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了。”
嘴上不饶人,可心里却是高兴得很。
“你是在广东那边?”从冯科告诉我有关孙老五的事后,我心里对他就有种特别的期待,无无数次幻想着他认识的人中,有我也认识的。
“对啊,基本上大半个广东都跑完了,你都不晓得有多累,我现在都想转业回老家算了。”抱怨归抱怨,从他的眼神里,我看到的却是自豪,甚至是骄傲,“但也不晓得回老家,能够做些啥子,在部队待了这么多年,学到手的东西,除了驾照外,还真没得啥子在地方上能够有用的。”
对这话,我深表赞同,当年我退伍前,对未来也是抱有雄心壮志,想着要干多大的一番事业,怎么去出人头地,等回来后才发现,一切都要从零做起,在部队上收获最大的,也就只剩下磨练得比一般人强的毅力而已。
独自在内心感概一番后,我问起了他关于以前我所待的部队情况,有点意外的是,孙方正两口子都用一种莫名其妙的眼神看着我。
“怎么,不晓得就算了,干嘛直勾勾的盯着人看,我脸上又没得花!”心里难免有点失望,不过也能想得通,我已经回来这么多年,老部队肯定已经物是人非,编制早就取消了也说不定。
“老哥,你真的是在哪儿当的兵?”孙方正突然问我,眼中满是激动,“记得靶场后面的芒果林和荔枝林么?”
怎么可能不记得,当初不晓得偷吃了多少,还被连长半夜拉紧急集合,一个小时一次,被整疯了都。
等下,我好像弄错了重点:孙方正怎么晓得?
“晓敏,不会这么巧吧?”孙方正不可思议的看向他婆娘。
“怎么不可能?”罗晓敏倒是比孙方正要镇定得多,“你去过那么多连队,其中有一个是老哥当年服役的部队很正常啊!”
“不是。”孙方正立马插言,“关键是那个部队是四连啊,四连!”
四连……
听到这两个字,眼睛都花了,朦胧中看到当年的连长,叉腰站在烈日下,“从今天起,你们就是我四连的新兵蛋子,生是四连的人,死是四连是死人,我四连不要软脚虾,怕苦怕累的,趁早给我滚蛋!我只问你们一句:还愿意来四连么?”
不管啥子时候,我都会记得,几十个新兵,血气方刚的异口同声:愿意!
“老哥,我先敬你一杯!”孙方正举起酒杯,“你随意,我干了!”
“你去过四连?”再也无法抑制内心的激动,抓住孙方正的手,“你真的去过四连,四连还在?”
“哥,你别激动,听老五说。”秋生劝我坐下。
“方正新兵是在七连,去军校学习回来后,就一直待在四连。”罗晓敏解释,忽然想起啥事叫出了声,“哎呀,老五!”
“怎么?一惊一乍的?”孙方正被婆娘一吓,酒杯差点没拿稳。
“老黄,老黄!”罗晓敏嘴里叫着老黄,手却指着我,“老黄要找的人!”
“我的天!”孙方正反应过来,啥话都没说,起身从行李包里掏出张照片,递给我,“认识坐在中间那个人么?”
我拿着一看,一眼就认了出来,他们两夫妻嘴里的老黄,“黄靖锋,广西人,从小就没了爹,跟着娘长大的。咦,他混得不错哦,比你还好,都两毛三了!”
“他现在是我们团政委,我刚到四连的时候,他是营教导员,正是因为你的关系,所以他不只对我,对所有四川的兵相当的好!”孙方正一口将杯子里的酒喝光,然后又是倒上满满的一杯,“这杯酒,我替老黄敬你,要不是你当初把老黄拖进壕沟,我就不会有这么一个好战友。”
他说的事,我至今都记得很清楚。他是我班上的新兵,第一次扔手榴弹,因为太紧张,手榴弹滑了出去,我连忙把他拽进了壕沟,头也在墙上碰得血直流,那个印记一直遗留到现在。
“他应该成亲了吧?”
“成了,娃都比文文大!”孙方正笑着挤眉弄眼的问我,“你晓得老黄给儿子取了个啥名字么?”
“噗!”我还没说话,旁边的罗晓敏就笑得合不拢嘴,“这个我来说,我来说,要不然我会被憋死的,方正,你不准说!走的时候,文文他哥可专门托付我,万一找到了老哥,一定要替他讨个公道的!”
“啥名字,看把你乐得!”我的好奇心被勾了起来。
“别人都说我和方正两个人带娃娃不正常,但是跟老黄相比,简直就是小巫见大巫。”罗晓敏还不忘先抱怨一下,“他儿子念书,老师上课的时候,从来都不点名让他回答问题的。”
“就因为名字?”我纳闷,得是个啥名字,连老师都怕啊?
“不只是老师,团里没几个人愿意叫他的名字,基本上叫小黄的最多!”
“你们两口子就喜欢卖关子,赶紧说叫啥子名字!”秋生也在一旁干瞪眼,那是相当的好奇。
“黄忆傅!老黄把他对你的记忆延续到下一辈,只是忆傅这两个字听起来,像极了义父,哪个还敢叫?”罗晓敏没忍住,又大笑了起来,“他们每次喝酒提到这个事,老黄就要自罚一杯,说给儿子取了个名字,到处占便宜!”
“人才啊!”林秋生满眼都是崇拜。
“还不只这些呢,现在团里,抢着做小黄干爹的人不晓得有多少,都是说这娃的名字取得搞笑是搞笑了点,但是霸气啊!”
“我都有想过,嘿嘿,就是老黄不干,要不然,看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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