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让人觉得那色彩是缓慢流动的,似蕴藏着深沉而不可摧毁的神秘力量,把人的目光牢牢吸住。
好像看着大只佬双眼时候的感觉……呀,我想哪里去了!
我第一个清醒过来,不解的看看一脸崇敬朝圣表情的钟离丁,又瞅瞅皱着眉头,似有所思,若有所悟的大只佬,撇了撇嘴:也没怎样嘛,除了颜色,其他的和我的护身石差不多啊!
都是弯弯的蝌蚪形状,圆圆的头部都有个穿绳过线的眼眼——唉!这一纯黑一乳白两蝌蚪,若首尾相连拼组起来,不就是那个著名的太极八卦么?!
不禁郁闷:原来终究是要落俗套去了啊……
却见钟离轻双手合十顶在头顶,嘴里默念了几句什么,才无比恭敬的捧起那个黑色石头,遥遥和大只佬手中乳白石头比照了一下,神情更加激动了!
“天玄地黄彼之瞳!我钟离世代相传世代守护的神物。据说这天玄地黄原本是紧紧吸附在一起,几乎完全溶为一体的,但是十八年前,突然分裂开来了。我父一开始以为是恶兆,可是当晚他做了个梦,梦里有个声音告诉他那其实是祥兆,天玄地黄将再一次融合,真正的融合!当晚,我出世,三岁时显露‘通天眼’,我父算出我是‘引者’,便拿着地黄远游去了,说是要寻缘,一去就是十多年,一个音信也没……现在终于见着了地黄,如见我父啊……你怎么会戴着地黄?!”
钟离丁一说就滔滔不绝,还说的都是好深奥的东西,我配合他仔细的听着,觉得他的故事不错,也挺会演的,整个神情并茂啊!正感叹着,突听他一句质问,听得爷还真是不爽!
“从小就戴着的啊!”
“不可能,我不会认错的!”钟离轻嚷嚷着上前一步,双手长长伸了过来,又好像不是他自己要这样,而是被某种无形的力量牵引着似的。
“什么破烂玩意!”大只佬嗤笑一声,眼里似有怒气,手掌用力把我的白色石头握在手心。
不识货!我双手掰了好久才掰开大只佬的手,夺回我的宝贝,转圈圈看了一遍,还好没受损。
“这个宝贝啊,是我老爸老妈花了八百八十八块利市买的。也不知道那算命的是不是骗人的,说这石头是我的保命石,切!”
“什么……利市?算命的……哎!是不是一个和我一样长长的头发,个字很高,长得跟我很像的中年男人?!”
“嗯……”我摸摸下巴回忆,毕竟过去那么多年了,而且那时我也就一小屁孩,印象再深刻也会被锁钥的风尘模糊了景象。
“嗯,那个人是蛮高的,但是剔着个光头,顶着日头亮的跟个炒栗子似的。脸嘛……跟你倒还真有点像耶!”
“是吗是吗?那一定是我那逃家的父亲没错了!真真是天底下最最狠心的父亲了,十几年一点音讯都没有!”
“哦,原来你们是父子啊,难怪!”
“是吧,我母亲说我越长大越像我父亲呢!”
“不是像,简直一模一样的!”
“哇——有吗?”钟离轻捂着脸兴奋地跟什么似的又要假装矜持。
“是呀,一模一样的——变态!”
“……”
我相信,这个时候钟离轻的愤怒程度绝对超过了“纤纤红酥手”被烫被打,两个眼睛瞪得喷火的样子。似乎极有可能小一秒就爆发冲上来生撕了我。
饶是大胆如我(你们别笑,筱爷我很大胆的,当然面对大只佬时不算,他已经是超乎凡人的……怪物级别了--),也有点后怕,下意识向大只佬靠了靠。
立刻的,大只佬顺势搂我更紧,又把我的白色石头拿手上,眼神里多了些探索和严肃。我极其别扭,挣又挣不开,开始有点后悔刚才逞口舌之快了。
钟离轻瞪眼磨牙良久,终是顾虑甚大,发作不得,只得咬牙切齿的做人身攻击:“这么不厚道,这么不慈悲为怀,哪里像是转世了,还是个带把的……我父亲肯定是老眼昏花了才把地黄给的你!”
“喂!都跟你说了是我老爸老妈花钱买的,估计是你老爹混不下去了变卖东西咧。搞不好都没安什么好心的……”一个破石头八百八十八!那时候可是一笔巨款啊!
我撇撇嘴,可没忘记那是躲在门外听到那算命的叮嘱我老爸的话。
他说,要我老爸老妈千万不能让我接触所有坏的恶的人或事物,否则,要祸国殃民,天翻地覆的!
于是本就管我严的很的老爸老妈就跟领了圣旨似的,坚决执行,管我就跟管一少年犯似的,真真正正的防微杜渐。
我的悲惨人生就从此开始了。要问我悲惨到什么程度,举个现成的例子,为什么我不会玩《超级玛丽》之外的游戏,那是据说游戏会让人沉迷甚至沉沦,我那强权贯了的父母就直接执行棒子政策,一刀切了所有游戏……
我就不明白了,就算学坏了,坏成渣了,我最多也就街边一流氓,杀人放火卖白面强民女的事估计也是办不来的,撑死了也只能混个流氓大哥蹲个石头房子,怎么就会“祸国殃民,天翻地覆”了呢?!
那死算命的,一个破石头,几句话就毁了我的快乐童年,逍遥少年以及大好的人生!
“既然这么不喜欢,还给我!天玄地黄本来就是一对的!”
“还你?”我捏着绳子晃晃那钟离轻口中的地黄,笑得欢快:“怎么可能?它以前可能是你们家的,但是我家既然掏了八百八十八大元卖下了,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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