袋坐在了床沿,一言不发。
吴不修坐在了床边的椅子上,他也知道,他把话说重了。只是这毕竟在蜉蝣观里,若是真的出了什么岔子,他未必能够兜得住,只得先给宁凉一个下马威。
吴不修不忍心看宁凉这受伤的模样,只得别过头去。半天没有听到动静,他反倒是纳闷了。
他本以为宁凉在生气,或者在想法子报复,回过头来,却见宁凉一动不动像个木头钉在了床上似的。
他不由得担心起来,起身推了宁凉一把,才发现宁凉又在装。
当他的手眨眼间就被宁凉握住的时候,他撞墙的心都有了——为什么就是不长记性,为什么又心软又被这混账小子给骗了,啊?
吴不修奋力挣脱,因为不敢用上灵力,师徒之间的拉扯成为了纯粹的体力较量。
很快,吴不修无奈的发现,虽然宁凉看起来清瘦非常,可他手臂上的力气却一点不容小觑。
吴不修废了老大的功夫才挣脱,恼羞成怒的他尽量压低声线斥责道:“你到底想做什么?”
“师尊,别调查了。”宁凉理了理被拉扯得咧开的衣襟,认真的看着吴不修,“师尊愿意特地出来调查,弟子就很开心了。师尊明日随便问问就好,若是无为道长不肯说,师尊不必为了弟子得罪道长。”
忽然这么通情达理,是因为神经错乱了?吴不修闻言狐疑的摸了把宁凉的额头,不烫啊。
宁凉这次很老实,没有再搞肢体暧昧。
他站起身来,走到吴不修身后,将吴不修推着走到床边,随后又让吴不修坐下,他自己则坐在了一旁的椅子上。
吴不修觉得自己一定是梦游了,宁凉怎么可能忽然变成了这么孝顺的弟子?这不科学。
可是,当他捏了自己一把,发现大腿火辣辣的向大脑传递着痛感时,他才将信将疑的看向宁凉:“你又搞什么鬼?”
“弟子这样不好吗?难道师尊喜欢大逆不道的弟子?”宁凉却蹙眉反问,虽然目光依然冰冷,但是吴不修总觉得那里面似乎多了点别的意味。
即便宁凉忽然变乖巧了,吴不修还是不敢在宁凉的注目下休息,他只得盘腿打坐。
宁凉瞧了一遍吴不修的动作,默默的跟着练起了九重天的心法。
天亮时分,孙邈进来时,看到的便是师徒二人一般无二的动作和神情。
孙邈看看天看看地,再揉揉眼,发现真的不是他脑袋出问题了,这才静静的将房间门关上,守在了外面。
吴不修睁开眼,见宁凉依然闭目打坐着,他便独自离开了客房。
让孙邈留在门外看着宁凉,吴不修在道观弟子的带领下去了热水房洗漱一通,随后去见无为道长。
无为道长生得慈眉善目,穿着一身青灰色的道袍,一只手臂挽住浮尘,一只手捋着胡须。
仙风道骨的气质让吴不修自惭形秽:想想他自己,即便是用了原装货的躯壳,估计也不如无为道长仙逸啊。
在无为道长左手边坐下,吴不修并没有直接说明来意,而是从别的话题切入:“道长想必已经听闻,净月宫在我派结界内埋下了监视器和灵爆弹。晚辈为此事出来奔波,不想夜深时分无处可去,只得来此叨扰。”
无为道长含笑点头:“不妨事,吴贤侄无需客气。”他捋了把胡须,看向吴不修身后。
此时宁凉正与孙邈一并向这里走来,无为道长扫了一眼便收回视线,忽然开口道:“吴贤侄收了位有大神通的弟子。”
宁凉闻言紧了紧袖中的拳头,面上却是不显山露水,他沉静自持的给无为道长作揖问好,随后安静的站在了吴不修身后左侧。
孙邈不如宁凉有资历,他照着宁凉的动作做了一遍之后,站到了吴不修右手侧。
吴不修回了无为道长一笑:“道长过奖。不过是个劣迹斑斑的顽皮泼猴罢了。”
无为道长再次捋了把银白色的胡须:“吴贤侄为了调查净月宫之事,怕是还需多费些时日,如有需要,大可在此多宿几日。”
吴不修心道怪哉,无为道长不是最怕麻烦的吗?怎么会主动要求他们留下?这不符合原着设定啊。
不等他发问,却听无为道长说道:“贫道瞧着,吴贤侄不久后会有一场大劫难,在蜉蝣观住上几日,许是能够助你躲过一劫。”
哎?吴不修懵了,这果然是乱入的剧情吧?原着中,他第一次性命垂危,那是好久之后的事了呢。
现在,所谓的劫难居然要提前了?那么,在时间变了的前提下,害他的人也会变吗?
吴不修很头大,他无法解答内心的困惑,只得收下无为道长的好意:“如此多谢道长了。”
无为道长颔首一笑,忽的拽过宁凉的手,翻看起宁凉的掌心,却是蹙眉不语,撩拨得吴不修很是诧异。
良久,无为道长才松开了宁凉的手:“吴贤侄的这位弟子,需要严加管教啊。贫道忽然觉得身体不适,先去休息了。吴贤侄请自便。”
吴不修云里雾里的点点头,起身目送无为道长离开,随后他狐疑的扫了宁凉一眼:这祸害的身份难道被道长看出来了?
应该……不至于吧?不是说魔君亲自封印的吗?擦,难道魔界封印也会有假冒伪劣?
吴不修心里默默吐槽着原着作者,却也不耽误正事。
既然他对无为道长说他是来调查净月宫的,那就一定要调查,否则,他没有借口留在蜉蝣观中。道长刚走,他便带着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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