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翻了翻白眼,丝毫未有被这打击的不痛快依旧心情愉悦。
“冰镇娑梨,玲珑豆糕,八爪清鱼、翡翠肘子,佛跳墙,碧玉浆……”每一个菜名的报出让溪蓝心里的高兴加一个高度,花无尘此刻也心生疑虑“难道这次真不是霸王餐”。惊讶于这么个穷酸人物居然知道鸿锦酒楼的菜肴和珍品,甚至连秘制酱汁都清楚,“似乎不是装的”,只是不乐意溪蓝的嘚瑟,面上神色依旧,依旧是冷冷的蔑视。
溪蓝此刻心里万分开心,锦鸿酒楼一定欠过余穆的帐!非常客气的招呼着花无尘和风知儒,两位一路护送多有辛苦,待会能吃多少边吃多少,吃不了还可以打包带走。
“锦鸿酒楼再好的厨子也不过是花府偶尔打杂的下人。”修长的手指轻轻的转动着桌上的小瓷杯,漫不经心的望向熙熙攘攘的街道。
……你大爷的,不显摆你会死啊!“那是,花公子家的奴婢都是穿金戴银的,可是那又怎么样,天子跟前还是得下跪,太监脚下还是得求饶”
“你再说一遍!”
“了不起啊!”虽然语不甘弱,人还是跳起来躲在余穆背后。
雍熙七年,太监千钰专政,花家为求全家族富贵,送子花焯麟给千钰以求保全。世事难料,花焯麟隐忍十载,协助太子扳倒千钰。当时的花家所有支系锒铛入狱,唯有前皇后花萦瑜一族留下,不仅有了花家的第一任帝后,还持续沿袭了无限荣耀和财富,只是谁都刻意的忘了这一切皆是来于花家曾为男宠的花焯麟。
这是江湖秘史,上一代全部知晓事实的人都已经枯骨黄土,而今的花家即便是有人知晓也会鉴于此时花家的风光无限而烂于肚中。偏偏有那么一个不怕死的,比他花无尘更清楚的知晓这些权利财富的到来。此刻以张牙舞爪的姿态向他狠狠地示威着,朱颜镜的寒光映照着众生的不安,风知儒此刻也变得惊觉,霁月剑的动,暗喝着玉露剑的锐利。终是郁愤难平,镜身微转,七彩的光芒掠过桌面,白墙,绘制着天女散花图文的屏风无端着火,桌子也透出一股焦味,悠悠的兰花香囊气味也渐渐散去。风知儒静静的看着花无尘余留下的烂摊子,摸摸鼻子很是头疼。溪蓝,撇撇嘴,有着几丝尴尬、懊恼、郁闷。余穆只是面露微笑的看着她,不责备亦不赞赏,只当这一切不过是翻倒了一杯茶般的不足挂齿。
“来了,客官你要的的冰镇娑梨,玲珑豆糕,八爪清鱼……”上菜的小二瞪着这满屋狼藉的桌椅,惊讶了一刻后,瞬间恢复正常,镇定的向楼下交待着换张桌子,屏风。
很快上齐了全部菜肴,只是似乎少了什么味道,溪蓝用筷子不断的倒腾着碗里的清汤,搅来搅去。
“吃饱了?”
“还说什么江南最大的酒楼,一点都不好吃!”
“嗯”
“……”余穆对溪蓝的态度让风知儒不断的心有的微词,这简直是毫无底线的放纵。
余穆简单的对掌柜说了一句话,便直接走出了锦鸿酒楼。风知儒心里虽然不乏讶异,但极为自律的教养让他知道有些事别人不说,你可以猜测但永远不能冒昧的去询问更不能轻易的将内心想法流露在脸上。这份涵养和理解让余穆心生佩服,却也并不打算隐瞒实情。
似是期望宽慰溪蓝一般,说道“溪蓝想知道我说了什么吗?”
“在下余穆”
“溪蓝聪明”
风知儒轻轻的笑了,补充道“天下双剑的余穆。”
余穆腼腆的笑了。
锦鸿酒楼的老板叫侯遇,今年估计有五十了。猴遇一生拜了许多个师傅,可是有一个师傅他没见过也没学过半点东西,这个师傅便是余穆。至于这拜师也是源于猴遇,有一次路过沧浪江,被一群土匪给打劫了。情急之下谎称自己是余穆的徒弟,岂料这群劫匪虽然心有畏惧却也不想就这么轻易的失了这只大大的肥羊。劫匪的“军师”便出了个主意强迫着候遇写信告知余穆,他们只是时运不济才落草为寇无意得罪。余穆莫名其妙的收到一封写满菜谱的信并不生气更没有当做玩笑而一笑置之,迅捷而且认真的回了一封道谢信,并附带了一百两银子。这群劫匪后来境遇去想并不清楚,倒是侯遇拜余穆为师的消息被传的人尽皆知。然后这件事缺因少果便成了江湖笑谈,一传十,十传百,被改得七八个版本,让闻着笑,听着乐。
溪蓝虽然不知道这件事,但掐指一算,余穆若有什么能让别人礼待的恐怕也只有这个名字了。风知儒想起此前道听途说的江湖轶事,对余穆过往有几分想要细细探究的心思,同时心里的那几分堵意更为加重。
余穆也没有隐瞒的想法便把事情略微说了一下,溪蓝眯着眼问道“真有钱!”
风识儒嘴角的笑意煞是明显,当年的余穆也曾是冠盖满京华的人物,一百两也不过是举手之劳。“穆兄,为何回信还附带银票?”
“我只觉得这一张满是菜肴的单子,虽未明言当前困处却满纸无奈、窘迫。人在江湖总有太多为难,不过是举手之劳,周全总是没错。”溪蓝撇撇嘴,如果单单一封回信恐怕这群劫匪觉得天高皇帝远的恶向胆边生,余穆这一百两银子即显了仁义又也安抚了一群人心。这份心细怎么没见到用在自己心上,真是可恶。
余穆把前因后果都说完,只是没有告诉大家他刚才还和掌柜说了“如若候遇想学武,他余穆愿意倾囊相教。”余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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