脸在黑夜里开了门,然后黑着心肠在漆黑的被窝里把六叔黑整了一顿,那个惨不忍睹哟!
“你说这狗日的是不是没脑子,邓寡妇男人死了都多少年了?她看到男人,还不跟狗见了屎一样啊?他居然去撩拨人家,还说夜里为她留门!”二叔心头的气还没消,使劲的戳六叔脑袋,他也不敢下重力,万一弄不好还得花时间去讨好六叔。
听完,我由衷的朝六叔竖起大拇指,邓寡妇他都敢去招惹,真嫌自己命长了不是?邓寡妇我算比较熟悉,他男人算是我半个师傅,在石场的时候一直处得还可以,只是死得很可惜,干活的时候发生了点意外,踩空脚被石头活活的压死。由于事故发生前两天,他还在我们面前抱怨邓寡妇对那事需求越来越大,快把他身体掏空了,出事后也不晓得怎么就传了出去,到最后风言风语越演越烈,耽误了她一辈子。
我更好奇的是,邓寡妇看见二叔在六叔的房间,脸上会是怎么一个表情,依她心高气傲的脾气,估计回家后,家什会被打烂一地!
“这还不算呢!”二叔抽了口烟,气不打一处来,“第二天我去赶场,被邓寡妇半路拦截下来,指责我已经有了婆娘,不能做伤天害理的事情,要我自己知趣,离这个狗日的远点,要不然就把我在这里过夜的事散布出去。”
这还得了,依二叔的脾气,六叔怕是吃了一大篮子的好果子!
“那你怎么回答她的?这人未免也太过分了点,根本就是棒打鸳鸯嘛!”我也想晓得,还没来得及问就被小刚抢了先,不过他说的话,可就值得好好推敲一番。
他竟然把二叔和六叔比作鸳鸯?啥是鸳鸯,成双成对,一雄一雌的才叫鸳鸯!
“能怎么回答,她爱散布就散布去,反正这些年的风言风语我也习惯了。”二叔丝毫没有顾忌,理都不理邓寡妇赶他的场去了,“你说,就他这样的行为,能不收拾一下么?今天是邓寡妇,接下来是不是该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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