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作介绍,甚至于说起来的时候有几分自豪。不过,每个人有每个人的想法,芮忱当然不能拒绝齐骧的要求,况且说不定他还有什么难言之隐。
“行啊。”芮忱答应道,“别人问的话,我就说不知道好了。”
齐骧明显松了一口气,笑道,“谢谢你。”
看得出来齐骧是不愿人多去了解他家里的背景的,芮忱当然也不打听了。只是他不免还是疑惑,像是齐骧父亲那样的年纪,还特意背井离乡来打工,这实在有些蹊跷。再看他的姑姑,对他的态度委实是恶劣。
心里虽然是这么想,可芮忱嘴上却没说,而是和齐骧说些学校里的事情,还有他跟周凯他们之间的事。
齐骧才知道他会跆拳道,知道他是黑带,脸上顿时显得羡慕又钦佩,“好厉害。”
芮忱习惯了别人夸,可齐骧这么说,他还是赧然笑笑,“也还好。”
他们两个这么坐在一个擦皮鞋的摊子旁边,好几次有人走过来问擦不擦鞋。齐骧不会,芮忱更是不可能会,只好抱歉地笑着摇头,说只是帮忙看着摊子。
两个上了年纪的姐姐抿嘴一笑,离开没几步就笑着打趣,“长得真是好看。真是会擦皮鞋的,买七双鞋,一个星期一天穿一双,天天来擦。”
不巧被他们两个听了去,看着彼此也是面露窘态。
没过多久两个扁担男拿着扁担和挑绳浑身冒着热气回来,路过摊子前面停下来,“诶?怎么坐这里?”
齐骧忙不迭站起来,“爸,周叔。”
芮忱认得周凯的父亲,而另一位必定就是齐骧的父亲了。他跟着站起来,“齐叔叔好,周叔叔好。”
周叔一脸疑惑把芮忱打量了一番,立刻恍然道,“啊!这不是芮忱嘛!哈哈,你这个小少爷怎么到这里来了?”
之前周凯不知道是怎么跟他家里人介绍自己的,总之周叔叔老是这么称呼芮忱,弄得他好不尴尬。他呵呵笑了笑,“我跟刘小萍过来找周凯,小萍跟阿姨回去了。”
这么一来这一节关系就有着落了,齐叔叔奇怪地看向齐骧,“你怎么不帮忙看客?”
“我帮周阿姨看摊子。”齐骧解释着,指了一下芮忱,“这是我同学,芮忱。我们住一个寝的。”
“哟!那可真够巧的!”周叔叔拍手叫好,看到有两个扁担走进来,立即一拍齐叔叔,对芮忱他们笑道,“你们先聊着,我们干活去了。”
他们两个连连点头,看到两位叔叔跟着那两个扁担走到裤子铺旁边。周叔叔一拍其中一个扁担的肩膀,嘿嘿笑道,“兄弟,这我老板娘呢!”
“呸!谁你老板娘?”齐月梅啐道,“去那么久不会来,钱还赚不赚了?”这样说着,还是跟那两个扁担说,“你们去那边吧,娟子那里刚去了大老板,有生意!”
她自己门前也有一单大生意,几大叠裤子要送走,笑眯眯地对来买裤子的进货商说,“老板,他们两个常在我这里做了,送得快,路熟得很,收你便宜点,大家好做生意。”
那老板恐怕是新结识的,并不知情,只管点头答应,“那赶快把东西担上吧。是到了付钱?”
他一答应,周叔叔和齐叔叔马上就把那几大捆裤子往挑绳上挂。齐叔叔手脚不够麻利,还是周叔叔帮忙才加快了时间。
一眨眼功夫,两位叔叔就挑着货物走了,走前齐叔叔还不忘回头交代齐骧,“跟同学好好聊天啊!”
“诶。”齐骧来不及说下一句话,进货商急匆匆地跟在他们后面,把他撞到了一边。
这一单生意过了以后,齐月梅就清闲下来了,跟隔壁摊子的老板娘那里抓了一抓炒瓜子,坐在一叠廉价的西装裤上面一边嗑瓜子一边聊天,时不时挥手招呼路过的客人。
芮忱好奇地听他们聊天的内容,发现他们在说各自家里的孩子。那边摊子把自己孩子在学校里跳舞得奖的事情吹嘘过一阵以后,齐月梅就开始对自己已经上大学的小孩津津乐道了,说起孩子学校的情况,述说得天马行空、天花乱坠。
“我表哥在同济读书,今年好像是大二这样。”齐骧也在听着,小声告诉芮忱,“以前也是我们学校的。”
芮忱了然点头,看齐月梅说得眉飞色舞的样子,就知道她的孩子多么让她骄傲。
也不知道芮忱看齐月梅的时候,是什么表情,但他余光瞥见齐骧正用探究的目光看着自己,不禁笑问,“怎么了?”
齐骧笑笑,说,“你肯定觉得没什么了不起吧?”
“啊?”芮忱什么都没觉得,他摇摇头,“不是啊。”
他回头看了姑姑一眼,低声说,“其实我觉得很厉害了。”他顿了顿,靠到芮忱身边笑着说,“你不知道,这个商场,就这个一楼,原来最有出息的小孩是那边那个刘阿姨的女儿——”他往远处指了一下,“她女儿是华科的研究生,但是毕业好几年了还没有男朋友,现在快三十了。我听我姑姑说,她原来也是逢人便说她女儿的,不过现在人家问,她都不愿意开口了。”
芮忱望向齐骧刚才所指的方向,只看到那位刘阿姨没精打采地应付着一位没什么购买欲的客人。他意外地看向齐骧。
“怎么了?”齐骧眨了眨眼。
他不知道要怎么形容对旁人评头论足的齐骧,抿嘴笑着,摇摇头,“没什么,觉得你挺可爱的。”
齐骧愣住,脸颊上掠过一层淡淡的绯红,低头说,“什么啊。”
一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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