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松雪准备小跑着跟上去,被高丞曦一把拉住了。
覃松雪:“干什么你?”
高丞曦蹙眉小声道:“就我喜欢你哥这事儿,你不觉得奇怪吗?我这是……”
覃松雪急着追上陈恪之,不耐烦道:“有什么奇怪的?”
高丞曦被他的坦然给惊着了:“你不觉得很、很变态吗?”
覃松雪恍然大悟,突然就笑了,做了个极不符合他的自嘲表情:“变态?我也喜欢我哥,我说我自己变态,我有病?”
说完之后也不管这句话对高丞曦造成的惊涛骇浪,小跑着赶上陈恪之,然后跳了一下,用胳膊缠住他脖子,整个人挂在身上,双腿夹着他的腰。陈恪之身体微微前倾,顺势就背着他了。
高丞曦定定地看着这两人的背影,莫名觉得这是覃松雪在宣告主权。
他好像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
“尹惠林这个疯子……”易修昀咬着嘴里的烟,咬牙说了一句,“她真这么对你说的?”
覃父也在抽烟,闻言点点头。
易修昀沉默一会儿,掏出手机:“你把黎兴敏电话号码给我。”
覃父接过他骚包的滑盖,按了十一位数字,递了回去。
易修昀收了手机,骂了一句:“我操……这个女人真他妈该去看心理医生!”
覃父苦涩一笑,呼出的烟气弥漫在周围,模糊了自己的面容,阻挡了易修昀的视线。
运动会在一群孩子左盼右盼之下终于开赛了,月底的天气很好,晴空万里,气温直逼三十度,很多人都换上了短袖。
田径场的看台是根据班级划分区域的,覃松雪从来不在他们班上呆着,和高丞曦一起两个人猫在陈恪之班里。
因为陈恪之有比赛项目,而且又是班长,所以学生会没有安排他执勤,基本上就是拿着秩序册待在班里,哪里有比赛项目了,就让待在班里的人去加个油。实在找不着人了可以去教室溜一圈,一二十个人全在做作业,一揪一个准。所以运动会期间除了广播站和学生会,大部分人都还是很轻松的。
生活委员拿着班费买了很多零食准备给运动员吃的,陈恪之那份进了覃松雪肚子里,没有他想看的比赛的时候他就拉着高丞曦写广播稿,写一份有0.1的思想品德分,覃松雪写稿子从来不讲质量,每张都是200字,好在字写得不错,倒真有两篇被念了出来。
“小雪你怎么还吃啊?小心又变回原来那个胖子。”高丞曦眼睁睁地看着覃松雪消灭三块巧克力。
覃松雪咂咂嘴,巧克力吃多了口里发酸,拧了瓶雪碧喝,不理高丞曦。
周伊竹的比赛项目是跳高和跳远,时间在下午,她也一直呆在班级这里,担心比赛时间提前。覃松雪看了秩序册,找到了她的名字和项目,又看了看周伊竹修长的腿,突然有点自卑。
他个子还没周伊竹高。
这个月量身高,他刚一六三,周伊竹则是一七零起跳。覃松雪从关节开始痛到现在生长速度一直没大的变化,磨磨蹭蹭的,他算是班里个子矮的了。
下午周伊竹比赛的时候覃松雪没去看,他在陈恪之班里呆了一天也没和周伊竹说上一句话,也许是被她认出来了。之前周伊竹那么喜欢陈恪之,而他总和陈恪之在一起,记住他的脸也很正常。
两个熊孩子吃了一天,晚上没自习课,陈恪之在团委办公室那边有事,他们就先回了寝室。
从覃松雪那回所谓的宣告主权之后,高丞曦再也没和他讨论过关于陈恪之的问题,覃松雪的目的就是为了让高丞曦知难而退。
这是我先看上的人,你不能再下手了。
朋友“妻”不可戏这句话在高丞曦的价格观里占着很重要的位置,凡事都讲个先来后到,即使他不能确定覃松雪和陈恪之的关系,但光凭着覃松雪对陈恪之的执着程度他就不能对这段感情插足。覃松雪的态度表明了不喜欢别人觊觎陈恪之,他再去想陈恪之的话,该如何面对覃松雪?
所以,他除了放手别无选择。在懵懂的爱情和一辈子的友情面前,他仍然选择了后者。
高丞曦少年老成地叹口气,怎么他的感情路这么坎坷呢?自己亲哥结婚了,之后喜欢上一个没血缘关系的,结果最好的朋友捷足先登。
这都什么事儿啊……
明白他和陈恪之毫无可能性之后高丞曦也就不再想了。冷静下来仔细思考,他对陈恪之的感情其实也说不上有多深,更多的是一种憧憬,内心深处渴望着有人关爱,这个人并不局限于陈恪之一人,和知道他哥哥要结婚之后不同,他没有那种属于自己的东西被抢走了的失落感。
既然陈恪之不行,那就换一个吧。
谁说一定要是他呢?
想到这里,高丞曦觉着他内心特成熟、特稳重,真是太有深度,太有内涵了,今后他一定会碰到个比陈恪之还好的人,并且还爱他爱得死心塌地。
谁料这个中二的想法在多年之后一语成真。
一千五和三千米都是预决赛,一个上午一个下午,报这两个项目的基本上都是体育生,陈恪之在他们当中显得有点突兀。
一千五的已经比完了,陈恪之第三。下午覃松雪有了接人经验,跟打了鸡血似的,老早拿了一瓶葡萄糖和一瓶水在比赛场地乱窜,等陈恪之跑完之后去终点接他。
平时覃松雪还没什么特别的感觉,到了运动会的时候他完全感受到了陈恪之的超高人气,站在他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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