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了仇,也是有的。”
原良在一旁附和,道,“难道燕公子还怀疑是王爷下的手不成?若是王爷有心杀你,早在陆飞鹏被抓之日就满门抄斩了你们,何必等到昨日?王爷感念陆夫人深明大义,揭穿陆飞鹏图谋不轨之事有功,方才饶过陆家一门,燕公子可是不知?”
燕归南似笑非笑的抬起眼睛去看原良,道,“原大人言过了,草民怎敢怀疑王爷。只是草民瞧着那悦风酒楼的掌柜古怪的很,想叫王爷注意些罢了。”
他那眼睛黑不见底,瞧着人的时候,直教人无事也心虚。
彦宗一挥袖子,对原良道,“好了,你先出去吧。燕公子怕是有事想和本王单独谈谈?”
燕归南道,“王爷英明,草民正是此意。”
原良便依言退下,留下他们二人。
原良一面离开,燕归南便缓声道,“王爷可曾听过二十年前的石焚一案?”
此言一出,彦宗一时将目光定住在他身上,脸上倒还是无甚表情,只是问他,“怎么,燕公子是要来给本王说故事来了?”
燕归南笑笑,道,“王爷,草民哪里有什么故事可讲。草民要讲的,是石焚一案的由来,石焚秘籍。”
众人都知世上有一本奇书,名为石焚秘籍,至于此书到底什么来路,奇在何处,却是这普天之下也没几人能说的清楚。
恐怕连那为数不多的几个人也在二十年前的石焚案中死的差不多了。
此时听见燕归南这样说,彦宗心中满腹计较,似作漫不经心道,“既然燕公子知道,那就说与本王听听也未尝不可。”
燕归南嘴角一勾,眼神飘到帘子那里,别有深意的说道,“这么秘密的事情,我只能说与王爷听,别的人,还是算了吧。”
彦宗不再遮掩,道,“里面不是旁人,而是我的义弟,也是悦风的少东家,他和我说了昨晚酒楼发生的事情,我特意让他等在后面,听听你是怎么说的。”
温碧城此时也走了出来,脸上带些不好意思的笑容,正是个初涉世事的少年模样。
他向燕归南作揖道,“这位就是燕公子了,在下温碧城,昨晚的事,真是抱歉的很。”
说完这话,他又转向彦宗,道,“看来这燕公子所说的话和我那掌柜的所言不差分毫,我也就无事了,容碧城先回去了。”
彦宗朝他点了点头。
温碧城实在是生的一颗七窍玲珑心,三言两语之间把一切事情都拦在自己身上,配合的彦宗天衣无缝合情合理。
燕归南一直打量着温碧城,温碧城也注意到了他的目光,只微微一笑。
彦宗自然也注意到燕归南的目光,他心中微有不快,问道,“怎么,燕公子看小温公子很似故人来么?”
燕归南回过神来,道,“不是。”
彦宗不好多做计较,只让温碧城先回去吧。
温碧城刚一走,彦宗就开口道,“现在就你同本王二人,燕公子若是说不出来些什么精彩的话来,会很叫本王失望的。”
燕归南道,“王爷放心,草民胆敢提着脑袋来寻王爷的开心?”
他似嘲非嘲的一笑,开口继续说道,“说起石焚秘籍,就不得不提当时西宁的四大门派,宗同、千羽、赤玖、昙门。当年这四大门派鼎盛的时候就连历任的西宁王爷也要忌惮三分,其中尤为让朝廷忌惮的便是昙门,他不明不暗,每次江湖出现争斗,只要他昙门出手,便无人能胜过。实力之强,行事之诡秘,叫人捉摸不透。圣宗三年,有一位西域巫师,在西宁大肆宣扬有一本神秘古书将要在一月之后伴随着极月出现,此事越传越盛,甚至传到了王城之中西宁王的耳朵里。一月之后,西宁果然出现了极月,那一晚月亮大的几乎遮住半边天,整个夜晚几乎亮如白昼。可想而知,那个巫师的传言更是喧嚣尘上。又过了几日,有人传言是西宁王派人拿到了这本奇书,并用此书让他死去的爱子复生,没错,起死回生,便是当年江湖上盛传此书的奇处之一。”
燕归南看了彦宗一眼,继续说道,“过后不久,西宁大乱,各有门派不顾王城禁卫森严,屡屡夜闯,后来宗同联手千羽,攻进王城,不料却被昙门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先一步杀进了王府杀死王府上下数百人口,其中就有那死而复生的小世子,夺得此书。人们更加确信此书之神,也相信了它另一条没有得到验证的奇处。”
彦宗问道,“那又是怎样的奇处?”
燕归南道,“常人练习其中的武功心法,可以穿墙遁形,呼风唤雨,杀人于无形之中,从而天下无敌。”
彦宗根本不信这些,他淡漠道,“难怪那些江湖人士,会为此血流成河,争抢不休。”
燕归南听出他话中的不屑,笑了一声,道,“王爷,为此血流成河的,可不只是江湖人士。”
他继续说道,“后来的十年,都是昙门和其它三大门派混斗不休,突然有一天昙门众人一夜之间全部消失在西宁城,没人知道那些人去了哪里。很久以来,各门派都想找到昙门的本部在何处,却始终无一人知晓。也有人传言,石焚秘籍是一本来自阿鼻地狱的邪书,得此书者必满门俱灭,将去了地狱的人从地狱里抢回来,必定也要引来地狱之火。西宁王和昙门无一例外。直到后来朝廷派来军队随同新的西宁王在此处驻扎,西宁各派才慢慢势微下来,西宁开始恢复平静,一直到二十年前,石焚秘籍重出江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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