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妈赶紧拉宗慎泽坐下,把自己从美国带回来的巧克力一股脑儿塞他怀里。宗慎泽很尴尬的一直拒绝,谁知顾妈虎着脸一脸的不高兴:“这都不是什么贵的买不起的东西,多拿点儿!”
宗慎泽低头猛瞧这些刻着英文字母的巧克力,心里自嘲的笑了,也许这些在他们看来不值钱的东西,可能会是他好几个月的生活费。
但顾林秋的父母平易近人,一点也没有有钱人的架子,本以为顾林秋那个性格是家庭培养出来的,可见也不是全部正确。
“妈你给我留点儿啊!”顾林秋不满地嘟囔,非要从宗慎泽手里去抢巧克力。好像他手里的就要甜一些似的。
“去去去,一边儿去,成天就知道吃!小伙子叫什么呀?”顾妈对宗慎泽很感兴趣。
“宗慎泽,帅吧?”顾林秋咬着一口巧克力含糊不清地回答,眼里闪着某种狡黠劲儿,似乎在问他妈自己带回来的媳妇怎么样。
“学习很好吧?”顾妈眼里放光。
“那是当然。”
“人家没长嘴啊,瞎掺胡什么劲儿!你怎么就不能跟人家宗慎泽学学,成熟稳重,英俊帅气。”顾妈狠拍儿子的头,一副恨铁补偿的模样。
顾林秋脸一黑,这英俊帅气是能学的过来的嘛,再说了,他哪里不英俊哪里不帅气?想坐沙发上,但猛然牵动伤口又让他龇牙咧嘴起来,只能笑眯眯的望着宗慎泽,像只舔爪子的老虎。
宗慎泽转过头去不看他,黑如夜空的眸子浸染了厌恶。
外面天已经黑了,顾妈热情的留宗慎泽吃饭,宗慎泽一直维持着表面上的客气和疏远,坚持回家。
看得出来顾妈很喜欢宗慎泽,临走前,她拉着宗慎泽的手,特意叮嘱说:“我看得出来你是个好孩子,长得又好成绩又好,我们家顾林秋就交给你了,以后他有什么不会的地方你多给教教,他小时候就不学无术吊儿郎当的,要是哪儿得罪你了,你都多包涵包涵,我们以后一定会谢谢你的。”顾妈话里有着经商之人的客套和算计,语气也多是表达对儿子的嫌弃,但从她眼里,宗慎泽看到了一个女人对自己儿子倾注的满满的爱意。
心忽然很难受,宗慎泽冷硬的抽开手,点点头,毫不犹豫的离开了这个灯光温馨的房子。
老天爷为什么这么不公平?为什么他没有的顾林秋都有?宗慎泽微微握拳控制自己的情绪,努力平复心情,踏上了漆黑冰冷的回家之路。
那里,不会有温柔慈爱的母亲,甚至不会有为他亮起的灯,满是酒味的房间里,也许都是看不见的肮脏坏虫。
顾林秋望着宗慎泽背影把脸贴到妈妈肩上,被他妈毫不客气的甩了下去:“你看你,怎么就不能跟人家宗慎泽学学,以后多跟着他,多跟他交流交流学习经验,我们顾家总不能三代都是文盲。”
“是是是,母上大人说的是!”顾林秋忙不迭的点头,我请教,肯定会请教的,不光学习,就连床上也一定会好好切磋的!
“对了,我怎么没见我爸回来啊。”
“你爸他去请土地管理局领导吃饭了,西郊那片旧的拆迁房估计也很快能拿下,那边据领导说要建个车站,可能地价要涨,这机会可是十年难遇啊。”
“哦。”顾林秋不感兴趣的掏掏耳朵,趿拉着拖鞋往回走,顾妈回头看的时候,他已经姿势别扭地跑二楼去了。
“没出息!”顾妈咬牙摇头,恨不得把这儿子塞回去回炉重造。
早上第二节课是体育课,老师让所有同学绕着操场跑两圈。今天练俯卧撑,不来点热身运动只怕这群小崽子们到时候要鬼哭狼嚎。
只有顾林秋不为所动,体育老师问:“为什么不跑?你腿断了么?”
“我痔疮。”
体育老师铁青着脸指着他,“你一年到头都在长痔疮,你到底是人上面长了个痔疮还是痔疮上长了个人啊?”
这么一说,全班哄笑。
“得了吧,您不信我长痔疮,我脱裤子成不成?”顾林秋淡淡一笑,伸手就去解自己的裤子。
体育老师是个难得的暴烈性子,他就不信这每次都跷二郎腿喝水的家伙每天都在长痔疮。
指挥其他学生去跑步,自己猛地按住了顾林秋的肩。他本着替国家、社会教育人才的端正指导思想,一脚劈开了顾林秋站立的两腿,满是肌肉疙瘩的小腿再这么左右一扫,顾林秋两腿大开,屁股坐地,左右脚头一次绷成了一条直线。撕裂般的疼痛让顾林秋忍不住怒吼出声,“你麻痹!”
老师被这句粗鄙不堪的话弄得额头青筋暴突,“还我麻痹,你自己麻一个我看看!”说完手肘抵着顾林秋背部,用力下压。韧带像是要裂了,疼得顾林秋龇牙咧嘴,一个铁骨铮铮的汉子差点没挤出两滴泪来。
他是没长痔疮,但昨天差点被宗慎泽操到屁股开花,今儿个来个大劈叉,这屁股差不多要废了了!
“你丫快放开我,信不信我叫校长炒你鱿鱼!”
“你有本事炒我鱿鱼我也有本事教训你个小逼崽子!”
老师黑着脸继续加压,手腕卡着顾林秋肩胛骨,猛地一沉,“嗷!”只听见体育馆内传来一声狼一样的嚎叫,惊得操场上跑步的人纷纷回头查看。
何邪第一个跑完了回来就看到顾林秋在开劈叉,忍不住哈哈大笑,又瞅见他脸上、脖子里冷汗直下,觉得有些不对劲儿。
“秋秋啊,你平时不是挺皮实的么,怎么劈叉劈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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