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转身又来到书桌旁,把两侧的抽屉一一打开,一瓶眼药水,一叠稿纸,一只派克钢笔,一盒黑色墨水,几份文件复印件,一枚私人印章,这几样简单的东西,在他眼前渐渐勾勒出父亲的影像。
父亲坐在桌边,翻阅着文件,用笔勾划修改或写上意见,盖上印章;看得久了,眼睛有些酸痛,打开眼药水,往眼睛里滴了两滴,又用手捏了捏睛明穴,按压一会儿太阳穴;或者拿出一沓稿纸,写着什么,写着写着,钢笔没有墨水了,就从抽屉里拿出墨水瓶,给钢笔灌满墨水,继续写,新的墨迹浓重饱满,写了满满几页后,才坐直了,放下钢笔。
池恒展长长地吸了口气,又重重地叹出去,伸手把这些东西一一拿出来。东西不多,目力所及范围内,没有看到钥匙。他弯下腰,从打开的抽屉往里看,一直看到抽屉的背板,空空的。直起身,转身出去拿了父亲随身的那串钥匙,回到书桌前,把所有可能的钥匙都试了一遍,依然没有合适的。他打量着眼前简单的几样物品,思索了片刻,伸手端起墨水盒,把墨水瓶拿出来,一把小巧的银色的圆尾钥匙静静地躺在盒子底部。
当他把钥匙对准锁孔时,有一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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