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条河沿岸总共十个村落,需要的竹子加加减减下来也有一千根左右。简平将这个数目分配到家家户户,简家村的每家都可以赚点外快,一家卖出去十根,也有五百文钱的收入。
对于简家村的人来说,也算得上是家家户户都欢喜的事情了。
稍微帮村里人赚了一点小钱,让简平又有了其他赚钱的念头。不过这些,都要暂时往后拖一下了。
毕竟,他的结契宴就快要开始了。
在结契宴的前两天,简平终于逮住机会带着田文两个人单独去了一趟县城。两身大红色的长衫,没有太过花俏的模样。
都是男人,自然也没有什么盖头之类的东西。但为了结契不太过寒酸,简平还是给两个人各自买了一块玉挂在腰间。
两块一模一样的玉佩,光是看着就能想的出来两个人之间不同寻常的关系。
这个朝代就算不反对男男结契,但在男妻身上还是有一些不好的习俗。比如说,打耳洞。
简平自己都受不了,就更不可能去要求田文这么做。在简平看来,除非是田文喜欢那样的,要不然没有必要这么折腾自己。
在二十一世纪,男人打耳洞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情。可在古代这个时候,男人打耳洞却是象征着他的社会地位都要低于另一个男人了。
所以结契宴上本该有的耳钉什么的,两个人之间并没有。简平给两人各自买了同款的玉簪,玉佩还有同样的红绳穿着的玉观音图个吉祥。
至于本该有的三金什么的,选择直接给了田文五百两银子,让田文自己看着买。
毕竟戒指什么的,这个时空并不怎么流行,这边城镇还没有。金镯子还有金链子什么的,总感觉男人带着有点奇怪,所以也就不买了。
简平还是觉得,虽然他喜欢男人,想要让对方雌伏在他身下,但男人还是应该有男人的样子,而不能将一个好好的男人往女人的方向养。
如果那样的话,还还不如直接找个女人算了。
而对于简平的大男人主义,田文也没觉得有任何不对。也许别人觉得简平这人不顾及别人的感受,但在田文看来,这是因为简平从来没将他田文当成他简平的附属品,而是当一个要永远站在一起的男人看待的结果。
所以对于简平的这些做法,田文只会心生欢喜。
两个人的结契宴,简平是轻松的连每天抄书的时间都能多上两个时辰了。而田文虽说一直想要亲力亲为,可最终的结果都是简家人和田武安排决定的,他最多就是出了一张嘴。
两个即将成为新人的人,除了最后一天不能见面之外,其他时间反而是整个村子最清闲的人了。
就在这种清闲之中,简平和田文的结契宴终于到了。
一大早,简平就洗漱干净,换上了那身大红色的长衫。r-u白色的玉佩压在腰间,和头上的白玉簪交相呼应。
没有过多的饰品,硬是用一身气度彰显出宛如翠竹一样的欣长俊秀,挺拔刚正。简平坐在自己的房间里,还有空拿着一本书多看了几眼。
而待在屋外等着的简安三兄弟,嘴角却不是一般的抽搐。本来好好的娶妻礼,硬是给弄成了送亲礼,简家人可真不是一般的无奈。
不过事情已经到了这一步,谁也不好多说什么就是了。
今天的简家人,也是一派的j-i,ng神。小孩子都是一身大红色的新装,而大人也都是一身墨绿色的新衣。
只是往那里一站,就能让人觉得分外的j-i,ng神和喜气。简大柱满脸的欣慰,而杨淑娴从一大早开始已经掉了不少的眼泪。
看着娘亲如此的模样,就连简平都有种自己即将要出嫁的感觉了。简平刚摸了摸自己的脸,想要安慰一下老娘,就听见门口一连串的鞭炮声。
田文一身同款的大红色长衫,甚至连腰上挂着的玉佩和头上的玉簪都和简平的一模一样。
跟来的乡亲们的欢呼声,还有小孩子的笑闹声,在看见这个人的时候,都变得遥远起来了。
简平站在房门口,单手背在身后,笑看着那个一步一步向自己走来满脸欢喜的少年。
其实,出嫁貌似也不错。
简平和田文的结契宴,诡异的安静,也诡异的热闹。
热闹在几乎整个村子的人,都有来参加两个人的结契宴。待客的地方就放在田文家的老宅,开了大门借来的几十张桌子一口气摆到了门前的道路上。
从老人到小孩,只要是简家村的人都可以过来吃上一顿的流水席三荤三素,甚至还带着一壶米酒。
就算是田桐树和田三叔公,也静静的坐在一桌子上给足了田文的面子。
而安静,自然是因为没有一个人敢灌简平和田文酒水。两个人是男男结契,所以不存在一个待在新房里的事情。
更何况,这种仪式走下来,所有人眼中看到的,都是简平嫁过来的事实。而在这样的情况之下,谁敢提让简平待在新房里等着的事情?
于是,在一整个村子的人宛如新年吃宴席一样的热闹和平静之中,简平和田文的结契,就算是这样定下来了。
拜了天地,拜了简大柱和杨淑娴和田武通红着双眼,在简家人同意的情况之下,在田家的长辈位置上放着他们父母的牌位。
从这一天开始,简平和田文就是这个朝代里,合法的夫夫了。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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