瞬息之间,仿佛已经有什么东西脱离了预想。
凤霄眼角狂抽,心道:这下完了吧!
“不愧是九幽龙脉,千冶佩服……”
白色穿着华丽白色锦袍的女人从半空中狠狠跌到地上,忘川河边经年不散的黑雾竟然缓缓升起,将她托在了半空。
不过千冶嘴角边的一口血倒是吐得童叟无欺地真,混杂着半边脸上的红色印记,简直触目惊心。
追着冥主而来的流光似乎更恐怖,那仿佛通人x_ing幽幽黑雾,在一时间竟然不敢靠近,在不远处堆成了一堵厚厚的黑墙。
流光死死地盯着千冶,一字一顿道:“你、把、话、说、清、楚!”
“说清楚?”千冶摇摇晃晃地站起来,显然被伤得不轻,但是她竟然堪称明媚地一笑,“你想知道什么?”
可见此人可能有点疯。
千冶指着那颗血气弥漫珠子,笑道:“椿祖煞费苦心地把你的记忆,邪气,力量都封在这珠中,用精血养了你万年,又要替你受这天道雷罚,是为了什么?”
她的声音带着某种蛊惑的气息,让流光身边的血气更甚:“你自己打开看看……不就知道了吗?”
她的眸子突然变成某种诡异的灰白色,浮动着雀跃的光点,千冶缓缓地开口:“九幽龙脉,你就是重新成了人,成了神……也要和你破碎的肉身一样,永远镇压在这九幽山之下,与肮脏的亡魂为伴!”
“我们这些没有在天道轮回的异端,我们的存在就是天道的悖论……不管是他,还是椿祖,都只是这个天道的卫道者……”
她指尖缓缓地从虚空中捏起一枝盛开的彼岸花,放在鼻尖轻嗅:“而你我,只能是他们漫漫仙途中的过客,不值一提!”
流光身形一闪,下一刻已经狠狠地掐住她的脖子,把她拧到眼前,把冥主那不甚衿贵的脖子掐得咯咯作响,狠狠道:“你再说一遍!”
“哈哈哈……”千冶手指在空中虚弱地一划,漏出大片被冥主结界遮挡的天空,问道:“看到了吗?这就是天道雷罚……九幽龙脉擅离,这边是要了解了你……”
流光略微一抬头,眸子就猛地一缩,放开了千冶。
“而椿祖,自然是为了保下你,为你受了这雷罚,然后你就要永远待在这暗无天日的九幽,与我为伴……”
千冶跌倒在地上,咳出大口大口的鲜血,连笑声也是断断续续的。
天道降下的雷罚,威力自然不容小觑,流光能看见在层层乌云中酝酿雷电的光华,夹杂着毁天灭地的力量,时刻准备倾泻而下。
而那雷罚降下的最中心,赫然立着一个青色的身影。
他负手而立,满头青丝被乱风扬起,而脸上的神情是万年如一日的清冷沉静。
流光愣了好一会儿,就这么看着他,像是要把他这个样子就这么刻在眼中。
一直以来,他都以为那就是他的师尊,是天上人间对他最好的人,但是他不知道,他也是椿祖,是天上人间的信仰。
流光深吸了一口气,眸子已经泛出某种不正常的血光,下一刻,他已经从浓稠的黑雾中飞起,直奔着那雷罚的中心去了。
“你做什么?这雷罚见了你可是愈演愈烈的……椿祖永生不死,岂要你多余?”
千冶的声音夹着风声被远远地甩在了脑后。
流光根本就近不了雷罚之心,也靠近不了空明,在远远的地方,就被空明事先设下的结界弹开。
带着浩瀚的力量的金光绽开,一时震得流光胸口一阵血气翻涌。
他不甘地爬起来,不管不顾地就要再次冲过去。
“你做什么?”
突然躁动起来的雷罚似乎惊动了空明,他从结界中一回头,就看见双眼血红,周身血气与黑雾翻涌的流光。
他眉头一皱,就让躁动不安的流光心头一泠,泛起某种酸涩的感情出来。
他抬起头,看了看自己那一颗据说不是内丹的珠子,在周围渐渐明亮起来的雷罚光芒中,唤道:“师尊……”
空明负手,很是平常地问道:“怎么了?”
那一刻,两人像是双双无语凝噎一样,相顾无言。
流光想从他深沉的眉眼中看出一些不寻常的东西,但是他永远沉静的神情响起一层厚重的琉璃,把他阻隔在了很远很远的地方。
噼里啪啦作响的雷罚像是十分看不惯这两人“大难当头”还一派淡定地“眉来眼去”,终于忍不了了,哗地降下了第一道天雷。
流光置身于结界之外,仍然觉得整个人好像都被炽热的天雷撕成了两半,一瞬间只觉得空白。
而结界内的空明,先是抬手结出一个印决,遥遥地落在了流光身上,然后才一抬手带起一片金光,没有片刻犹豫地旋身而上,迎上了铺天盖地而来的雷电。
当那个身影被电光淹没的一瞬间,流光只觉得自己要瞎。
他心里那些九曲十八弯的不解,不信,愤怒,怨恨,一时间都像潮水一样退了开来,只剩下两个字留在空落落的礁石之上。
是师尊还是……空明?
但是他已经不计较了,他只是无比迅速而又坚决地将自己的灵珠往空中一抛,抬手做了一个虚抓的动作。
“椿祖煞费苦心地把你的记忆,邪气,力量都封在这珠中,用精血养了你万年,又要替你受这天道雷罚,是为了什么?”
“你自己打开看看……不就知道了吗?”
他这才猛地反应过来,他并不想知道这其中的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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