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三个字时,稍微抬起头淡淡地瞥了杜知书一眼,然後又继续低头剥著果子。
「百川葛格~~」杜知书乾脆整个人黏上了林百川在他身上蹭来蹭去……林百川那死人体温靠起来还挺舒服,凉凉冷冷清爽清爽,这麽一靠一贴的,好像身子内所有的烦所有的郁都消了些,四肢百骸无不舒畅……
也不知道是从什麽时候开始就喜欢这样黏著林百川的感觉……反正死人骨头的也擦不出什麽火花,说是吃豆腐,他那块死豆腐有啥好吃呢?真要计较起来也还是自己一块活生生的嫩豆腐吃亏吧!
总而言之百川哥哥没有尖叫,也没有把他扔去撞墙,就当他是欣然接受了……於是杜小蝎老实不客气,没事就抱一抱蹭一蹭,物尽其用。
正当他蹭得起劲连口水都快沾上去林百川的颈子时,百川兄无预警地站了起来往河边走去,顿失著力点的杜知书当场从石头上摔翻到地上去。
「我操……死林百川……」捂著发疼的屁股,满嘴咒骂著正想爬起来,一只凉凉的手提住了他的胳膊将他从地上拉回石头上坐好,林百川站在他面前摊开了湿淋淋的手掌,上头几颗刚剥好的果实已经用河水洗乾净,也不知那是莓是楂的小东西,看起来就是很好吃的模样……
捡了一颗塞入口中,酸酸甜甜的果子,被河水镇得冰透清凉,好吃到让杜知书忘了方才摔到地上的愤恨,一颗接著一颗往嘴里塞,好吃到吃得半颗都不剩了还意犹未尽,抓著林百川沾了些果实汁液的手指巴咂巴咂地舔来舔去,舔得那纤纤玉指上全是黏搭搭的唾液……
杜小蝎完全没察觉他现下那模样简直像某种家畜……当然更没察觉在他头顶上望著他,那双清澈如水的眼眸子里,含著一抹淡淡浅浅的宠溺。
自然,杜小狗也把对抓鱼的事情也给抛到脑後去了。於是那些飞禽走兽到底是如何沦为他的山珍海味,始终是个谜。
日子过得舒服,不代表正事都别干了。当初信誓旦旦下定决心要把老爹找回来,可就这样沿著河没头没脑地找著,就好比等著天上掉下来金子一样求之不可得,且这个方向一直走,越走就离他们原来的方向越远,再走下去没完没了,也不知何年何月才能完成这趟任务?
杜知书抬头看了看天空,这几天接近月中,月亮又大又圆,亮得吓人……月亮是阴气之精,据说生活在河中的鱼族水族,特别是那些老的、成精成怪的,对月光是情有独锺,特别是月圆之日,生命力特别旺盛,活动也特别多,除了出来晒晒月亮之外,有些水族还将这种日子当作是他们找对象生小孩的交际吉日……
杜大天师也不是全无准备的,他边走著边扯了扯绑缚在手腕上的绳子……
绳子是百川兄帮著他一起做起来的,用半乾的老籐混著月桃,弹性佳,虽只有指头粗细强度却很大,杜知书曾经在山里头看过山户用这种绳子套凶猛的野生黑山猪或圈牛的,估计那头鱼怪力道再大,毕竟一条鱼,总不可能大过山猪和牛吧……
几尺长的绳子,一头圈在他手上,另一头绑了块臭死人不偿命的腐肉……为了把那块山羌肉给弄腐弄臭,又是曝晒又是掩埋又是浸泡,什麽方法都用上了,据说这肉越腥越臭,越能将纳成精的鱼妖给钓上,不过也实在因为太臭了,在把绳子绑上肉时,臭到成天都与死人为伍的杜小蝎也差点没咽过气去……
肉可不是白白给鱼妖吃的,和腐肉绑在一块的是一片小小的薄木片,上头用红色石头画了符,这符有个名称叫「钩子符」,顾名思义它就像是一把钩子,一些道行不高的小妖小怪一但咬上了这个符,就像被钩子钩住了嘴再也挣脱不了,只能任凭宰割……
听师父说,早些年代他们这一宗的前辈们除了赶尸之外还兼做些收妖除魔的营生,没个三两招说不过去。
至於管不管用……他只见过师父用这钩子术来抓耗子,而他自己更是初次尝试……谁没事会想要抓妖啊,他都避之唯恐不及了还抓勒!
反正,死马当活马医,不管用也不过赔了一块肉,到时候在另寻他法就是了。
除了藉由圈在手上的绳子来感应泡在河水里另一头的动静外,杜知书那一双不时盯著河面动静的眼睛也是猫般的敏锐,他的夜视力极佳,在黑夜中只须藉著一点光线就能让他看得清楚明朗,更别说是像这样月光满地乱洒不用钱的明夜。
也不知道这双夜光眼是从小到大夜路走多了逐渐养成的,还是从前他师父三不五时就拿些奇奇怪怪说是可以开夜眼的符水药汁给抹出来的……
可都走了大半夜了,河面上平平静静的什麽都没有发生,而圈在手腕上的绳子,除了几次卡上河里的大石头害他空欢喜几场之外,也是一路拖著平顺,啥动静也没有……
祖师爷这套破方法,看样子搞不好真的就只能抓抓耗子……
正在他疲累不堪想找个地方先小歇片刻时,突然手腕上的绳子微微地抽动了几下。
「不会又是卡到石头了吧……」杜知书停了下来,往河里泡在水中的绳子那头看去,河面安安静静,水流平稳,看似什麽也没有……
但他不太放心,还是抱著点希望走到河边,踏著几块表面比较平的石头跃到了河面上,将泡在河水中的绳子一点一点拉回来提出水面,腐肉还绑在上头,腐臭依旧……
杜知书捏著鼻子将腐肉先摆在一旁的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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