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方便了!”
王俊煦一怔,张发财却说:“江少,有件事我不明白,按说,你们狩师跟那种妖怪不是天生死对头吗?为什么还有狩师要跟他合作?”
江摇光一哂,说:“正因为是头一次,狩师界才十分震动。林白川估计向丁家俯首归顺了,丁家才答应给予保护。知道动物保护区吗?跟那个差不多。”
江摇光说别的,张发财还不能理解,说到动物保护区,张发财立刻觉得事态紧急,一旦丁家接手凉石镇后的山林,那他们忙活这么长时间,不全泡汤了么?
于是张发财立刻说:“姓沈的女人也死了,现在没人护得了林白川了。我看,我们最好尽快动手,要抢在他们头里,以防夜长梦多!不过七少,我听你说要生擒活龙,这个是不是比较难办?”
江摇光眯起眼,眸色阴沉下去,说:“活龙才能一直取血剥筋,死了可就没什么大用,只能吃肉剥骨头了。”
“话说,”张发财看他一眼,问:“龙血真那么有用?”
江摇光看着张发财,目光中流露出警惕之色,“咱们事先可都说好了,沈秋禾归他,龙归我,山归你。”
张发财忙摆手,说:“我没兴趣,只是随口问问罢了。”
江摇光转头看窗外,冷冷说:“他伤了我几个哥哥,我怎么能轻饶他?再说,我还等着拿这血去救命呢。”
这边三个人凑在一处密谋的时候,白川还一无所知,正带着秋禾和狗,找老丁商量治病的事。
白川对秋禾上次哮喘发作的情形记忆犹深,十分后怕,因此等稍微有了闲,就去催逼老丁,要他想办法找出把哮喘治断根的方子出来。他不得已去老丁家,实在看老丁那邋遢样不顺眼,忍不住便要冷嘲热讽。老丁自由散漫惯了,被他催着配药已经很不服气,看他还要出言挖苦,更是火冒三丈。如此一来,双方都很痛苦。
这天早上,白川带着秋禾练完一套太极,又去丁家敲门,老丁头天睡得晚,还没起床,听到敲门声,唉声叹气起来开门。听白川问药配得怎样了,便不耐烦,说:“哪有这么快?我要有这个能耐,早开药厂去了,我还做什么狩师?”
白川进了门,见院子里屋里乱得无法下脚,便毫不留情地说:“脏成这样,还开药厂!那药人吃得下去么?”
老丁揉着眼屎,说:“嫌我脏,你莫来!我请你来了没有?”
秋禾看他们斗嘴,也觉得好笑,便拿起一把扫帚,帮老丁扫起地来,老丁说:“喏,你把秋禾好好看一看!人家来了,还晓得主动帮我扫个地,你来了,大爷一样!”
白川一看,更恼了,夺下秋禾的扫帚,说:“走了半天路,还不累?歇着,随他脏,又不是你住这儿!”
秋禾一笑,拿过扫帚,说:“只是扫地,又不累。丁爷爷帮我治病又不收钱,我给他干干活,也是应该的。”
白川见老丁进去配药了,便进去观摩学习。老丁一边讲解,一边配好了几包药,拿旧报纸包了,让他们一会儿带走。白川拿着药,说:“这苦汁子,到底要喝到多早晚?”
“嫌苦?是生病苦还是药苦?”老丁翻个白眼说:“你巴不得他那病一下子就能好,我给你讲,别说我这儿没那种药,估计神仙也没有!”
白川站了一会儿,扭头看看外头,见秋禾扫完地正逗狗,便悄声问:“我以前问你的事,你查得怎样了?”
老丁不解地看他,白川低下头,说:“就是……我让秋禾跟我一样……”
老丁搁下手里几根药枝子,正色道:“你真想走到这一步?”
白川低头看着脚尖,过了一会儿才说:“你没见他发病,太吓人了!这辈子都不想再有第二次。若是能把我的血给他,是不是他这病就能好?”
老丁微叹了口气,低头把剩的草药一一收进抽屉,说:“今年过年的时候,我回了趟丁家,为这事还翻了好几本珍籍古本,倒真发现一点线索,书上提过,以前有人性命垂危,曾和一头麒麟换过血。那麒麟据说是几百年修为都废了。至于那人后来怎么样,有没有危险,有多危险,书上没记,我也不晓得。总之这事难办得很,我劝你还是消了这个心,规规矩矩叫他吃药调养吧。”
白川有些泄气,片刻后不死心,又问:“书呢?你带来了吗?借我看看!”
说到书,老丁居然有些生气,怒道:“那是你想看就能看的?就连我进去看,还要带双该死的手套!老子一把年纪了,还得听后生小辈罗里罗嗦讲一堆规矩!麻烦死人!倘不是你巴巴问了一场,我算是懒得受这个罪!”
白川便猜测,心高气傲的老丁头,只怕为了这几本书,还不得不低头求人。想及此,他心里有些触动,觉得还真难为了老头儿,便转身说:“药配好了,我去做饭。”
丁老头闻言乐了,把抽屉一关,朝堂屋里大摇椅上一坐,摆出吃现成饭的太爷样儿,朝他背影喊:“你做饭不好吃!让秋禾做!”
白川立刻怒了,头也不会地嘀咕:“想得美!死老头,尽会指使人!”
☆、挟持
这天早上,秋禾去练拳时,并没有在石榴树下等到白川,他想到白川每晚要前往县城搜查取证,还要在天亮前赶回来,必定十分辛苦,便自己去了林子里,缓缓打完了一套拳。往回走时,看旁边一丛荼蘼花开得繁盛,便顺手掐了几支准备插瓶。等快走到家门口,就见白川正站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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