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春的廊州气候不算严寒,夜凉如水的夜晚街道两傍已经禁宵,一间安静的民宅外响起急促的敲门声。
“谁啊,大晚上的有什么急事吗?”徐麻子披着外衣走到院子问。
敲门的是一位青年,他急促的说:“徐大夫有一位要紧的病人要请您去看看,晚了就来不及了。”
“什么病啊,那么急!”徐麻子打开院门问。
“是一位混身中奇毒又被大火烧伤的年轻人,徐大夫您去看看吧,我家主人说需要您做一个重要的外科手术。”青年拿出一枚令牌给徐麻子看,徐麻子看到后惊讶的抬头,最后说“我立即跟你走,你等一下,我去拿工具。”
幕夜之下廊州城的城门再一次打开,两匹骏马飞驰而过,无声无息又仿佛无人来过一般。
琅琊阁,风度翩翩的一位少年郎正在院子里熬汤药,少年摇着纸扇想到屋里哪位可怜的人,心底一阵惋惜,真是天妒英才啊,希望父亲的医术了得能救回来。
这时候走廊上家仆带着一位满脸麻子的男人走了进来,家仆见到少年郎之后揖礼道:“见过蔺少阁主。”
风度翩翩的少年郎正蔺晨,琅琊阁阁主蔺潇的独子。
蔺晨看着徐麻子的模样纸扇轻摇的问:“福礼,这位先生是…?”
“晨儿,这位大夫是为父请来的,你见到他应该行礼才是,徐师兄这位正是小儿。话不多说了,徐师兄快快进来,屋里的这位病人实在是要紧的很。”站在门外屋檐下的蔺潇说。
即是父亲的师兄那不就是师伯,蔺晨恭敬的行礼道:“小侄见过师伯,方在是小侄失礼了。”
“不碍事,蔺晨小儿已经那么大了,蔺潇快带我去看看哪位病人。”徐麻子不在意的扶起蔺晨的手腕说道。
蔺潇带着徐麻子进了屋,而一旁蔺晨的汤药也煎好了,他过滤了药渣后端起往屋里走去,他从不信神佛,这一次却期望神佛能在那位少年身上显灵。
屋里的席塌上躺着一位混身长满白毛的怪物,徐麻子看到后立刻激动的上前,他执起白毛怪物的手腕诊脉,最后惊讶的问:“这位少年中的可是火寒之毒。”
一旁的蔺潇回答:“正是,正是天下奇毒之首的火寒之毒,中了此毒之人忍受着常人无法忍受的焚身之热,噬骨之寒。他的毒性已有九层深,就连我都没有把握能完全治好他,师兄您怎么看?”
徐麻子站起身,看了看蔺潇又看了看蔺晨,他来回走动说:“你说得没错,他的毒性的确很深,可正是这火寒之毒才保全了他的性命,如果坚持要清除毒性也不是没有办法,只是我有事一问,你们是在哪里找到这位病人的。”
蔺晨上前说:“师伯,是爹爹和药王谷的谷主在梅岭救回来的,我们找到他时他已经是这副模样,混身长满褐色的毛。回到琅琊阁之后,毛色便变成了白色,父亲说这是毒性越来越深的表现,师伯不知你有什么办法来解此毒,请您和父亲一定要尽全力,他还那么年轻,他本应该大放异彩才是的。”
徐麻子震惊的看着席塌上的人,他看着他的手环哭笑的说:“上苍护佑,他还活着,林殊还活着。”
徐麻子一直搓着林殊的赤焰手环,他坚决的问:“要解此毒蔺师弟可有什么办法,师兄愿听吩咐。”
“林殊中的毒性实在是太深了,他在梅岭待了三个月错过了最佳的治疗时间,火寒之毒已经和他融为一体。要解此毒必须把火寒之毒碎骨而出,那可是常人无法忍受的折磨,期间火寒毒还会复发,极冷和极热会在他体内相互较量。之后他还必须卧床一年用于骨肌再生,最后才能开口说话,而且即使他毒性完全解了,他也不能享常人的寿命,多灾多病会伴随他一生。”
听到这里徐麻子问:“那林殊的意思呢?”
“林殊虽然清醒的时间少,也不能开口说话但是他的意志却是坚决的,他要完整的清除体内的火寒毒。”
“也罢,终究是故人之子,他的心愿我们还是要圆的,你准备什么时候动手。”徐麻子又问。
“师兄情随我来,我们再好好商议商议。”蔺潇带着徐麻子去书房讨论。
看着父亲和师伯走后,蔺晨坐到床边给林殊喂药,他一边喂还一边说:“你也是有福气的人,有我爹爹在,你呀死不了。我知道你的意思,虽然以前我总听到爹爹提起过你,却没有见过,但是现在见了,你又面目全非,哎!等你好了我一定好好好的跟你唠叨,到时候你可不许说我烦躁啊。”
神志已经清醒但是却不能言语的林殊,只能在心里默默的答应这位一直陪伴自己的好友,谢谢你蔺晨,谢谢。
一年多后依旧是琅琊阁,蔺晨端着一碗汤药走进暮辉阁,人还未进到内室声音就传开来:“长苏,长苏该吃药了,今天我就给你讲讲金陵城的消息。”
蔺晨来到内室的窗檐边,包裹着层层白纱的林殊,如今的梅长苏回头看着的他。虽然看不出容貌甚至还有些恐怖,但是能感觉到屋内原本的悲伤,因为蔺晨的到来已经散去,只有朋友间的相互扶持和关爱。
蔺晨放下汤药后开始喋喋不休,有他的声音后整个暮辉阁完全活跃了起来。蔺晨说着说着最后说出一道消息:“靖王在京中一直被打压,甚至像是流放一般,因为他至今都不肯相信祁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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