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要求我不和你联系,是我不想和他吵架,这样我和他都会不高兴。】
【覃大爷:就这样吧,抱歉。】
【梁远臻:……】
【梁远臻:这样有意思么?】
【梁远臻:没错,我喜欢你,我就是要追你,我送王智宇来学校的时候就看上你了。】
【梁远臻:在我心里你就是最好的那个,我从来没见过像你一样干净的人。】
【梁远臻:不是那种干净……】
【梁远臻:我说不出来是什么感觉。】
【梁远臻:你去过青海湖吗,看到你我就想起那个湖。】
【梁远臻:你这么迁就他,完了他这么对你,你觉得值吗?】
【梁远臻:你做我男朋友,我他妈绝对不会在大庭广众之下和你动手,还不准你和其他人联系!】
【梁远臻:覃松雪,你好好想想他值得你这样吗?】
【覃大爷:除了我爸妈,没有比他对我更好的人了。】
【覃大爷:你又不是我,你怎么知道不值得?】
【梁远臻:你这是坚决地拒绝我了吗?】
【覃大爷:是的。】
这次梁远臻沉默了一会儿。
【梁远臻:那我祝你幸福,希望你今后不会为了现在的选择而后悔。】
【梁远臻:还有,我不会轻易放弃的。】
没等梁远臻的消息发完,覃松雪就把好友关系给解除了。
退出微信后,覃松雪百度了一下青海湖的照片,咧开嘴笑笑,保存进手机里,给高丞曦发过去。
【覃大爷:看见没,有人说我长得跟这湖一样好看。】
【高丞曦:你脸真大。】
【覃大爷:滚。】
2012年春节。
“哥,你看啊,蛋蛋脱壳了!哎哟……水真冷,冻死我了。”覃松雪把水缸里掉下的龟壳捡出来,对陈恪之喊道。
陈恪之放下书走过来,凑近看:“诶,还真是,小蛋蛋最近长得挺快啊,你偷着喂它东西了?”
覃松雪道:“怎么可能啊,我就怕它长大,一直没给它吃东西,可能是我爸喂的。”一边说着一边把乌龟给拽出来托在手上,“你看它现在都有我巴掌大了,你给我买的时候它只有乒乓球那么小,真好玩儿。”
陈恪之摸了摸他的头:“就算吃得再少它总要长大的嘛。”
覃松雪:“诶对了,哥,我好久没量身高了,你帮我量一下呗。”
陈恪之正在掏手机,道:“等会儿我打个电话。”
覃松雪估摸着是新春祝福,没再问下去,跑去找卷尺了。
陈恪之拨通号码,嘟了六七下对方才接,他还没说话对方就开始着急地出声了。
“喂,请问您有什么事儿么?”声音特别张扬,同样带着京腔,但明显不是记忆中的那个样子。
陈恪之:“那个……请问是不是陈其夜的号码?”
电话那头恍然大悟,道:“噢,噢,您找七哥啊,他不在,出门去了,我帮他看着手机呢。我叫方宇斐,有什么事儿您跟我说,我一定帮您带到哈。”
陈恪之:“我是他大学室友,没什么事儿,这不过年了么,我就打电话拜个年。”
方宇斐像是松了一口气:“哦,那成,等七哥回来我一定跟他说,您放心吧。”
陈恪之心道跟陈其夜在一块儿待着的人怎么也有点神经兮兮的,礼貌地道了谢之后挂了电话,帮覃松雪量身高去了。
一两个月没量,覃松雪已经174了,正向着175进发。
“宝贝儿今年要成年了啊。”陈恪之凑到他耳边道。
覃松雪嘿嘿笑了一声:“然后我就可以把作品投出去了!哥,你也量一下。”
覃松雪给陈恪之量身高得站在小凳子上视线才能齐平,陈恪之站直了靠在墙上,卷尺又被拉出了十多厘米,覃松雪拿着一本精装硬壳的书从上往下移动,压住了陈恪之的头顶,然后读出相应的高度:“一百八十……七。一八七啊哥!你又长高了!”
陈恪之把铅笔递给他,让他在墙上画一道线。
覃松雪边画边吐槽:“哥,咱们从小吃的东西都一样,凭什么你就能长这么高啊?”
陈恪之:“每天早上叫你起来锻炼身体自己不听,看你这小身板。”
覃松雪:“哼。”
陈恪之:“不过挺好,我喜欢就行了。”
覃松雪:“诶,哥,陈伯伯问你找女朋友的事儿了没有?”
陈恪之:“没问,怎么了,你担心这个?”
覃松雪笑笑不说话。
陈恪之帮他把卷尺和书还有铅笔收起来,道:“这个事情不着急,我跟我爸说了我三十的时候再考虑这个问题,拖一年是一年。”
覃松雪像是开玩笑道:“嘿,要是你去结婚了,我就再也不会见你了,永远不原谅你。到时候我带着蛋蛋走得远远的,让所有人都找不到我。”
陈恪之面无表情地嗯了一声,看不出喜怒。
覃松雪小声道:“我最喜欢你了。”
陈恪之笑笑,还是不说话。
覃松雪要冲击省协和全国书协的会员,这个寒假着重练习中山王器,花一个月的时间来创作两幅作品,暑假的时候就可以将作品寄出去了。
中山王器这本字帖两个人都学了好几年,它的笔法和峄山碑有着很大的相似之处,只不过在末尾会自然露尖,字形更加细长,构造更贴近甲骨文。
“哥,这个字用来刻章最好看了,等我写完了我给你刻一个好不好?”覃松雪一边临摹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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