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呼,可算是笑了。”凌柱没忍住,勾了勾唇角,伸手帮她抹了泪,拍了拍她的脑袋,说道,“好!原身的嫁妆都是你的,我再把我私库钥匙给你一份,府里中馈也都交给你管!以后哥就靠你这个经济学高材生养着了。”
倪睨一愣,被他这一笑,恍惚间勾去了魂。听到他说的话才暗自撇了撇嘴,这么温柔的样子,也不知道勾了多少小女生芳心暗动了。哼!渣男一个!
凌柱可不知道她心里在想什么,之前嚣张地不可一世的丫头哭得世界末日的样子,他心里也是五味陈杂。以后,这个世界,怕是只有这么一个亲近人了。
之前,凌柱已经吩咐重砌了一道墙把前院彻底跟后院分离开。
后院一屋子原身的姬妾,凌柱是绝对不会碰的,就算他不是gay,他也嫌别扭,身下人把他当成别人什么的这种梗实在太烂了。暂时没办法打发掉,只能先隔离开,省得一个二个有事儿没事儿都到前院晃悠,今儿个送个加了料的汤,明儿个在书房门口弄个偶遇,真是烦不胜烦。
不过原身此时已没有爹娘,暂时也还没有儿女,这倒算是一件方便事,倒是有一个大哥,已经分家,据说还是钮祜禄一族的族长,以后倒是需要走动走动。
后院都敲打了一番,下人们换了个大概,管事也梳理了一遍,剩下的还要慢慢来。
重新请了靠谱的护卫进来,原本的明面上是打发走了,实际上凌柱又筛选了一番,私下重新请了回来,编排之后一部分留守家宅产业,单独给倪睨拨了一队,另一部分暗里集中训练,轮流跟在凌柱身边明里暗里保护。
说起来也没几个人,算作暗卫的满打满算也才50个不到。可能是现代带来的习惯,凌柱对自己的安全格外注意,毕竟官场黑暗,人生无常,更何况之前在那么严密的保护下,都能出差子,这辈子自然更加上心。
天赐的命数,无论如何要把握住了。
这一世,凌柱投身的人身份不低,是皇帝身边的御前带刀侍卫。这个世界大多数事情细节都跟历史不太相符,可能是曾经一个节点走向偏离了历史轨道便造成了如今这局面。所幸没了历史倚仗,凌柱反而嘘了一口气,决心自己闯出一片天来。
御前带刀侍卫说起来并没有什么权利,工作也很枯燥,每天都是训练,巡逻,守卫,必要时救驾以及保卫皇城。可是有一点好,就是整天呆在圣上眼皮子底下,寻常人轻易是不能得罪的。
凌柱这原身还有一个资本,说起来所有人都唉声叹气,但真计较起来,对皇帝来说,反而更能用得放心。无父无母,兄弟分家,妻族清贵,说白了,就是孤臣。更难得的是跟皇帝年纪相仿,貌似还有一点幼时情谊,他是当时擒鳌拜的善扑营成员,皇帝对他们自是多了一点初始信任值和友善值。
想起来原身在历史上大概就是乾隆的外公了,不过现在倒是不可能了,很多东西都对不上不说,原身更是连个孩子都没有的。凌柱自己更不可能有,他一个gay,现代倒是可以做代孕,现在估计只能过继或者收养一个了。
这天不逢沐休,一大清早凌柱就赶去了宫中,类似的工作已经做了十多天了,他很谨慎,倒是没出什么差错。
刚走进侍卫营,就听到有人在谈论。
“嘿,听说了没?凌柱被小妾下了那药,差点儿给弄挂,他家嫡妻发了一大通火,动静可不小。”说话的人挤眉弄眼,显然很感兴趣。
“啧啧,想来肯定够味道。”一人咂了咂嘴,一脸不可言传的笑意。
几人看见凌柱过来,却一点不心虚,反而一个二个都哈哈大笑起来。
凌柱挑眉,看来散出去的消息传播挺快的。甚好。
身边的人冲凌柱眨了眨眼睛,一副揶揄之相。凌柱狠狠顶了他一下,装作恼羞成怒的样子,又娱乐了众人一把。
原身平日里多沉默寡言,算是老好人一个,且跟圣上身边的红人纳兰容若私交甚好,所以平日里在侍卫营的人缘也都还不错。
是以众人虽打趣,却也并无太多恶意。
不多时,有小太监来传召。
“传纳兰容若侍卫,钮祜禄·凌柱侍卫进谏!”
众人面面相觑。
圣上闲暇时宣纳兰容若伴驾是很正常的事情,甚至侍卫营都不正式给纳兰容若排值勤表,只是意思意思地排了两次班。
但是宣凌柱进谏在原身的记忆中是从没有过的,虽说原身各种据说也简在帝心,但是说实话,原身还是属于小透明的那种,跟御前红人纳兰容若完全不是一个档次的。
当然,论私交就不一样了。纳兰容若和原身都是性格温和的人,纳兰容若是个大才子,而原身也诗书不俗,两人很能说到一块去,甚至纳兰容若的大部分诗词的第一个读者都是原身担任的。
“参见圣上!”凌柱和纳兰容若并排走到御前五步远的地方,单膝跪地行礼,身着铠甲,不必行全礼,也是凌柱犹为感谢原身的地方,一个侍卫身份,给了他很长的缓冲时间来适应普通的跪拜礼。
“免礼,纳兰快来看看,朕这幅画配不配得你前天作的那首词?”
皇帝此时也才三十多岁,原身二十五,但是看起来两人差不多,反而纳兰容若显得要年长一点。忽然意识到纳兰容若可能没几年活头了,凌柱惋惜地微微抬头扫了他一眼。
纳兰容若无知无觉,反倒是皇帝一下子抓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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