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这么明显么……
萧瑟秋风中(表追究运动馆内由大型中央空调调节温度湿度这种美情调的事情!),我蹲下,抱膝埋头,好不凄凉!
凄凉中还带了点不知出处的小委屈,连我自己都说不清到底委屈些什么。
奇怪,前一刻还因为大只佬逼人的姿势动作而尴尬想要远远逃离,现在男人反常迅速撤离,我算是如愿以偿了,本应该高兴欢欣的事情,为什么我竟会感觉委屈,埋怨,和失落……
越想脑筋越是打结,我头疼得厉害,突然哇哇怪叫几声,揪了几把头发,整个身体颓废下去,一屁股坐在地上。
余光瞄到一颗篮球,扒拉过来,一阳指一伸,戳戳戳!发泄那莫名其妙的愤怒。
“可恶!可恶!讨厌!讨厌啊!……”
“原来得罪你的不是老子,而是这该死的篮球啊!”
哇咧!?
我僵住手上的动作,抬头一看,是大只佬正用一方白毛巾擦着脸,施施然走来。显然刚才他只是去那个房间处理流血事件去了。
见大只佬出现,那些委屈埋怨失落什么的霎时间消失无影踪。我心下一咯噔:我这是怎么了,患得患失,乍惊还喜的。莫不是病了?
但见他狮行虎进的霸道气势直逼我而来,先前“我死定了”的自觉又回来了,我略显狼狈地起身,抱着篮球后退一大步。
“对,对不起嘛,老大……”
“如果道歉有用的话……”
说话间男人已经到了跟前。
我承受不住那说不出什么深意,但绝对灼热逼人,令人心悻的目光,懦弱地低下头,嘴里嘟囔:“还要警察干嘛……”
“什么?”
大只佬像是想听清一些似的,脸一下子凑得极近。
我正想大声跟他解释这是某部目前大火特火的青春校园偶像剧里那个狂妄自大老子天下第一你不爱我爱谁的白目男猪脚的白目口头禅,老大您说出来还真是合情合理话如其人啊哪!
下巴就被一根手指轻佻佻挑了起来。我不明就里顺从地抬头,张口刚说了个“干”就没了声音。
脑子里一片空白。
空白了多久,我也不知道。
我只是渐渐觉得呼吸越来越困难,肺叶里的最后一丝空气都被抽走的样子。一张脸憋得通红。
我想尖叫,我想抓狂,我想怒吼——这是怎么回事?!
可是嘴巴被堵了个严严实实不说,嘴唇时不时被谁的尖牙利齿啃啃又咬咬,什么灵活滑溜又刁钻的东西——是舌头?!——钻进了我的嘴里,这刺刺,那勾勾,火就烧了起来,都快要烧到喉咙口了,我哪里还能说出个什么话来?
唯一能够发出的声音就是,从鼻子里艰难泄露的,有气无力的,痛苦的,“嗯嗯哼哼”……
那是我还不知道“人施恶舌,还以利齿”的道理,只能傻乎乎瞪大了双眼,看不清近在眼前反而成不了形的俊颜。
只知道他同样睁大了眼睛看我,眼里火红闪烁耀眼似燃着漫天烽火。那目光灼热而坚定,仿佛眼睛下面有下面那左含又舔的邪恶动作丝毫也影响不了它似的。
也不知缺氧还是被那目光蛊惑迷醉了还是怎样,我慢慢闭上了眼睛。然后触感就更是鲜明起来。
我呼吸困难,头昏脑胀,全身……这种感觉很是熟悉的,我一定是什么时候体验过,那是,什么时候呢?
……啊,对了!小时候不知好奇心害死猫,筱爷我摸电门……当时的感觉历久弥新,就跟现在一样样的,麻麻的,酥酥的,晕晕的……
突然舌头被什么猛的一卷,又被什么轻轻一咬,我就腰上一软,几欲倾倒,腰上一直揽着的强健手臂伺机一收,我就被牢牢压进一具高热的身体。
似狂风暴雨海上漂泊的一叶孤舟终于进了安稳的港湾,靠了岸。
我叹息一般,鼻音浓浓的“嗯”出一声,身不由己却放任自流的靠了过去。
呼吸依旧困难,唇舌还是不得自由,通电般发麻,仿佛已经不是我的了,心跳快如定时炸弹最后的倒计时,可是我的内心深处,却安宁而祥和,感觉,舒服的……
要死了……
我家大佬不是人-狼与狗的时间-l.43 因果关系
要死了……
眼前一阵发黑,又倏的变成一片云陶陶的洁白。
该不是天使的翅膀上帝的衣摆吧……
是了,筱爷我这样好的人,死了是该上天堂,是该有美女天使张开爱的怀抱,是该……
问题是……问题是!我还不想死,不想死啊!
是想挣扎来着,手脚哪里来的力气,连意识到后快消散了……
就在我以为自己免不了和那美女天使良缘天注定两手一牵的时候,唇舌终于被放了开来,大量新鲜空气涌了进来,我立刻贪婪地大口大口呼吸,又把自己呛得直咳嗽。
随着呼吸的顺畅,意识渐渐回笼,我终于认识到一个即成事实:
我……似乎、好像、貌似……
被男人亲了!
男人……亲……男人……亲……
——这不是真的!
——幻觉!一定是幻觉……
听说蹲太久突然起来脑充血就会出现幻觉——对对对!一定是这样的!
忽视自己酥软的身体正被人拦腰抱着,我死死抱紧怀里的篮球,下巴顶在上面,闭着眼睛碎碎念,拼命催眠自己。
却感觉眼角有手指在摩摩挲挲。
“湿漉漉的……好看呢……”
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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