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需一两天的路程,就可以见到何知源,却不想我们走了十来天还没有到,我又不敢多问。只能跟在贺予身后,何知源也真是的,他到不担心我毁了他的记忆,因此死在这里就太不值了。
这几日,我们所走过的每个路程,在我的记忆里都好像出现过,比如前两天我与贺予半夜投宿在一家客栈,我总觉得那间客栈是家黑店,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下半夜的时候,贺予突然摇醒我。
她见我醒来了,示意我莫要出声,然后就见窗外是一群黑影。
突然,那群人破窗而入,我抽出剑,便要砍。贺予急忙阻拦:“阿稹,是贺家人,不要动手。”说着她就拉着我破窗而出,顺便丢了一颗□□。
我们拼命跑了好久,终于甩掉了对方。
关于贺家人为何会来杀我们,我并没有多问,那时的我应该是知道的,被自己家人追杀不是一件可以轻易说出口的事,心知肚明就好。
我越走,就越觉得此间种种我都经历过,包括自己说的每一句话总是先在脑海里出现,然后我才会说出口。
这天,我驾着马车载着贺予,走在一条荒芜人烟的路上,在不远处是一座光秃秃的土丘,风不大,但是天空黄蒙蒙,好像被一层尘土覆盖着。阳光也是暧昧的暗黄色。
我看着周围的一切,总觉得天空就要压下来了,胸口奇闷无比,好想大声的喊出来才会觉得痛快些。我好像就要失去最重要的人了。
脑海里浮现出贺予温柔的笑容,我在想自已是很信任贺予的,就像信任着千里一般的信任着贺予,如果贺予死了,我一定会很难过。
有家无法归,不敢向喜欢的人表白,还要假装我是个幸福的人。。。
只是这一切,与我何干?我失忆了。
作者有话要说: 其实高尚流水什么的也挺好的。
☆、第 33 章
一群黑衣人从天而降,他们的动作整齐划一,出现的悄无声息,一开始我以为他们是无名,但是他们很快通上了自家的名号,是一个拿人钱财□□的组织。
见他们如此,我不禁腹诽:不是无名还做出无名的装束,难道所有的像他们这样的组织都要穿黑衣?白白吓我一跳,见不是无名,我便没有了顾忌,然后放心大胆的与他们打起来,自始至终我都没有抽出剑,因为我害怕自己会失控,我害怕杀人。
可是为什么我觉得此情此景似曾相识,左面的人会攻我下盘,我心里这样想着,便腾空而起顺势直接将来者踢翻,面前的人也会跃然腾空,直攻我门面,我看都不看抬腿向下一劈,另一个人会去偷袭贺予,我以后转身,甩开一边的人,飞到那个偷袭的人的身后一记手刀,那人直接被劈晕。
最后,所有的人都被我们解决掉了,我回头看着贺予,她也看着我。
时间好像静止了,没有风,只有光线在我们之间默默流动,这样温暖的场景真的好像在梦里出现过,不是在梦里,是现实中,我也曾幸福过。
可是,为什么感觉这幸福马上就要消失掉,我不由得向不远处的小山丘望去,有一个人站在山丘上,看向我这边。那个人影真的好像一个人啊!
我半眯着眼,看向对方。这时一只箭矢呼啸着破空而来,我慢慢的转过脸,贺予已经身中箭矢,慢慢的倒落于尘土之中!
在我的记忆里,接下来我会做什么?
我会跑过去,接住她,抱着她,我摁着她的伤口,可是血怎么也止不住,一直在流,我撕下自己衣服的下摆,为她包扎,可是手不受控制地抖起来,我害怕弄疼她,害怕碰到那要命的箭矢,更害怕她会死去。没办法止住血。
见到不能止住血,我急得快要哭出来了。
贺予的手拂过我的眼角,她的笑容真的好温柔,声音也好温柔:“阿稹,这样结束也挺好的。还好,我没有做那些事。。。但是对不起。。。”
没有对不起,没有。。。我拼命摇头,该说对不起的人是我,姐姐,我没有履行我的承诺。其实你是可以幸福的,你有得到幸福的机会,可是被我断送了。
当年姐姐出嫁前夜,我找到她,说要带她走,说不希望她成为联姻的工具,不想以她的幸福作为代价。我说了好多,最后说:“姐姐,你是我最信任的人。”
第二天,姐姐脱下大红嫁衣,随我离开时候说:“所以,阿稹,我们生死与共。”
其实不是这样的,我很幸福的,我有一个严厉的母亲,有一个温柔的姐姐,还有一个显赫的身世,天下多少人都羡慕我呢。
为什么我还那么贪心,去追求什么可笑又无聊的自由。有了幸福还不够吗?
贺予的生命像她的血液,慢慢的流逝。而我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却无能为力!
“姐姐啊!”
我想起来了。我看着自己的双手,手上的纹路被小予的血浸得有些模糊,我轻轻的握起拳头,咧开嘴笑了。
我是贺稹。
以前好多次都想象着自己将会以怎样的表情来面对恢复记忆的自己?
想象中应该是这样的:雨后初晴,阳光透过仍在滴着水的叶子,洒在湿漉漉的地面上,洒在我的肩膀上,洒在我回家的路上。我在回家的路上,远远的看见自家的房子,以及那迎接游子归来的炊烟,在家门口会站着一个人,那人看着通向远方的路,等待着游子的归来。而我呢,也会看见那个人,我们看着彼此。我想当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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