瞠眉竖目的反诘,施和尚阴沉的面色下,是苦涩的内心。他说:“你痴情于小烬儿,自然不愿试着去理解祈月烛。可你若好好替他开解,说不定能让他想通些许,他也不至于逼你至此了……”
“权当我在乱说话罢!你那颗石头心,真有转不得的道理?小烬儿和祈月烛,就共存不得?他俩都对你上心,你分丁点儿好意给祈月烛,也就不必冒这番风险——安崽子?!”
只见安纳斯愤怒的掀开了施和尚搭在他膝盖上的胖手,表情极冷的站起身,像是悬于施和尚头顶的一锥冰凌。
“你懂什么?”安纳斯俯视着胖和尚,垂于身侧的双拳暴出了锉刀般的骨节,“祈月烛失恋了,他可怜,我就必须同情他?他那个死三八奸.淫.掳.掠无恶不作,还全赖在我身上了?他爱司君安,爱,死,他,了,所以我就得代替司君安,继续被他爱死?你要我学着去理解那神经病,老子又不是靠理解神经病赚钱的心理医生,理解了有毛用!神经病杀人可不犯法、不偿命,老子惹不起躲得起总行了吧!”
安纳斯刚想一脚踹飞施和尚的矮凳,绕过他大步离去,却被施和尚抱住大腿,迎来了他自胖以来最大的嗓门:“安纳斯塔西亚你个兔崽子!你跟祈月烛好好谈谈就这么难?!你没试着理解他就抱了偏见,才会重蹈司君安覆辙!跟他鱼死网破毫无裨益你想清楚再——”
“我想清楚了!”安纳斯的吼声十分尖锐,好似白鹤即将撕裂喉管的唳叫,震得胖和尚因为耳膜突然刺痛而放松了箍住他大腿的手,“你不知道祈月烛有多不可理喻!他是想要什么就一定得得到手的极品贱.人啊!我夫人祈月烬就在这里,我能背着他跟祈月烛上.床吗!”
眼见施和尚胖脸煞白,安纳斯却觉得眼眶热了,也不知是不是因为终于脱口而出内心隐晦的痛苦而激动:“蠢肥猪!死秃驴!你以为分点好意给祈月烛,就是喝点小酒好好聊聊那么简单的事啊!他爱司君安,但他的爱折磨死了你兄弟!沁槐告诉我,他为了不让司君安逃跑,打断了他的腿,挑了他的脚筋,给他喝稀奇古怪的药,弄瞎了他的一只眼睛!你在庙里敲敲木鱼吃吃素菜想想鸡腿,倒是过得逍遥了,你可不知道吧,祈月烛在床上把司君安往死里整!他妈的祈月烛就是个性.虐.狂,他用娼.妓都受不了的法子对付司君安,也只是为了自己高兴而已!”
“而且——”安纳斯喘了口气,露出了个似笑非笑的表情,“司君安不是自杀去世的。”
面对施和尚瞪得奇大无比的眼,安纳斯叹息般微笑道:“沁槐看到了一切,她全部告诉了我。时间就是一年前的今天,在司君安的小院,槐花开的很好,司君安在祈月烬的帮助下终于能走几步路了,他们父子俩在树下休息,玩些翻红绳什么的游戏。”
“沁槐说,祈月烛当时在练祈月家的邪门功夫,老找司君安泻火,还尽当着祈月烬的面对司君安上下其手——你要是当了个爹,受得了在你儿子面前被个有胸的男人捅.屁.眼?”
“哼……反正那天,祈月烛拉着沁槐去了司君安的小院,想和她、司君安一起玩3p……就是祈月烛要在司君安面前上了沁槐,再和沁槐一起玩弄司君安!”
“司君安和祈月烛吵得很凶,沁槐就带着祈月烬躲进了屋里。她一个女人,虽然不让祈月烬看外面,却没耐住自己的好奇心——”
“居合斩,拔刀术,反正就是一击必杀的招数。祈月烛那傻逼想到了司君安会反抗,特地带了刀……刀名还是司君安起的,叫啥‘素玦’……嗤,估计他拔刀也只是想吓唬吓唬司君安,至多让他见个血、叫一叫。”
“不过那刀太邪门了,死三八当然想不到它的刀风都能割断人的脖子。”
“司君安就这么死了。死在那棵槐树下,脖子流出的血红了一地,他全身上下的血都流干净了。”
“你所称赞的祈月烛倒是陪着他的尸首过了三天,不过呢,你绝对想不到他对司君安的尸体做了什么……”
“当时躲在屋里看的沁槐快被吓出精神病,她用被子盖住祈月烬,不让他往外看、发出声音,自己也往嘴巴里塞了枕巾……”
“祈月烛连司君安的尸体都操。他连死者都不放过。”
“你明白,为什么你找不到司君安的坟么?”
“呵……当然没坟,司君安的尸体被那死三八吃了。一刀一块肉,生吃,没放过一根头发,把浸了司君安血的泥巴都挖出来吃。”
“哈哈哈哈,”安纳斯干笑着,在最后,终于用上了极富他个人特色的讥嘲语气:
“如果这就是你所认为的深情,那么你就对把司君安吃了个精光、只能抱着‘素玦’睡觉的祈月烛顶礼膜拜去吧!”
“我静候你用亲身经历写出世界上最可笑的笑话。”
逃亡之始
依计,五人在当夜晚饭时分出发,先步行,绕小道下了离山,再于山脚的小村庄和沁槐的心腹小厮接头。交接了车马后,施和尚及安纳斯两个大男人骑马,前者作开路先锋,后者作护车保镖,微沁槐母子和祈月烬则坐进了稍舒适些的马车,由第三匹马拖着走。
自此,逃亡五人众正式踏上漫漫逃亡路。
月隐凄云,头顶星光,安纳斯等人专走盘附峭壁的羊肠小道,可谓异常艰险。车马的一侧是苍山与墨空,另一侧便是深渊与激流,猿啼及急湍的啸叫仿佛隔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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