仆人看不透他脸色如何,不敢造次,先前想好的讨赏话语还是不说为妙,仆人心里咒骂几句,面上却恭恭敬敬
“老爷,小的回来了”
集权一动不动像是没听见。
睡着了?仆人本想开口在叫,却被一旁陪同的管家使眼色打断,豆子嘴动音不出提醒他直接说,仆人倒是个识相的货色,当机立断
“回老爷,您交代的事儿小的全办妥了”仆人偷眼瞧瞧,见集权还是没反应,强烈的失落感扩散开来,跑了腿干了活,得不到主子的赏就算了,现如今连一句话都没有,真是奉上热脸贴屁股,仆人心情不佳,语调也跟着变低沉
“老爷若无其他交代,那小的就先行告。。。”
“等等”集权拿开折扇,起身半坐,不知是阳光照射过于刺眼还是刚刚小睡过,眼帘半张一副懒散的模样,连问语也显得漫不经心
“他怎么样?”
仆人闻言表情迅速转变,速度之快,若是多泽见了也一定甘拜下风,刚才死寂沉沉这会笑容满面,朝集权拱手道
“人还在床上躺着呢,是晕是睡小的也没法分辨,不过,看样子不会出什么差错,老爷您不必记挂”
“不必记挂?哼”集权轻笑几声,随后双臂大张伸懒腰,又朝仆人勾勾手指示意他过来,那仆人以为有何好处,屁颠屁颠的靠近,果然不负所望,得到集大爷修长五指一巴扇
“看样子?你看谁的样子?!连他是晕是睡都不知道,出什么问题又怎会知道?!吩咐你去照看他如何,难道就为你一句毫无轻重的屁话!”
仆人单手捂脸,跪在地上吐不出一言一字,豆子慌忙出来当和事佬,好言劝说
“老爷何必为此小事动气,若是放心不下,等会小的亲自去看一趟,可好?”
豆子此言正中集权心意,仆人又非常适时的出声求饶,不等集权开口就连滚带爬逃离当场。
集权满心火气无处撒,也懒得较真,闷头栽进摇椅来回晃荡,情绪如身体一样抖动不止,过去,心无杂念耍人取乐的集大爷,现如今终于自食其果遭到报应。
有句话说的好,叫自作虐不可活,集权还真有想死的心,后悔的想死,折磨多忧的时候是痛快舒坦了,而后呢?那小子若是扛不过来一命呜呼,雨而怎么办?若是无人照看,雨而也跟着一命呜呼怎么办?!如此说来,岂不是自己亲手成全他俩做一对亡命鸳鸯,鸳鸯。。。鸳鸯?!
“不行!”
集权“噌”的一声坐起来,连带着摇椅猛然晃动,他重心不稳被掀翻在地,一旁的豆子吓的嘴巴大张,慌忙去扶他
“老爷!老爷您是怎么了?!”
“怎么了!哼”集权站起来,胸膛剧烈起伏“他生是我的人死是我的鬼!就算只剩一把骨头也得葬在我家祖坟里头!豆子!”
“嗯!”豆子正帮集权拍屁股上的灰,听他这样一叫立马停手“老爷您有何交代?”
“找雨而!把他给我接回来!”
“接他回来?”豆子面露难色,扭捏一会才开口“老爷,您可想清楚了?赌约上不是。。。嗯。。。真接?”
集权阴着俊脸不做回答,豆子心里明白,若是在说废话可能会有灭顶之灾,当即闭上嘴一言不发,正准本回身离开,集权这厢却如放炮般噼里啪啦开说一通
“赌约?哼,本大爷当然会遵守赌约,当初说的是让雨而毫发无伤回来,回的地点是集府,到时候我把他接到外面住,不回集府,这算不算毁约?”
豆子无比汗颜,微微点头“当然不算”
“救他的人如何大踩绱税悖饩浠坝邪也荒芫人亩t迕矗俊
“不包含”
“所以”集权舒心一笑,拍拍豆子肩膀“还傻站着,快去找!”
豆子应声奔出,如出笼的小鸟瞬间飞的了无踪迹。自从有了上次的前车之鉴,豆子自然不会蠢到在去一趟玄东街找雨而,顺藤摸瓜才是英明举动。
他直接前往春柳院,打算从多忧口中套出雨而下落,这样做既轻松又快速,若是多忧闭嘴不从,怎么可能不从!给他几千票子,别说雨而在哪,就算问他雨而穿的什么里裤,他也一定会说!
豆大管家主意打定,荣誉感瞬间爆发涨满,为显阔气,还不辞幸苦的跑回帐房随手卷走一打票子,又特意叫车夫赶出集大爷的御用马车,豆子知道雨而手脚皆断,等会儿找到他也好坐车回来,如此思前想后准备妥当,豆子这才勇登上车,一路摇摇晃晃风风光光驶向目的地。
☆、错综
如果一个人从心花怒放直接转换到悲愤欲绝,这其中过程之惨烈,不用说,一定是惊天地泣鬼神,如此来比喻豆子现在的情形,根本无夸张之意,反而有些不足。
他猪头般的大圆脸顶着一群小红豆,在配上鼻孔外张,瞪眼无辜的诧异神情,其丑样何止是惊天动地,连座右铭是“不管样貌如何,有银票就是神仙”的老鸨都嫌恶心,还神仙呢,人家门神凶神恶煞吓鬼,豆子就算展露笑颜,也只是纯粹吓人的货色,更催命的要数那震天一声吼
“死啦?!”
豆子被吓的不轻,完全不在预料中的情况将他本就不多的镇定情绪打消全无,“啦”字的音调还微微往上提,吊到嗓音无法在高转而变成颤抖,抖着抖着,连带着手指也一起抖,颤巍巍的比向床铺,一脸惊恐
“怎么那么多血!啊?难道..难道多忧死啦?”
老鸨大不喜悦横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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