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近枭用力推开了小儿子,胸膛起伏,他就那样看着面前略微低着头的小儿子,眼里的怒火像是要喷薄而出。
小儿子眼里泪光闪烁,竟冲着他微微笑了:“就是这种爱。爸爸,其实你不必如此生气。要么你爱我,要么你再也不要管我。”
顾近枭此刻恨不能自己真能弄死小儿子:”顾言,你给我适可而止。再怎么样,我还是你老子!“
“我不想做你的儿子!”
那声音里的狠意和决绝彻底惹恼了顾近枭。他提起顾言,掰过他的下巴:”你...!"
顾言睁着那双过分潋滟的眼,眼里隐隐有水光,却分毫不肯示弱,倔强迎视,顾近枭看着这样伤心却仍旧执拗的小儿子,仿佛瞬间顿觉心累,顷刻间他卸下了气力,叹了口气:“言言,你不能再这样了。“
一室安静,仿佛也空气都被抽离。
半晌,顾言轻声开口:“爸爸,你还要我怎么样呢。你真的不知道我为什么执意要住校吗?不是因为叛逆,也不是因为生你的气不想看到你。恰恰相反,正因为我太想太想你了,我才要离你远远的。”
顾近枭身形一顿。
顾言轻轻笑了一下,自顾自又说道:“你知道吗,爸爸。我第一次做那种梦梦到的是你,我很害怕。再后来就有了第二次,第三次,一次比一次像毒药。我梦见你把我按在身下,狠狠地进入我..."
顾近枭有些怔楞。酒j-i,ng和喧嚣的怒意让顾近枭神经膨胀麻痹。他只见小儿子那被他蹂躏得殷红的嘴唇不断开合。
“因为您太大了,我受不了,拼命哭着求你慢一点。可我每叫你一声爸爸,你总是更用力更快地进入我,然后每次我就会刺激到醒过来。”
他每说一个字,顾进枭的拳头就捏紧一分,结实的手臂上凸起明显的经络,他几乎是要颤抖了,可并不像生气,倒像在忍耐着什么。天知道,他用了多大的力气才没有过去按倒小儿子,狠狠地吻他,堵住那张像是要拉人进深渊的嘴。
顾言走过来半跪在他面前,头轻轻靠在他的膝盖上,柔软的黑发贴在耳鬓,眼睛里有水光却并没有溢出来,看起来脆弱又他坚韧,他拉着顾近枭的手贴在自己的脸颊:爸爸,你为什么不能爱我?你爱我好不好?“
顾言抬起头,近乎沉溺地望进顾近枭的眼里,他慢慢靠近顾近枭,近乎虔诚地贴上他的脸颊、嘴角,一点一点地触碰,一点一点地轻吻过去,当他把柔软的嘴唇贴上顾近枭的时,顾近枭并没有避开,他本就无法轻易拒绝他的小儿子,何况是这样的顾言,渐渐地他就不再被动,扣住小儿子的腰按向自己,带着怒意近乎粗暴地吻着自己的小儿子。
为什么要这样勾`引他,诱惑他。而以他多年声色犬马里徜徉的自制力,竟偏生抵抗不了来自他亲生儿子的诱惑。
但当顾言渐渐把手伸向他的下`身时,电光石火间他惊醒,蓦地抓住了小儿子的手。
顾近枭眉目晦暗隐隐痛苦,一字一顿,残忍无比。
”不可以。“
深夜,顾近枭独自坐在沙发上,面前摆着酒瓶酒杯。
一室寂静,烟雾缭绕。仿佛方才发生在这个房间的所有激烈争执和所有高涨不受控的情绪都归于寂静,不复存在。
管家轻轻敲门进来,手里捧着一样东西。
顾忠躬身在一旁,低声说:“先生,您别气小少爷了,他应该不是故意动手的,那些人,应该是欺负小少爷呢。”
顾忠呈上那张满是脏污、还未完成的画。
只一眼,顾近枭便认出那是自己。他深吸一口气,吐出烟圈,烟雾将他晦暗的眉目掩在其后。
半晌,他叹了一口气,抬手扶住额。
当真是罪孽深渊,万劫不复。他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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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er 9
夜已经十分晚了,顾近枭依旧站在飘窗前抽烟,一旁茶几上的烟灰缸已然堆得冒出了头。窗外淅淅沥沥地下起了雨。
这位手握滔天权势的顾家家主显然十分烦躁,这晚这么一闹,所有情绪经过引爆、发酵、高涨后沉淀下来又更加混乱地缠绕在一起,叫他根本毫无睡意。小儿子的痴言痴语仿佛还言犹在耳,还有那个缠绵的充满着暴戾的他回应了的吻......顾近枭深深地吸了口气,又长长地呼出来。
男人发泄压力的渠道无非烟酒、暴力和性。
他确实是很久没有叫人了,他把烟头摁灭在烟灰缸里,拨了内线电话将管家叫来。
没一会儿,顾忠便出现在主卧的外间。
“先生,有什么吩咐。”
顾近枭淡淡道:”弄个人来。”
顾忠心下了然:“......不知先生想叫谁,苏小姐、陈小姐还是杨小姐?”
顾近枭没说话,掩在y-in影里的眉目晦暗难辨,半晌,他鬼使神差地道:“......弄个男的来。”
顾忠忍不住抬起了头,那神色十分讶异。怨不得他这般惊吓,这是从来没有过的事,顾近枭有过的情人,不管是一夜云`雨还是长期养着的,从来都只有女人。
还没等顾忠敛去惊骇,便听顾近枭又补充交待:“别在这。叫到偏院去。”
说完他仿佛是低声笑了下,像是在自嘲,曾几何时,他堂堂一个顾家掌权人在家里招个j都得悄摸摸的,也不晓得他在怕什么。不知道的以为他家有悍妻。
谁曾想,他不是家有悍妻,他是家里有个小祖宗。
不多时,一个眉目艳丽的男孩便出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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