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笙没等来师父的回复,而是直接眼前一黑,等他再次恢复意识的时候,眼前依旧是一抹黑。
玉笙心里有点慌,关别人小黑屋不需要考虑后果,但如果轮到自己了嘛,就不是一件愉快的事了。好在他的师父是亲师父,没过几个时辰,他就感觉到了天光。一整天下来,他足够了解自己的处境了。
师父半点没有食言,说不给自己肉身就不给自己肉身,他目前大概是附在什么东西上,感觉倒是很舒服,只是无法移动罢了。当然,这只是玉笙困扰的开始罢了和身不由己相比,更惨的身不由己的地点完全不可控。玉笙猜测自己大概是在井底,还是个废弃已久的井底。井壁的青石上的绿色苔癣干巴巴枯的可怜,井底堆积了一层叶子,还有些许无意间掉下来的杂物。
这口枯井大约在一户人家的后院,虽然不知道这户人家为什么要留一口枯井而不是填了,玉笙也只能祈祷有不听话的小孩捣个蛋,顺势把他带上去。然而这家的孩童却规矩的很,玉笙能听见的人声也只是丫头们来后院摘果子的嬉笑。
就在玉笙担忧自己会不会一辈子待在井底不见天日的时候,功夫不负有心人,他居然真的等到了人。听着上面女声殷切的交代着一枚金簪的模样,一个孩童的身影出现在井口,腰间系着一条绳子,被人从上面慢慢的往下放。
玉笙正纳闷这个等闲连只麻雀都不在上面停留的枯井里什么时候掉过金簪,就听见上面一阵慌乱,有女子的惊呼,有孩童的惊叫,再望去,却是那个孩童直愣愣的掉了下来。
好在他掉下来的时候已经过了一会儿,此时离井底并不算远,这一摔下来又有枯叶做缓冲,才没摔出个好歹。
那孩童像是被摔懵了一样,半晌没出声,过了好一会儿才知道喊人求救。然而,之前围在井口的人,早就散光了。
玉笙觉得自己见证了一场后宅不见血的厮杀,但不管怎样,他总不能见死不救,他出去的希望,可全都寄托在了这个倒霉孩子身上了。
“小孩,小孩。”玉笙控制着附身的玉发出白光,以期获得那孩子的注意力。没错,琢磨了这么久,他总算是知道自己附身在一枚月牙形的玉坠子上。
“哪个叫我?”那小孩却出乎玉笙的预料,不仅看到了光,还听到了声音。
“你听得见我?”玉笙简直惊喜极了。
孩童捡起玉坠子,拿到眼前看,“是你在说话吗?”
“没错。”离远不觉,此时一凑近,玉笙发现这孩子是真黑,而不是井底昏暗让他看起来黑。“你叫什么名字?”
“大家都叫我三黑。”三黑一向胆大,在经历过短暂的慌乱后,他已经镇定了。他不曾读过书,神鬼故事倒是听过不少,此时已经把手中的玉坠当做了其中一种。
“三黑,上面的人为什么要害你?”玉笙现在虽然落魄,但眼力还是在的,这个自称叫做三黑的小孩一身正气,面相上看更是福禄双全,怎么会落到这个境地的?
三黑盘腿坐下,“我不知道,但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想起老周,他有些惭愧,“前些日子二婶房里的丫头就给我送过一张饼,只是我没拿住,被大狗一口叼走了。没过多一会儿,那大狗就死在了院子里。老周说这是二婶想要害我,可我竟然因为他以疏间亲而生气,如今想想,真是不应该。”
“也就是说,这是她第二次害你了?”玉笙问。
“今日秋香找我来说金簪掉进了井里,然井口太窄,只有我能进得去,谁曾想……”谁曾想那绳子只放下了一半,他还吊在井中央,上面就一下子松手了啊。想到这里,三黑又伤心了。
“你爹娘是不是只有你一个孩子?”玉笙不解,一个婶娘,怎么会一而再的害大伯家的孩子呢?一家人应该是没有什么深仇大恨的,他只能往家产方面去想,三黑死了,大伯家绝后,家产都归了老二。
“我娘还给我生了两个哥哥。”三黑认真的回道。
玉笙也想不通了,这里面难道真有什么爱恨情仇,才让一个婶子死盯着大伯家的三儿子不放?想不通便不去想,玉笙感应到一道神念,玉坠也闪了一闪,“有人来引路了。”
果然,原本昏暗的井底出现一点亮斑。
“跟着亮斑走。”玉笙说道。
三黑不觉得这双臂都伸不开的井底有哪里可走,然而玉坠子里面的声音告诉他这么做,他也就跟着做了。没想到,只要盯紧了那亮斑,他居然能走出路来。三黑就那样一直走,途中还捡了块镜子,直到重新回到了地面。
亮斑消失了。
“我们出来了?”三黑眨了眨眼睛,总算是相信自己不在那昏暗的井底了。
“是啊,总算出来了。”玉笙从来没有像此刻一样觉得,被阳光照射是一件多么幸福美好的事。什么灯下看美人别有一番滋味,正大光明之下细细欣赏岂不更妙?这样一想,玉笙便想仔细瞧瞧把自己带出来的三黑是何等面貌……
黑!
一白遮百丑,一黑掩所有。论五官,三黑并不难看,然而他的肤色太过喧宾夺主,让人无暇去关注他的面目,反而只记得一个黑字。
然而对此时的玉笙而言,不管三黑如何黑,他身上那浓厚的气运却是做不得假的。想来,这个人就算不是师父特意安排的,也是要紧紧巴结的,尤其是在此时一穷二白半点功德没有连行动都不能自如的情况下。
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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