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男的?
他在床上躺了好久,同学喊吃饭,他不去,同学喊上课,他也没去,他一直问自己,到底是怎麽回事?到底是怎麽回事?
然後,不知那个同学把老师找来了。
老师在温常年那里问不出个所以然,就把温凉给找来。
「你有什麽问题?」
温常年看著温凉淡然无事的表情,温常年有点愕然,千言万语一时也不知道从何说起,只是愣愣的看著温凉。
「你有什麽问题?快说,我事忙还没忙完。」温凉态度淡淡的,语气也淡淡的,温常年明白温凉并不是不耐烦,而是真的有事要办,可是要他怎麽说呢?
何况旁边还有舍监和训导主任。
温凉不是个贴心的人,却是个敏锐的人,他看了左右两人,问温常年可以走动吗?温常年一点头,温凉一双脚已经踏出门槛。
「可以说了?」
「我好像有月经,而且胸部会胀痛。」在温凉身边的那几年,温常年对於男女生理结构已经有了足够的了解。
「那跟你躺在床上不动有什麽关系?」
「舅舅,我是男的为什麽会有月经?为什麽会长胸部?」温常年语气有点哽咽,眼眶也泛著水雾,少了可以生子的gāo_wán,多了一个女性器官已经够怪了,现在又有月经,又有胸部,他到底要变成什麽样的怪物?
他到底是男?
还是女?
作家的话:
六十六,会不会显示出来呢?
鲜网到底可以撑到什麽时候呢?
☆、六十七
「可能是因为你是温荷生的。」说完,温凉突然正色看著温常年的眼睛,「有月经,长胸部跟你是男是女有什麽关系?」
「只有女生会有月经和胸部。」
「喔~所以你现在准备当女人了?」
「当然不是,我是男的。」
「那,我不懂你有什麽问题?」
「可是,我,我有月经和胸部。」
「有月经,就买卫生棉,有胸部就缠起来,虽然麻烦,但,不论如何你是男的,不是吗?」
温常年看著站在树影婆娑里的温凉,温凉那种理解当然的表情和态度直接抚慰了他的不安,阳光透过茂盛的枝叶,形成一道道光束,光束随著微风吹动枝叶而摇曵,在温凉的脸部轮廓上移动,温常年突然觉得温凉真是美,可这个同时,又因为这张跟温荷一模一样的脸让他想起温荷。
「舅,你以前为什麽都不来看我们?」
听到温常年的话,温凉明显有惊愕的表情,随之眉间起了一层层的摺子,接著他垂著眼好一会,久到温常年都要放弃从温凉那里得到答案时,温凉却开口了。
「温荷,嗯,你妈妈,她不喜欢我,她不喜欢看到我,她不让我叫她姐姐。」温凉闭起眼睛,温常年在他脸上看见不同於平时那种淡然的神情,但,一瞬即逝。
温凉睁开眼睛,掀起了上衣,左边的rǔ_tóu似乎有点不对劲,使得温常年不得不眯起眼睛想看个仔细,啊,rǔ_tóu被削了一半。
在温常年还沈浸在惊讶里时,温凉又开口了。
「我们十一岁时温荷削的,因为我缠的她烦,她走到厨房,拿著菜刀对我说,如果再跟著她就拿刀割我,我还是靠近她,结果她挥了一下,在我胸前划了一线,削掉我一半的rǔ_tóu,後来,温荷就被送到乡下跟外婆住,外婆死了以後,温荷就没再跟我们联络过。」
温凉放下衣服,看向温常年,「很小的时候,我们很好,但再长大一点就不好,我们的父母不让温荷出门,不喜欢有人接触温荷,包括我,包括他们自己。」温凉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又重重的吐出,「我一直觉得悲伤,因为我能感受温荷的心情,我想要做些什麽让她快乐,但,最後发现,只有我离她远远的时候,她还能有一些快乐。」
温凉说完後似乎陷入往日的回忆里,温常年没有打扰他,温常年想,温荷和温凉两个人,到底谁比谁难过?
温常年觉得自己想不出答案。
至於过去的事,了解到这里也已经足够,他并不想知道他的祖父母是否仍在世上?也不想去探究他们为什麽要这样做?温荷已经死了,再说什麽都是多的。
温凉离开前照例把口袋里的钱都掏给了温常年,温常年看著温凉离开的背影,接著看著那又重又鼓,因重变形的裤子口袋摇头失笑,这换做其它任何一个人一定会被带坏吧!居然给一次掏了近六七万给一个不到十八岁的少年,都不怕他拿著钱去做怪,该说温凉对他太有信心了?还是温凉太无感了?
温常年非常确定,答案应该是後面那一个。
温凉似乎是对谁都无感啊,温常年实在很难想像小时候缠著温荷的温凉什麽样子。
然後,温常年并没有如他所想的那般来经,裤底总是维持的少少的红丝,所以他只要多穿一件内裤就可以解决,不过,他的胸部倒像吹气似的鼓起来,於是他变的更孤僻了,因为他不能任何人有太亲近的感情,他没办法像其他同学疯起来脱了裤子比长度,他不能像其他同学赶时间就一起冲澡,甚至裸奔什麽的。
看多了温凉的表情,温常年要学起淡然有礼而疏离的态度也不是太难,特别是隔了三年以後,温常年裤底不再出现小血丝,却迎来了秦予口中的发情期。有了发情期的温常年,就更小心了,他小心的与每个人保持距离,控制自己的情绪,控制自己的表现,成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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