释怀。
全心全意过,也心灰意冷过,离开,和再见,其间,多少包含有一丝丝的不甘心,可是,再怎么不甘心,也独自走过了一年,而今,为什么,还要出去呢?
或许,骨子里还是有那么点奢望吧!
而凤久守呢,他就想,只要那个人不来,自己也不去找,他们,就是在比,谁最能狠心,绝情。
凤久守忍着病痛半年,他本想,若是,这病一直恶化下去,就当做,这辈子无情的恶果,哪想,还是等了那个人偷偷来探望,他仅仅是来看一眼。
唐莫和楚行霄回了绝心宫,楚行霄当真是回来祭拜自己的恩师,在桃园谷酹酒三杯,最后与相伴的人执手,他道,师傅许会怪我,没有把绝心宫发扬光大。
唐莫望着那满园盛开的桃花,昔年,这里,承载了两个人的风花雪月,关于恩怨情仇,关于江湖,那时,武林盟主,他怎懂得,今时今日的结局。
唐莫道,放心,两位师傅,都不会怪我们。
他们,根本不在乎,这人间,还留着什么?
人有时候就是这个样子,得到了怕失去,得不到的想要拥有,那么,假如,得到了拥有了为何就不懂得相互珍惜?
黑鹰随着唐莫和楚行霄起身返回,他道,我就是出来走走。回榕厦岛之前,他去买了些孩子喜欢的玩具。
唐莫和楚行霄不好多说什么,别人的事,身为外人,自然管不得,更何况,黑鹰的那些事,还是当朝天子的事。
黑鹰回到了榕厦岛,便不再多想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每日,陪着还在襁褓中的小孩,说着人家听不懂的话,孩子在一天天长大,而他,凤久守,火气也在一天天的旺盛,他怒火窝在胸口,熊熊燃烧。
他摔了手上的琉璃盏,他捏紧了手中的fēng_liú扇,他的病情,突然间好转,这让惶惶不安的群臣,终于安下了心。
他们都是这么一点念想,既然,这主子在上,天下宴华,他们自不希望,这君主出个什么三长两短。
凤久守病好后,他派人去了榕厦岛,至于目的,唐莫没有揭穿,他就坐在海边,拿着钓鱼竿,头上一顶斗笠,他习惯性的摸了摸鼻尖,只道,承蒙皇上圣恩,臣在此谢过。
他让下人搬走了那些杂七杂八的礼物,当目送使臣离开,他忍不住笑弯了腰。
楚行霄坐在海边的暗礁上,他依然是那样的动作,无时不刻,雕刻着一块木头。
楚行霄停下手中动作时,唐莫在一边笑得差点岔气,他道,行霄,你说,皇上这是在向黑鹰下聘礼吗,那一坛女儿红,可真是,好得很啊。
楚行霄顺了顺笑得直不起腰的人,他抬起眼皮看向远处的黑影。
黑鹰站在海边,他目送那离开的船只,也不知,他心里在想什么,低着头,没有任何的反应,他转身走开,明明,都说已学会淡而处之,可为什么,心里还有所念想,目光仍然会朝着一个方向,张望不肯休歇。
凤久守,这一辈的骄傲,再一次被人无情践踏,他本以为,那人会在两三个月后,他会回来,至少回来谢恩,然而,又过了两年,那在襁褓中啼哭的婴儿,他已经学会走路,孩子歪歪扭扭的步伐,跑起步,会叫皇叔了,他以后,会是那个皇位上的主子,凤久守低头看着这个并非是自己亲生的孩子,莫名觉得凄凉。
这一生,步步为营,舍弃那么多,求了如今的局,怎知,会有后悔的一天。
后来,派人去查久远的真相,他本可以不查,但,还是不甘心的去寻一个根底。
是,他的皇兄,是想要他死的,那是唯一的办法,置之死地而后生。
凤久守想不明白,为什么,会是这样的一个真相。
他都决定无情无义了,为什么,还要得到这样一个晴天霹雳?
在他失去父皇母后的恩佑之后,几乎每个人,都想要他死,而他活下来了,本以为,当初的当初,是自己毁灭的根源,可他又怎么会想过,那些前因后果,不过是给他一个劫后余生的机会。
凤久守突然决定去找唐莫,他道,这都三年了,楚宫主还不肯放人?
他的来势,汹涌最猛,可在楚行霄眼里,那根本就是一阵风,对他毫无影响。
唐莫一如既往,坏习惯的动作,他摸摸鼻子道,我觉得的吧,最重要是看,黑鹰愿不愿跟你走,皇上。
唐莫改了口,凤久守眯起凤眼,他道,他在哪里?
唐莫和身边的楚宫主相视一眼,他道,在后园。正陪着孩子练剑呢。
凤久守自顾找人去了,他以为,自己都低声下气来找了,难道还不够委屈,他并不知,这里,还有更让他心里不是滋味的事。
黑鹰有了一个孩子,在三年前,凤久守就是看着他,跟随一个女子,在拥挤的人群里,相行离去。
当时,凤久守只看了一眼,而后就便转身回了自己金碧辉煌的宫中逍遥快活,他本以为,这事没结果,谁知,人家孩子都有了!!!
黑鹰想不到,这个人会突然出现,因此,抱起孩子,回身,就看见了面色惨白的日思夜想的君上。
凤久守岂止是受五雷轰顶,他是觉得自己是一顿死去活来,活来死去,满心的不甘和油然而生的怒火,百般滋味陈杂,他张口欲言,却一时说不出任何的话。
黑鹰望着那捏紧了扇子的人,如果,那把扇子,骨质稍微差那么一点点,想必该四分五裂了。
可怜无辜又可爱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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