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之尊。
他若是出师未捷身先死”,哪怕死因只是和怀雩,他怀雩都不得好死。
云寂,我怀雩定是和你八字相冲!怀雩心里狠狠地骂道。
“怀雩,现在不能点火,朕无法识物。你抓紧朕的手,朕要上塔顶看看。”呜呼哀哉,他堂堂赵国皇上,坐拥白干城池,大难当头,竟然还要被冤家呼来唤去,他和怀雩是上辈子结了多大的仇啊?
就这样,两人一前一后,互相暗骂着循题前去。
“等等。云寂,你别走了。”怀雩忽然扯了扯云寂的袖子,“有人在此处布了阵,此阵不破,你走一辈子也走不完的。”
说罢,从怀中掏出一块木牌,然后他把小指指尖咬破,用鲜血在木牌上画了一道符,随即,把木牌往前一摔。
“破——”怀雩低吼一声。
半晌,“云寂,阵破了。呵呵,区区小鬼,不足为惧。”
原来,他们一直在第一层徘徊。
只是,这哪里是区区小鬼,可以迷惑真龙天子的,定不容小觑。
“噗——”怀雩终于忍不住了,一口鲜血喷出。
作者有话要说: 小怀雩某些方面好蠢萌。。。。。。
☆、破阵三
塔内黑得伸手不见五指,云寂不知道怀雩究竟怎么了,连忙伸手去摸。
云寂的手正好触碰到了怀雩的面颊,湿的,有些粘稠。
是血!不好,怀雩吐血了!
“怀雩,你怎么了?”云寂摇摇怀雩的手,发现怀雩的手变得冰凉。
云寂语气中夹杂着几分焦急和不安,道:“你不是说不足为惧吗!你怎么会吐血了?”怀雩真是他云寂的克星,一天以内叫他失态如此多次。
“没......没事,继续走......”怀雩话音刚落,腿下一软,就瘫坐倒在地上,怎么都再无力爬起,“布阵之人好生厉害!天狼真是不容小觑,咳咳咳.......”说罢掩面咳起嗽来,像是受了极大的挫伤。
云寂被怀雩往下一带,险些摔下楼去,急忙扶住石壁,好不容易才稳住身形。
“怀雩,你不行就不要逞强了!”云寂一把捞起怀宇,将他打横抱起,运气轻功在阶梯上掠起,冲向楼上,“真不知道你这个人到底是怎么的,都这样了还装作无事的样子。”
不出一半刻,两人便到了第二层,第二层是一个石室。怀雩伸出手,抚了抚墙壁,道,“云寂,墙上应该有东西,先点下火折子。”
云寂放下怀雩,点亮了火折子,石室瞬间亮了些,勉强得以视物。
墙上果真有东西,是一副庞大的壁画。
画风异常诡异,色调晦暗抑郁,在忽明忽暗的火光下显得格外恐怖。画中画着成百上千的人,栩栩如生,所有人皆是衣衫褴褛,面容悲寂,跪倒在地,手中高举着收成的谷物庄稼抑或金银珠宝,他们头顶天空阴沉,大雨滂沱,身边早已洪水滔天,树木枯死,更奇怪的是,画中尽是妇孺和老人,压根寻不见壮年男子的身影。
“他们刚刚战争完。”怀雩有些惊讶地说。
“这,是天介二十四年的情境。”天介,是云寂父亲在位置时的国号。
“这......是真事?”怀雩不可置信。
“是的。”云寂的面色极为难看,五分愤怒,三分悲伤,还有......两分狰狞,“天狼来犯,我赵国殊死一搏,将将击退敌军,又遭天灾,你溯月乘虚而入,向朕父王提出无理要求,要么孝敬贡品,要么,开,战。”云寂的情绪似乎到了爆发的边缘,“这京都西南,原是一片淳朴的村庄,然而,大难后一场疫病,一切就变成了这个样子!形势所迫,朕不得不远赴他乡去当一介寄人篱下的质子。怀雩,你有什么资格恨我!”云寂久久压抑的情绪顷刻间爆发。
(那年春光尚好,年幼的小云寂随着几位堂兄偷偷逃出书苑,起了整整半个时辰的马才到这里,那时候,遍地野花明艳,树木茂盛,无数间农家小屋坐落于此,炊烟袅袅,笑语绵绵,和蔼的农家大嫂热情地请他们进屋吃甜腻的豆腐脑,那时云寂想,他以后当上了国君的话,一定要让这些人的子子孙孙都那么幸福下去。)
而今,黑土黝黝,白骨森森,盈盈笑语终究不返。
“我......”怀雩当年尚且□□岁,又能知道些什么?但他却极为后悔,若是那些年没有对云寂横眉冷对,嘲弄奚落,现在会不会不那么难受呢?
“对不起......”这是怀雩从所未有的温软语气,声音小小的,带着七分愧疚,三分害怕。再愤怒的人,也不能不消下气来。
“罢了,这事也并非你所为......朕不得迁怒于你。走吧。”云寂叹了口气,在壁画上摸索片刻,往右一推,原来,是一扇门。
又是一道阶梯。
云寂灭了火折子,抱起怀雩向上走去。
怀雩整个人有些恍恍惚惚的,没什么反应。
第三层,大约到了顶。
云寂摸索片刻,却发现第三层极小,里面似乎什么都没有。
怀雩被里头的尘埃呛得涕泗横流,又是一阵咳嗽,空气似乎越来越少,云寂身后的内力在身,似乎影响不大,而怀雩武功已失,似乎快要撑不住了,身子软软地靠在云寂怀里,喃喃道:“好困......”
云寂连忙拍拍他的脸,“你不能睡!快醒醒!”睡了就醒不来了。
云寂再不敢点火,只得四周摸索着,看看有没有什么暗门之类的东西。
“这里......有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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