晓沐师兄在哪?”
南九迷茫的摇了摇头,他只是想来套一套近乎。对简歌不认识他已经感慨万千了,怎么可能知道四处漂游不定的沐白在哪里。
颈上一凉,又一枚柳叶镖抵上来。
南九真是哭笑不得,简歌你是个七秀不是唐门,别老拿这种暗器出来吓人。
但简歌是不依不饶,“说,沐师兄在哪?”
南九都将脑袋摇成了拨浪鼓,他是真真不知道沐白在哪啊,只好说道,“他是你师兄,你们关系比我好,你都不知道,我怎么可能晓得。”
颈前暗器一松,简歌呵呵的苦笑,笑里格外凄凉,“好?他是浩气我是恶人,我被逐出师门多年,能好到哪里去?”
南九神色一黯,看来他所有的猜想都是错的,简歌不是他所认识的简歌,甚至连他们之间的关系都已全然洗盘。他甚至不能依附于与某人的私交而在这乱世里挑一条好活的路。
甚至,他都不知该如何从简歌手上逃走。
他打不过简歌,这是个人都能看的出来。
于是南九挤出一丝笑,说,“要不,你放了我,我去帮你找找?”
简歌轻笑两声,压低了嗓子嘲讽道,“浩气的小将军,什么时候学会与恶人讨价了?”
南九真是满脸的苦皱,顿足捶胸都不能表达他的心情。他只能暗暗哭诉,大概他将成为首穿必死第一人,还是自己送上门的那种。
南九真是几乎抱了必死的决心。
他甚至还有闲心思索了一番,自己是会死在涂毒的柳叶镖下,还是七秀的菜刀流手里,死的时候能不能开的出山虎御。
但是简歌挑了他的下巴左右细看了很久,久的南九受不了这目光的凌迟,干脆求个痛快的时候,简歌只满意地点了点头,拍了拍他的铠甲。
南九真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巴巴眨了眨眼睛。
简歌望着他笑了笑,起身,手腕轻转,蝶舞双剑运与手中。又从腰间摸了一块碎银远远丢给了老板娘,才吩咐道,“模样不错,送给之尘定然欢喜。”
南九一怔,颤颤问道,“哪个之尘?”
简歌以为,小将军是怕了,毕竟那个人的名号最近甚是响亮。 于是挽了一个漂亮的剑花,沉沉笑道,“还有哪个?当然是冷面无心,漠之尘。”
……
☆、第三章
南九从昏昏沉沉中醒来,所见是头顶潦草不齐的横木屋顶。四周黑压压一片,从窗户缝里渗进来的风冻的他发瑟。
他依稀记得,简歌举起他那执剑的漂亮的手,重重敲了他的后颈。那时的笑,着然有些阴冷。
简歌说,要将他送给漠之尘。
南九认识到一件事,漠之尘是谁?
是江湖上杀人取命冷面无心的真大魔头,而不是他屏幕那边整天“阿九”的小黄鸡啊!
纵然上头派他来取漠之尘的人头,但也应该是更加英明潇洒的方式,而绝不应该是如今这幅衣冠不整,肩头半露的姿势。更悲剧的是,南九用力攥了攥手,又吃力伸了伸脚——他现在是全身无力,软绵绵地像一包刚刚出炉的。
大事不好!南九第一个念头是,妖秀里面果然都是黑的,不能惹。第二个念头是,趁漠之尘还没有来,赶紧逃。
他软软擎起身子,支着胳膊要下床去,奈何腿脚都不听使唤,抖的厉害。
然后,他听到了“吱呀——”的开门声。
一时,惊的屏住了呼吸。
在黑暗中,南九只隐约瞥见一抹挺拔的身影,迈着健硕的步子,缓缓向他走来。他看不清,只好瞪大了眼,伸长了颈子,挑战自己视线的极力。
那人近了,走到跟前桌旁静了一下,窸窣动作,刹而一抹微黄烛光晕亮了整个屋子。
且不说,南九是有一点小近视的。故他其实看不清他是什么模样,只是刹那入眼,南九“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又觉得好像有些不妥,生生将笑憋了回去,肩膀小幅度地抖动着。手下掐了掐自己,结果还是没憋住,直接哈哈大笑起来。
那边持烛的漠之尘淡淡望着床沿上的南九,姿势扭曲奇怪,衣冠不整,一条腿尚且盘曲在床,另一条却搭下了床沿,整个人抑制不住的放声大笑,真是仿佛眼泪都能笑的出来。
漠之尘一派素淡的表情上,眼角微抽。
白日,近期一直在长安城郊活动的简歌突然大摇大摆地来,摆着一副妩笑告诉他,又给他捉来一只下酒菜,还悄悄说,是一只刚下山的细皮嫩肉的狼,已洗好了摆在他的房里。
当时漠之尘便有一种不怀好意的预感。
漠之尘虽然不止一次的说过,他尚且没有娶亲的想法,但这并不代表他有收几个男宠的念头啊。
怎么说简歌见识太短,一双煞是好看的丹凤眼只白白盯着他那与世隔绝了的师兄,奈何人家师兄认定与简歌有仇,偏偏躲着不见。害的如今简歌倒觉得,与其到不了手的,不如多多放浪的玩去,决不能白白负了这大好年华,然后大把大把地往他这里送人。
简歌自己嘴上说着兼爱天下,实地里还不是天涯海角的寻着那一个,除了那一身长发墨衣,谁都不曾碰了他的手。
漠之尘又抬眼看了看,那人笑的无力了,就倚着那儿,一声一声的。这哪是山上下来的狼,不止一点狼性都没有,分明是隔壁村里的一只小哈狗。
不过倒是有趣,往常送来的,不是已经死了的,就是在寻死路上的。没死成的,现在大致已成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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