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兄弟也可以胜任,沈公子是否可以……”苏牧没有把话说完,只是定定的看着沈越。
沈越皱眉:“在下不明白苏公子是什么意思。”
苏牧紧紧盯着沈越:“在下的意思是,阿草不适合保护你了,所以,他的职责,苏家接了,上岸之后,在下会带公子去找我那兄弟,以后,沈公子就不必跟着我们了,自有人贴身保护,保准出不了错。”
“苏公子这是在赶敢我走?”沈越低声道。
“不敢不敢,只是为沈公子着想而已。”苏牧摇了摇扇子道。船已经过了激流险滩,正全速前进中,河风吹动他发上的丝带,沈越突然打了个哆嗦,他觉得苏牧外阴沉,仿佛一些看不见的小刀子正嗖嗖嗖的飞过来,恨不得把他扎成马蜂窝。
两人静静对视,谁都没有说话,一时间,气氛有些凝滞。
“诶?你们都在啊,真好,来来来,老子睡不着,谁来陪老子下棋?”方阿草的声音突然传来,二人回头,果然看见四个愁眉苦脸的轿夫抬着方阿草站在甲板上。
由于沈越出来的时候,方阿草说他要睡觉,所以,并未帮他束发,当然他也不会忘让轿夫帮他梳头,所以此刻的方阿草,披头散发,双眸水盈盈的,整个人散发着一种慵懒的味道。
“我还有事,你们下吧!”苏牧并没有表现出什么热情,硬邦邦的丢下一句话,转身就走,走了几步又回头道:“沈公子,在下说的话,你不妨考虑考虑。”
方阿草奇怪的伸着脖子去看苏牧,末了一脸茫然道:“谁又惹他了?”
“没人惹他,苏公子,大概是心情不好吧。”沈越笑嘻嘻的凑近,伸手把方阿草的头发拢起来,在头顶盘成一个发髻,“怎么不睡了?”
方阿草两眼一瞪:“大白天的,老子没那么懒。”
沈越呵呵的笑,吩咐下人置秤摆棋盘。
师徒二人开始对弈,由于方阿草不能动,倒霉催的沈七被拖来当了方阿草的手,方阿草口述,沈七放棋子。
沈越从未跟方阿草下过棋,这一下才知道,方阿草的棋路大开大合,潇洒不羁,甚是棘手,当下不由得敛了心神一心一意的下了起来。
不觉已经过了中局,棋盘上,沈越的心思缜密渐渐凸显,方阿草已经显了败势,他打了个哈欠,摇摇头:“不下了不下了,头疼死了!”
沈越轻笑,方阿草的棋路就和他的人一样,是个纸老虎,乍一看大开大合气势非常,不出十几步,立即显出后劲不足,当下一边收拾棋子一边道:“不下了就不下了吧,对了,师父,我一直想问你,上次你说的那个时间不多了是什么意思?”
方阿草一个哈欠哽在喉咙里,愣了半天才道:“切,老子天赋异禀,能知后事,当然知道老子要受伤,自然会心有余而力不足,这不是没时间是什么!”
沈越仔细的看着方阿草的脸,看得方阿草心里发毛:“看什么看?老子脸上有花?”
“不是,师父,我在看一张欲求不满的脸!”
第二十章
高手过招,软刀子乱飞,砍翻醋坛子,真酸啊!
一晃,在船上已经过了近一个月,方阿草真的如苏牧所说,是狗一样的复原体质,别人伤筋动骨一百天,他倒好,一个月下来,就能下地活动了,只是还不能乱跑乱跳。
当老大夫终于点头拆掉那把方阿草捆成粽子状的甲板和绷带的时候,四个轿夫几乎是抱头喜极而泣,比方阿草本人还高兴,原因无他,这四人委实是被折磨够了,方阿草不能活动就心情不好,心情不好就喜欢拿人撒气,沈越是怎么折腾都不生气的体质,沈七一折腾就哭丧脸,更添堵,小牲根本就不靠近他,至于苏牧和方阿花,只会把方阿草气死,所以,想当然耳,四个轿夫就成了出气筒。
方阿草每天的活动如下,大早上醒来,沈越替他梳洗完毕,他就赶着四个轿夫把他抬到甲板上去,开始小半个月还只是抬着四处转转,几层的舱房挨个转遍,后半个月,腻歪了,直接指挥着四个轿夫抬着他在甲板上跑八字形,轿夫跑得越快,这位二太爷就越开心,跑得太慢,二太爷就拉脸,一拉脸,自家少爷总会适时出现,于是四人只觉得背后阴风阵阵,天地间一片昏暗……
这还只是上半天,中午赖在甲板上等沈越喂完午饭,如果沈越心情好,他可能会有小猪耳朵,不过酒是一定没有的,如果方阿草吃到小猪耳朵,下午轿夫们可以松口气,因为某人要午睡,如果没吃到,那么就继续早上的锻炼活动,某人美其名曰:“饭后活动消食……”
这么一天下来,到晚上的时候,这四个倒霉蛋还不能休息,因为某人时常会有特殊要求,比如半夜赏夜景,比如半夜散步……
总之,怎么折腾怎么撒气怎么来,一个月下来,愣是把四个轿夫训练成了苦瓜脸,茄子腿。如今可算是熬出头了。
算来也巧,方阿草刚能下地走动,这船就完成了它的使命,原来是石塘镇到了。
这是一个秋雨霏霏的天,银丝一般的雨水一点一点的沾湿衣裳,明明是秋雨,却有了春雨的意境。
方阿草包的严严实实的跟着沈越下船,大夫交代过,他的伤不能受寒,而且最忌这看似无关的秋寒,于是沈越就让他提前过上了冬天。
一行人坐上苏家来接应的马车,哒哒哒的踏上石塘镇的青石板长街,直奔镇上最好的客栈。
一路上,方阿草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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