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吵醒了。”
金莎怯怯一笑,露出歉意,映寒笑着拍了拍嫩滑的手背:“主子昨儿用醒酒汤的时候,特特跟我提戚,今儿晚点等主子空了,要好好谢过你一番心意呢。”
“伺候好主子是做婢子的本分,哪里就值当主子挂在心里呢。”金莎摆了摆手:“可真是折煞婢子了。”
戚羽隔着窗棂听着她们的对话,弯了弯唇角,露出嘲讽的笑容,胆敢算计到自己的头上,勇气可嘉,只可惜太蠢钝了,过于迫不及待了,他自己都未在宫中站稳脚跟,这位就想越过他去那男人面前自荐枕席了,也不掂量自己的分量,是否够那个资本,值得他戚羽去帮上一把。
戚羽半眯着眼角,眼底闪过冷光,伸手将身旁红木三足案几上的物件一扫而过,发出哐当的响声,唬了窗外两人一跳,失了颜色。
不明所以的两人有点儿慌了,慌忙往屋子里赶,看到里面的情况,映寒眼圈都红了,不顾脚下破碎的瓷片,跪在戚羽身边,不敢触碰他,急切的问道:“主子,你这是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奴婢这就帮您去传太医。”
戚羽双手抱头,蜷缩在贵妃榻上,脸色苍白,额头遍布细密的汗珠儿,小声的哼着,映寒声音都发了颤,摸了摸他额头,似乎被那灼热的热度惊到,唇色煞是没了血色:“主子,您好歹吱一声,让奴婢放心。”一边催促进来后一直发着呆的金莎“你还愣在那干什么,还不快去向皇后回禀,让人去太医院请太医过来给主子瞧瞧。”
许是急了点,映寒一时失了分寸,推了她一下,金莎娇柔的身体险些跌倒,惶惶然的回过神来,稳住身体,娇呼一声,颇为委屈的看了映寒一眼,提起裙角,往外跑开。
就这么一会说几句话的功夫,戚羽身上的衣裳都被汗水打湿了,悠悠然睁开眼睛,眸里一片水光,脆弱到让人心头,隐隐寒着说不出的风情,强撑着身体想爬起来,映寒弯腰扶他坐了起来,为了他靠的舒服点,拿过一个锦面的靠垫放在他腰间,戚羽咬了咬牙,无力的开口:“别忙了,这是老毛病了,快叫住那丫头,你难道忘记了皇上已下令让我在宫里思过反省,一个月不能走出宫门,你这一去请太医,可不是闹的全宫上下都知道了么,知情的当我真的生了病,不明白的背后不知如何诋毁我呢,何苦去讨个没趣”
映寒仔细瞧了他一眼,见他人虽憔悴,却比刚才好了一点儿,不放心的又看了好几眼,才急忙追了出去,将没走出几步远的金莎给带了回来。
金莎不明所以,不解的看着映寒,映寒也不解释,只简单说了句:“主子唤你回去呢。”
心里一阵不痛快,这来回胡乱差使人,合该累得不是她自己。
面上却不显,来到戚羽面前,两人给他行了礼,戚羽淡淡的扫了她一眼,长的还算有几分姿色,却算不上角色,身段儿还行,自然带着三分fēng_liú,难怪会自以为高人一等,有能耐引起皇帝的兴趣呢,做那爬上他床的美梦呢。
心里不以为然,宫里各色美人犹如过江之鲫,能够出人头地能有几人呢。
金莎关心的问:“主子,您身体没事吧,姑姑和婢子刚才都急得六神无主了。”
戚羽叹息道:“不过是成年旧疾,也不打紧,估摸是昨儿多饮了几杯,夜里吹了风,才会这样急急发作了。”
映寒抿了下唇,动手麻利的将地上的破碎的美人斛扫到一处,又让人张罗了盅参茶送过来。
金莎低着脑袋,余光悄悄打量着,歪在榻上的少年,心里着实惊艳了一把,无不嫉妒的想着,这样绝色的容颜要是换在自己身上,自己何苦这样绞尽脑汁的往上爬呢,自有人替他搭那通天梯。
一会儿又不免恨恨不想道,再漂亮又如何,不过是个男儿身,能有什么大的出路,至多外面瞧着比别人体面点,内里还不是自甘下贱。
横竖是生不出儿子出来,根基自然不稳,眼下乘他还多少能引起皇上兴趣,抓紧机会,往皇上身边使力,抱怨起戚羽不懂事,不会做人,竟然半天工夫就将皇上给得罪了,白白浪费了大好时机,坏了她好事。
戚羽将她眼中复杂的神色收入眼底,柔声开口:“昨儿,听映寒说,那盅醒酒汤是你花了一个多时辰才熬好的是么?”
金莎收敛起思绪,故作诚惶诚恐道:“回主子话,是....是婢子熬的汤。”眼里露出抹羞涩,似乎还不习惯在主子面前这样露脸。
戚羽微微一笑:“不用紧张,你有这份心,我自然会看在眼里的,要是这宫里多几个向你这样万事为主子想得奴才,我也不必操心这宫里的事物了。”
金莎浅浅一笑,娇羞之色无意之中散发出来,戚羽不动声色的摸了摸映寒端上来的参茶,温度刚刚好,喝了一口,润了润嗓子对映寒说道:“去库房里看看有没有时新的簪子镯子,要颜色鲜亮些的,适合她这个年纪佩戴的,我这人做事赏罚分明,有功的必赏。”
映寒笑着应了下来,金莎露出诧异的目光,忙结结巴巴的开口:“为主子尽心是婢子的福分,哪里敢奢望主子的赏赐呢。”
映寒见她有几分窘迫,笑着替她解围:“这是你该的。”说完,转身就去了后殿的库房,没一会儿功夫就拿了个漆雕匣子在手,打开,华光璀璨,夺目生辉。
戚羽从里面挑了一支造型轻纤,做工精雕细琢的金镶玉步摇,碰了碰那展翅欲飞的尾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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