愤不平的说,“下次他们再来找你麻烦,啥子都不要管,手里有啥子家伙直接招呼就是,只要不打死人,剩下的我来收拾就行。”
“不好吧,你平时都这么教育季东的?”我忽然想起,曾毅锋家里还有个外甥季东,降瑞就是给他补习功课的,有这么一个舅舅,估计季东的脾气也好不到哪里去,不晓得瑞宝儿能不能压得住,会不会吃亏。
“对呀,这样教育有错么,只要不主动去惹事,麻烦找上门来,还顾忌那么多做啥子。”曾毅锋倒是很坦白,“起码不能怕,有些人就喜欢专门欺负老实人。”
“哦。”面对曾毅锋的好心,我不想争论,我晓得我的观念和他的观念肯定很不一样,因为身份、学识、所处的环境不同,造就了两种不同的性格,“对了,刚刚的医药费多少钱?”
刚准备开车的曾毅锋被我这么一问,显得有点不高兴,“老哥,你啥子意思,既然我带你来检查,你还管费用做啥子,还真不怕我当兄弟了啊?”
“一码归一码,又不是你打的,怎么能让你破费!”我也不清楚到底是多少钱,就看见曾毅锋从兜里掏出一张卡递进了收费处,暗自估算了一下,递给他一百元。
“你把钱收回去,自己买点喜欢吃的东西,回头我再跟老范打个招呼,暂时就不要上班了,把身体先养好了再说。”眼睛盯着前面的路,车慢慢的起步,“我有医保卡,刚刚刷的就是,平时也没得啥子用,顶多逢年过节的时候,刷点保健品给家里的老人。”
医保卡?那不是银行卡?
我惊呆了,没有想到差距会是这么的大,张玉梅生病住院的那段时间,bō_bō为了筹集费用,求爷爷告奶奶的走完一家又一家亲戚,连他外公的棺材本都给挪用了。
瑞宝儿,一定要好好的念书,考一个好大学,将来才能找到像曾毅锋这样的工作,看病不用愁,不晓得能羡慕死多少的人。
“你还是拿着吧,要不然我心里过意不去。”我还是坚持要给他钱,虽然用的是医保卡,但是始终是要花钱的。
“我拿了心里更过意不去。”曾毅锋顺着我的话回击我,“老哥,你莫要再想了,你那个小区在我管辖范围内,你出了事,我就得负责。”
官字两个口,怎么说都有理,我晓得要想让他把钱收下,还真的不容易,只好在趁他不注意的时候,悄悄的把钱塞进他包里。
“你父母没跟你住一起么?”刚刚他有说到家里的老人,“身体还健康吧,他们没催你结婚么?你年纪也老大不小了。”
“他们在成都,身体都还行。”说起父母,曾毅锋脸上还挂着笑容,可转眼就变了,结婚这两个字,似乎也触碰到了他的神经,“刚毕业的时候,也催过,后来就不催了。”
“我跟他们坦白了一切,我和别人不一样,我不喜欢女人,不想和一个没有感觉的人住在一个屋檐下。”曾毅锋没有隐瞒的意思,大大方方的承认喜欢男人,“我算是比较幸运的,他们就是晓得我改变不了后,才去的成都,也不再管我的事。”
“他们倒想得开,要是在农村,不扒你的皮才怪。”眼看这个话题让气氛有点尴尬,我也不好再追问下去,“那陪着你身边的那个人呢,不是我夸张,有你这样的男人在身边,睡着了都会笑醒的。”
“降瑞没给你说?”他很纳闷,眉头皱成一条线,表情很不自然。
“没有。”
“我还以为他跟你说了呢。”曾毅锋一只手开车,另一只手拿起茶杯喝了一口茶,“你在县城也有段时间了,有件事前段时间闹得沸沸扬扬的,你没听说过么?”
我摇了摇头,不晓得他说的是哪件事。
“两男的偷情被婆娘抓个正着,然后一个跳河了,你都没听说过?”
“这个倒有听另外的保安说过,据说还是发生在我当保安的那个小区。”我还没反应过来他说的这些话里的意思,“可惜啊,年纪轻轻的就跳了河,我还听说,跳河之前还喊了那个男人的名字。也不晓得他喜欢的那个男人是怎么想的,哪怕是出现一面,也有可能挽救一条生命啊,再说都结婚了,还找他干嘛。”
“他喜欢的不是有婆娘的那个男人,他不喜欢他,一点都不,只是那个男人一直威胁他。”曾毅锋把车停到路边,车窗外空荡荡的,是条还没通车的路。
“你是说,跳河的小伙子有两个男人?”我再一次感到不可思议,喜欢男人本来就不寻常,同时和两个男人保持关系,我真的接受不了。
“确切的说,是夹在两个男人之间。”曾毅锋有激动,眼睛都红了,这时我才意识到,这件事和他肯定有关系,他没有成亲,难道他就是其中的一个男人?
孙降瑞,你到底在搞些啥子,这么重要的事情怎么都不跟我说?
“你猜到了?”曾毅锋一脸苦笑,“他叫张继,我的爱人。”
“你不出现的原因,是因为你恨他么?”
“不是。我出来都没想过要恨他,一辈子都不会。”车里空间本来就不大,我感到一股沉痛正慢慢的从他身上散发出来,让我跟着有点难受,胸闷。
“可我不敢出现!”他声音在发抖,让我感受到的不只是伤心,还有撕心裂肺的内疚,“那天有很多人在桥上耍,很多人都认识他,在背后指指点点。我跟在他的身后,看到的人世的无情,对同志的不理解,不包容。他跟我说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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