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的……」
天旸失神地喃语道,不愿相信沂儿竟是如此工于心计的人,自知会被他赶出门,竟干脆大胆地上云家去寻求老人家的庇护。
是这样吗?莫怪他在这附近搜寻了一遍又一遍,还是遍寻不着,原来沂儿早上云家去了……
不过,沂儿真以为这样他就能留在云家吗?不可能的,既然看透了沂儿终究也不过是个贪图富贵的人,他就不可能留沂儿下来了,他不会如愿的。
「不可能的事往往会发生。」天昊不无同情的说。
大哥肯定没想到自己的计谋居然没成功,还让大嫂登堂入室,给老爹见着了,这下要赶那女人走,恐怕要花费更大的功夫。
「总之,老爹要你马上回去,准备和大嫂拜堂。」
「他想得美!」
低咒一声,天旸掉转马头,往云家牧场的方向飞驰而去。
※※※※云世正坐在厅堂的大椅上,等着他的长子回来。
他仔细瞧着眼前的女子,知道她绝不是冒充的。她的眉、眼、五官,像极了他的老朋友,神韵气质也颇有乃母之风,问题只在于,她为何迟了这么久,而且只带着贴身侍女抵达。
老实说,当新娘子迟了半个多月仍没来,他心里便有了最坏的打算,也许他的老朋友打算悔婚,不过,现在凌霜的到来,消除了他一切疑虑。
凌霜仔细打量着四周,再一次后悔自己的鲁莽行径。原来爹真的没骗她,云家真的是关外首富,瞧瞧这价值不匪的古董花瓶,雕工细致的家具坐椅,墙上的名家画作,较之凌家并不逊色。
早之如此,她就不会干出和人私奔的傻事,也不会落得被人拋弃,人财两失的下常那该死的萧伯谕,一把她的金银财宝骗到手后,竟转眼间便不见人影。天可怜见,她还有些贴身首饰,这才能到云家来。
更感谢的是,原本冒充她的小石子不知死哪去了,竟没人奇怪她的到来,反倒热诚的欢迎她。虽然奇怪小石子的下落,但她可不会质疑她的好运道。
现在就只等着她未曾谋面的夫婿到来,若他也像方才她见过的小叔一般俊俏,那真是老天厚待了。天晓得,光是她的小叔,就已让她心跳加速,听说她的夫婿比起小叔来,更是有过之无不及,不知好看成什么样子呢!
正沾沾自喜的想着,便听到外面的马蹄嘶声。啐!这地方虽美,但仍有美中不足之处,畜生怎能这么靠近居家呢?等她成了当家主母后,绝对要把那些畜生们隔离开来。
一个男人踏着急切的步伐进门来,一进来便焦急地游目四顾,似乎找寻着什么,身后跟着的,正是她今早曾照过面的小叔。
啊呀!她的未来夫婿果然英姿飒爽,俊美无俦,配她这江南第一美人,也不算为过,凌霜满意地露出笑容。
看见他的急切,凌霜便主动站了出来。
「人呢?」天旸难掩急迫的问。
「这不就是了!」云世正手指着凌霜。「她就是你的新婚妻子,虽然在凌家已有代表帮你拜了堂,不过这毕竟是终身大事,咱们还是慎重些,挑个良辰吉日,让你们真正拜一次堂。」
天旸迅速回身,瞧见屋内唯一一个打扮贵气,眉宇之间娇气洋溢的女子。是了!这才是他想象中的凌霜,这一次无庸置疑不是假祸。
问题是,她怎会出现在云家?她不是和男人私奔去了,怎么又出现了?
而沂儿呢?他上哪去了?在这里的不是沂儿,天旸不知该松口气还是该担忧,或者是两者皆有吧!一方面松了口气,知道沂儿不是贪图富贵的人。但另一方面,他也矛盾地希望沂儿就出现在此地,省得他揪着一颗心,不知沂儿在他不知道的地方发生什么事?
凌霜被天旸凌厉的目光瞧得有些不自在,不由得羞赧地垂下头来,屈身行了个礼:「相公。」
「不敢当。」天旸讥讽道。「我云天旸哪有这种好福气当妳相公。」
「这……」凌霜不知所措的望向云世正,寄望他出言相助。
「天旸!」云世正敛了双眉。「你说的什么话,这桩婚事众所皆知,由不得你现在说不!」
「这媳妇是你要的,不是我。」天旸不客气道。「真那么喜欢她,不如自己娶了吧!」
先不论沂儿的事,这女人简直就是他母亲的翻版,先跟男人私奔,现在又千里迢迢到云家想嫁他,真当他云天旸好欺吗?
不管爹想要什么,或娶她是多必要的事,他都绝不娶这种女人。
「你……你想气死我吗?」云世正手抚着胸,痛苦的喘着气,全身乏力似的坐到椅子上。「当……当初这桩婚事也是你亲口同意,我……我可没强迫你。」
这孽子,好不容易装病逼得他娶亲,现在新娘子都在眼前了,哪能容得他说不?
「爹!」天昊抢上前去,拍拍云世正的背,让他顺顺气。「大哥,你就少说两句。」
「噢!求求你们别为我争吵!」凌霜突然发声,楚楚可怜的掩着脸低泣。「天旸,求求你听爹的话好吗?我在床上病了许久,就靠着和你团聚这个心愿支撑着我,才能来到这儿。天旸,这儿好美,而你就和我梦想中的丈夫一样英俊,我们可以过得很好的,我会当个很好的妻子,真的,我保证!」
「至于爹在信中提到的,要让这个地方变得更高雅,我也会尽力的,让这儿变得更文雅些,好让爹爹开心。」
「这房子不够好吗?」云世正焦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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