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已经是只差大典的道侣了。”道妄言的笑中不由带上了几分得意。
魔祖:“……”
突然觉得这里太亮,照的他有点眼瞎。
眼见道妄言又要走,他突地叹了口气,缓缓问道:“只能是他了?”
“什么意思?”道妄言脚步一顿。
魔祖缓步走到他面前,少年模样的他只到他的胸口,他想像以往那样伸手去拍他的头,却发现踮起脚也难够到,而且这个不孝孙还是没有眼力见的,便只能退而求其次地拍了拍他的肩。
“去冥帝那看看吧。你放在心尖上的那人就快要飞升了,你就算此刻下界也没有什么用。别忘了,天上一天,人间一年,两界时间流速是不一样的。”
道妄言立刻懂了魔祖的意思,不由感叹道果然姜还是老的辣。
“那爷爷我先走了啊。”
魔祖踉跄了一下,立刻吼道:“什么爷爷!”
然而眼前人影已经消失。
柱子后面突然走出一道白色人影,笑道:“魔祖何必生那么大气,那小子父亲受了你的传承,接受了你的血,他也算秉承你的血脉所生,叫你一声爷爷也是应该。”
魔祖一时语塞,竟说不出反驳的话来。
白衣人望着殿外高悬的明月,突地开口道:“其实你也知道吧。”
若不是如此,他不会让他去冥帝那。
夜里的寒风吹如殿内,拂起几片帘,拽着烛火摇曳了两下。
魔祖却是苦笑了一下:“知道又怎么样?不知道又怎么样?我现在去说,他会信?他眼里现在满满当当地只有一个阿弦。再说,作为他的师尊,你更有威信吧,你怎么不去?”
羽化道君摇了摇头:“那种执念怎么可能因为你说两句就没了。”
“那就非要看他撞个头破血流?”
羽化道君却回过头笑的意味深长:“船到桥头自然直,他们的事你管那么多干嘛,说不定那人也是真心的呢?”
魔祖不言,他很清楚他看上的那个人从前有多么可怕。
……
三年后,杏花满枝,冰雪尽融。
西梦峰当初那场突如其来的变故使它成了一处禁地,无数人想去探究里面的秘密,毕竟危险与秘宝共存,然而每个踏上西梦峰的人都无缘无故化作了一具白骨,成为冰下的风景。
林溪月斜卧在一块巨大的青石上,催着下面坐着的叶刹给他说些趣事解乏。
这三年间他一直不曾等到墨铮出来,他找天机子算过,墨铮还在里面,他干脆直接在这里安了个家。反正之前真界大半高阶力量都死在了魔尊的手下,大势力中保存的最完整的就是殷商了,眼下殷商河清海晏,盛世太平,再加上皇帝愈发勤政,起早摸黑,兢兢业业,他倒成了个闲职。
叶刹为自己倒了杯茶,直到林溪月忍不住戳他他才顺道给他递了一杯。
林溪月端着那杯茶,幽幽叹道:“你愈发不听话了。”
“自然比不得你。”叶刹八风不动,神情淡然。
他家大人跑去雷劫中心差点引发自己的雷劫不说,还马不停蹄地去了西梦峰,差点被吸成人干,虽然最后什么事都没有,然而他仍心有余悸。当初修为低也是,一个道魂境带了几千兵马就跟人家几万大军干上,若不是那群人着实草包,他坟头早不知道长草多少年了。
林溪月说不过他,便直接扑了过去,将人按倒在地,正想“教训”一下自己的家臣,让他明白什么叫做对主人的尊重之时,他听到了一阵马蹄声。
然后马蹄声停在了他们不远处,他下意识抬头,便看到常跟在皇帝身后的太监总管拿着圣旨,眼神复杂地望着他们。
什么意思?
林溪月还没反应过来,身下的叶刹却是低声笑了一下,抱住他的腰,将头贴在他的胸口:“将军真是好生凶猛,差点让人招架不住。”
太监已经面红耳赤地转过身去,想不到破虏将军居然是个喜欢刺激的。
林溪月再一根筋也算是反应过来了,推开叶刹刚想解释,迎面便砸来一张圣旨,太监的声音自已经跑远的马身上传来:“陛下称病退位,任命林将军您为摄政王,请您尽快回去。”
什么?
林溪月觉得自己好像在睡梦中,而且这个梦发展的还有些奇怪。他扫了眼圣旨又望了眼叶刹。
叶刹刚想说些什么,身边却突然传来一声巨响——
西梦峰!
只见山脚的冰层出现一条条裂缝,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蔓延,不过片刻,冰层便尽数剥落,露出光秃秃的山脊,上面的草木早被吸收了个干净。
白发青年赤着脚走了下来,身上披着件红色袍子,里面的衣服明显有些破损,露出的皮肤白的像是覆盖了西梦峰的冰霜。
林溪月眼尖,望见了袍角上的流纹有些眼熟,随后便想起这不正是魔尊身上那件吗?这人就是魔尊的徒弟?
他未曾想到难道魔尊已经穷到了这种地步,连给弟子做衣服的钱都没有了吗?
墨铮一抬眼,看到的便是如此“奔放”的一幕,光天化日之下一个男人压着另一个男人。他眼神有些小纠结,然后说了句:“你们换个地方。”
“为什么?”林溪月回过神来,便听到一句没头没尾的话。
“快点,我的天劫要来了。”墨铮皱起眉。
天色忽的一暗,林溪月一抬头便看到已有雷霆电蛇在铅云中穿梭,却引而不发,似乎在酝酿着什么可怕的东西。
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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