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
“小儿就拜托先生了。”爹客气的揖了揖便扔下我出去了。
刚才还满屋子的阳光已被老夫子关到了门外,明明屋子里还飘着薰香的味道,可我却觉得空气中似乎还有另一种香味在飘动着。
我是好奇宝宝,立刻举手:“夫子,你身上带着香囊吗?”
他一愣,没预料我会有此一问:“没有。”
“那就奇怪了,怎么会有香味呢?”我跑到夫子身边仔细嗅嗅:“是从你身上发出来的呀。”
我感觉到他神情一紧,眼神飘忽,好似有些尴尬:“回你的座位上去吧。”
我恍然大悟:“我明白了,原来夫子有狐臭,以前曾听人说过有一种美人臭,闻起来就跟香味一样,其实是狐臭的一种,你也不用不好意思说嘛,反正我是小孩子,又不是三姑六婆,不会到处告诉别人的。”
夫子不知道从哪里他抽出根鸡毛掸子在我面前扬了扬,皮笑肉不笑的对我道:“你个小鬼,话倒是挺多的,再不回你座位上去,夫子要好好教训你了!”
我是不相信他会真的打我,毕竟我是他吃饭的饭碗,打了我他还能在这待着?
直到鸡毛掸破空的声音响起,我才吓得跑回座位上去,我忘了,古代的夫子就是喜欢打人,他打了我还能落个严师的美名,而我只能留条红痕做纪念,唉,没有法院,我到哪儿去告他体罚学生啊?
见我规规矩矩的坐在那儿,夫子才冷冷一笑:“小鬼,别来惹我!”
我心中对他做了个大鬼脸,脸上倒是装模作样的恭敬起来:“夫子,开始上课吧!”
“把书翻到第一页,今天我教你孔子的……”
我撑着脑袋无聊的盯着老夫子一张一合的嘴巴,至于他在念什么我是一个字未进耳,一个上午下来,我观察的唯一结果就是老夫子老归老,牙还是一颗不少!
今天白天硬是听那老夫子念了一天的“经”,晚上怎么也睡不着,在床上翻来覆去,一闭上眼就仿佛看到夫子在“念经”。
天哪,照这样下去,那我岂不是天天要失眠?
一股气从胸腔涌了上来,我跳下床穿好鞋,绕过趴在桌上熟睡的丫鬟蹑手蹑脚的推开门闪了出去,听娘说夫子住在客房,借着月色,我撒腿往客房那厢跑去。
客房平时是用来招待客人的,不过我家通常没什么客人,所以客房那厢一片漆黑,院子里种的花花草草被风吹过还发出簌簌的怪声,弄得我心里毛毛的,我现在也不清楚自己到底站在这黑漆漆的地方想干什么。
“月黑杀人夜!”
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一个沙哑的声音,吓得我呆立当场,两条腿像灌了铅似的寸步难移,两个手心里全是捏着一把汗。
“还我命来……”白影一晃,一个七孔流血披头散发的惨白脸庞正对着我,毫无生气的眼珠子泛着白球,干裂的嘴唇青紫得吓人。
鬼吗? 我松了口气,冷笑:“靠,当我没见过鬼是吗?看我的“九阴白骨爪”!我抓!”
我的小爪子迅速往那张惨不忍睹的鬼脸上抓去,只不过它比我更快一步,已经飘得老远,待到转弯处已经消失不见了。
一阵夜风吹来,淡淡的香味钻入我的鼻孔,我心中已有了眉目。
第一天上课我是百无聊赖,今天上课我是兴致勃勃,继续托腮盯着老夫子看着,看得老夫子直掩袖清咳让我收敛点这么放肆的目光。
“夫子,我有问题!”我打断他的滔滔不绝,不耻下问。
“夫子,请问这个世上有没有鬼呢?”
夫子合上书反问:“那你认为呢?”
我嘛?我笑道:“我昨晚亲眼见到了鬼哦。”
夫子惊奇的看着我,两眼瞪得老大:“你不怕吗?”
怕?有啥好怕的?我自己也算是只鬼,干嘛要怕别的鬼?手指敲着桌子,我慢吞吞的道:“我倒是不怕鬼,我怕人,人比鬼可怕多了,你说是不是?”
“老夫向来敬鬼神而远之。”
我暗笑在心,你就装吧你,看你装到什么时候!别以为我小就可以吓唬。
故作忧虑,我皱起眉头:“夫子要小心哦,昨天那只鬼可能去过夫子的房间,它的身上还带着夫子的味道。”
夫子一骇,直抚着胸口喘大气:“童言无忌、童言无忌!”
6
听说最近城里很不太平,许多三岁的小孩子失踪,衙们里的捕快已经张贴了告示上墙,若有匪徒消息,赏金一千两,看热闹的人不少,可是谁家没有小孩?说不定哪天失踪的就是自家小孩,一时之间人心惶惶。
恰巧我今年也是三岁,瞧爹那紧拧的眉头,娘忧虑的眼神,好似下一个失踪的就是我一样,弄得全家上上下下都如临大敌似的。
比如说扫地的黄大牛,他整天就抱着个扫把来回巡逻,一有个风吹草动,立刻就将扫把舞得跟金箍棒似的,嘴里还大喊着:“看我黄大牛的绝招——秋风扫落叶!”哎,他也不瞧瞧他乱舞一通院落里又多了多少灰尘,还有那厨房里的丁大娘,每隔半个时辰就拿个勺子往铜盆上敲,你敲就敲吧,还扯着嗓子直嚷嚷:“天干物燥,小心火烛!”汗……更夫的工作全被她包了。
为了我的安全,爹娘禁了我的足,不准我出家门一步,无聊的我只好满院子溜达,幸好我家还不小,要不然还真得闷死我。
爬上最高的一棵树,我悠哉的坐在上面,因为这树长得甚是茂密,所以不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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