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相几乎是看不出来。身材匀称,高挑纤细,一看就是标准的美人长相,可是偏偏性子太冷,一块冰似的,让人没法亲近。
而且能力又强,年纪轻轻的手术成功率却很高,这样的人,即使有一副清冷的薄凉性子,也实在是让人恨不起来。
至于夏辰,也是偶然一次看见过千笙手术之后取下眼镜擦拭脸颊的模样,说来也简单,就是一见倾心,穷追猛打。
只是至今也没有美人在怀。
“是不是病了?病了就请假吧没什么关系,我给你看看是不是病了。”
夏辰从桌上拿了听诊器,冲他扬手。
千笙抬了下目光看他,随后又别过脸去,依旧是一张没什么表情的脸,遮了一半在镜框下,“没事。”
昨夜使用过度的喉咙有些发干,即使喝了再多的水也无济于事,带着明显的喑哑,却多亏了千笙原本的嗓音而并不显得难听。
他身上尽是千戈那家伙胡乱留下的青青紫紫的痕迹,任谁看了也看得出那些烙印一般的东西是什么的罪证,若是就这样任由夏辰看了,那就真的什么都说不清了。
夏辰微微皱了皱眉,知道他向来脾气倔,这样和他软言软语没用,虽说来硬的那也没用,但是好歹能摸清他现在的状况。于是便直接伸手去捉他的手腕,准备先检查了再说。
况且检查又不是什么大事,千笙也不至于和他翻脸。
千笙目光一凉,手腕被人扣住的感觉很不舒服,夏辰毕竟在医院里待得久,也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他身上的消毒水药水的气味似乎挥之不去,带着让人不太喜欢的气息,靠的太近。
千笙不喜别人碰他,尤其是在他没有允许的情况下碰,更何况还是直接的肢体接触,当下脸色便冷了下来,就要拂开他的手,却被他一把扯了过去。
这一扯不要紧,偏生扯到了他的痛处,一时间痛得几乎要蜷起来。
千笙皱了皱眉,身体止不住的一颤,脸色又白了几分。
吸了一口冷气勉强维持了一下,千笙抬了头,凉凉的看着夏辰,无论是神色还是声音里都没有一丝温度,“松开。”
他向来说话如此,此时却带了一分恼。
他本不适,夏辰这人又该看不懂他的脸色,实在是让人受不住。
夏辰刚想回话,却突然听到了背后办公室门响的声音,此时科里的医生都在值班,闲着的就他们两个,也不知道是谁回来了,便偏头瞥了一眼。
却不是任何一个他熟悉的人,进来的是一个穿着简单黑色t恤披着外套的男人,即使戴着墨镜也可以看得出是个长相很好看的男人,他随意的拭了下头发,声音有些懒散,“千笙在么?”
似乎是看到了被夏辰挡了大半的千笙,他愣了一下,然后取了墨镜,直直的看过来。
于是夏辰便看到了他的脸,霎那间瞪大了眼。
这、这……
两张相差微乎其微的脸。
夏辰是见过千笙取掉眼镜的样子的,并且直到现在也记忆犹新,此时却突然撞上看到一张几乎一样的脸,让他实在有些难以置信,便又转头去看被他拉着手腕的千笙,好确定这真的是同一个人,或是他的幻觉。
然而事实注定要他失望了,千笙只是半垂着眸子看着进来的人,没说话。
进来的自然是千戈,就算作为当事人之一的千笙似乎对此毫不在意,但是作为罪魁祸首及受害者亲属,他是说什么都要来一趟的。偏偏他一进来便看到这个人扯着他的手腕。
该怎么说?捉奸在床?
啧。
千戈挑挑眉笑笑,眉宇间确有一丝怒气,“怎么,打扰你们了?”
千笙也不答话,只是将手从夏辰掌中挣脱出来。
千笙虽然不说话,也没什么表情,但是挣脱开夏辰的动作千戈还是看到了,心下的怒气抚平了些,便走进了些,很自然的走到他身侧,一手环上他的腰,微微用了点儿力帮他揉了揉,道,“跟我回去。”
千笙翻了翻眼皮,腰侧的痛随着他的力道稍微舒缓了点儿,便也不计较了,“我在上班。”
千戈挑了挑眉,也不恼,手上略微加重了点儿力道。但那么听话的就跟他走了的那就不叫千笙了。
“请假。”
他一进来就看得出,千笙的脸色很差,也清楚自己下手没轻没重,必定是伤着了。人是说什么都要带回去的。
千笙懒得理他,伸手按住他的手。
夏辰在一边看得一愣一愣的。
有一个和千笙长得一样的人来找他不说。
两个人就这样当着他的面这么亲近真的好么?那个任由人环在怀里的人是千笙?是千笙?
啊哟我去!
千戈没说话,千笙更是不说,只是抬着一双眸子看着他,像是杠上了的样子。
千戈噗嗤一笑,突然贴近他的耳边,压低了声线道,“不想那里坏掉发炎的话,就乖乖和我回去。”
说着,环在他腰上的手略微下移了些许,倒也没有太过靠近。
千笙瞪他一眼,说是瞪,也不过是看的时间变长了些,目光里除了凉意,还带了点儿东西。
至于那是什么,没人分得清楚。
千戈没再等他回话,而是直接收紧手臂将他抱了起来,见他突然离开地面眼底闪过了一抹慌意,唇角的笑意更深,反手戴上墨镜,冲夏辰丢下一句“人我带走了,帮他请假。”
顿了顿,又带着一张笑得灿烂的脸加了句“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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