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在了身后楚飞扬和慕容林林说话的内容上。
“飞扬,刚刚我妈妈打电话来了,把你夸了好一顿呢!”
“是吗,我有什么好夸的。”楚飞扬的语气很平静。
“多了去了!我妈夸你一表人材,性格温和,教养好,长得也好……我妈还说,等下次放长假的时候,让我们再一起回去,多住几天。哈哈!”
……
“飞扬,下次还陪我一起回家吧?”
……
楚飞扬的声音很低,池恒展极力把其他声音都摒除在耳朵之外也没听到楚飞扬怎么回答的。他背对着楚飞扬,也看不到楚飞扬的神态,他猜想楚飞扬可能是“嗯”的答应了一声,可能只是笑了一下,也可能是对慕容林林点点头。但无论哪一种,他都觉得楚飞扬不应该!而且,果然前段时间楚飞扬是陪慕容林林回老家了!是准女婿登门吗?丈母娘还很满意哈!可至少他们目前还没有正式提出分手吧?这不是明目张胆的背叛又是什么!楚飞扬,你变得未免也太快了……
池恒展看着眼前的饭菜,什么胃口都没有了。他想做点儿什么,不然,他的火发不出去。
他把手中的筷子往餐盘上一放,不吃了。
“恒展,你怎么不吃了?你才吃几口?”童关看着他餐盘中几乎未动的饭菜,问。
“不吃了,不饿。”池恒展使劲向后一靠,故意撞到了楚飞扬的椅背。好像这一撞,就能把他这段时间以来心里的郁积之气全部撞出来似的,好像就能让楚飞扬意识到他现在有多生气,然后楚飞扬就会主动来到他的桌边坐下,陪他一起吃饭。
他听到楚飞扬把椅子向前挪了挪,椅子的脚在磁砖地面上发出了轻微的滑动和碰撞声,那声音好似专门为他发出的,专门往他耳朵里钻。他那一撞,竟然没有任何的效果,而是如同一记重拳狠狠地打击出去,力度却无声无息地消弥在了空气中。这让他浑身的火不但没降反而烧得更旺了,烧得他暴躁难安。
“童关,吃完了吧,吃完我们出去走走。”池恒展强忍着想要冲出餐厅的冲动,看着童关把最后一口饭塞进嘴里之后,站起来端起餐盘转身就走。经过楚飞扬的桌边,他瞟过一眼,像是对着桌子上的空气在说,“你们慢慢聊,我们先走一步。” 他没有看楚飞扬。
童关连声答应着站起来,又急忙端起杯子喝了口水,将嘴里的饭送下去,也端上餐盘,快步跟上池恒展,走过楚飞扬他们的桌旁时,还没忘回头对楚飞扬他们笑笑。他那漂亮的笑容直接映在了楚飞扬的眼睛里。
如果这时池恒展回过头来看一眼楚飞扬,他会从楚飞扬的眼里看到一种震动;如果他再仔细回味一下这种震动,他能体会到这种震动是心底的疼痛造成的。但是他没看到,童关却看到了。
池恒展头也不回地离开餐厅,也没有等电梯,而是顺着楼梯,一言不发地快步向下走去。
童关几近小跑,紧跟在他后面,喊着:“恒展,你慢点儿!”
池恒展立刻意识到自己状态不对,就放慢了脚步,想自己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冲动了。他领着童关来到了一楼展厅,找了个角落的位置坐下。
童关去拿饮料,顺便把展厅环顾了一遍,回到桌边啧啧称赞:“恒展,你们公司真是不错!回头我向总公司申请调到这里来上班,也去营销部,跟你当个真正的同事。”
“好啊。”池恒展从他手里接过杯子,敷衍地说了一声,一抬眼,正看到大厅中间的展柜上摆放着的瓷器“青荷听雨”,那是楚飞扬设计的。
这只瓷器特别按照楚飞扬设计中提出的要求,仿了哥窑的烧制方法,巧妙地利用哥瓷“金丝铁线”的特点呈现荷叶的脉络。荷叶是青绿色,色泽深沉宁静;滴滴晶莹的泛着淡淡青色的水珠附着在荷叶上,似有一阵清风拂过,浑圆的水珠映射着荷叶交织的脉络在微微颤动着,好像即将滚落到另一张荷叶上;在层层蓬勃舒展的荷叶间,一朵盛放的荷探出,一只嫩黄而又泛着橄榄绿的莲蓬在花瓣中藏起半个身影。
更具匠心的是,那荷花是以花茎插入荷叶的间隙来固定的,可以取出来,而且,荷花心里那只娇嫩的莲蓬也可以拿起。当莲蓬被拿起时,荷花中空的内部就显露出来,这是用于放置熏香的。再仔细看莲蓬,那若隐若现的莲蓬籽其实是一个个微小的透气孔。
作品的整体意境自然写意,色彩温润悦目,令人心旷神怡,又轻轻地似有似无地触动着每一位看客的心弦。
“当一缕缕泛着淡淡芳香的青烟袅袅自花心中溢出,笼罩在整朵荷上时,就如同是在氤氲的水汽里,如纱似雾间。更像是……在一个烟雨迷蒙的雨天,一位含羞带笑的古代仕女半隐在帘后,倾听着室外廊下,那位心仪已久的穆穆君子的喁喁低语。”这是当时楚飞扬在介绍作品时说的话,说完还对着他笑了一下。
池恒展盯着那只“青荷听雨”,手指一使力,一下就将纸杯捏瘪了,极热的茶水瞬间泼洒在他手上。童关惊呼一声,急忙抓住他的手,拿了几张纸巾去给他擦。
他笑笑,将手抽回来,说了一声:“这水怎么这么烫。”一抬头,他就看见了孤身一人走进展厅的楚飞扬。
童关又把他的手抓过去,看了看,心疼地吹了吹气,说:“还好,没烫伤,就是有点儿红。”
他看到楚飞扬在寻找座位,目光正好扫到他们,怔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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