纳塔尔奇怪道:“你怎么了?这么看着我……”他张开手低头看了看,“我是有什么地方不对吗?”
伯德攀上马车,淡淡道:“没什么。”
他说完就关上了车门,摆明了不想理人,纳塔尔耸耸肩,不知道自己又哪里得罪了这个脾气古怪的小祖宗。
而接下来的行程,伯德都没有回应他一声哼哼,纳塔尔把腰都快折断了都没换到一个正眼,他也就不再试图搭话,憋着一肚子的火气行到了用饭的又一个旅馆。
身为领主,伯德不需要也不适合在大厅用餐,他只需要在自己的房间里等待仆从把饭食送上来就好。
因此,当房门敲响的时候,刚刚脱掉帽子的伯德没有转身去开门,只是喊了一声进来。
餐盘放在矮几上的声音闷闷的,伯德把领结松开,让它松垮垮地挂着,方便待会儿出发能更快系好,但很快他又察觉了哪里不太对——房门没有响第二声。
他毛骨悚然地飞快转身,却看见了眼神深沉的纳塔尔。
“怎么是你?”语气尖锐的伯德没发现自己骤然放松的脊背,“公爵阁下冒充下属上瘾了不成?仆从游戏很好玩?”
纳塔尔一言不发地走到他跟前,伯德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吞咽了一口,又挺起腰板色厉内荏地抬头喝道:“你想干什么?”
纳塔尔太高了,他面无表情地俯视进伯德稍显慌乱的眼里,恶劣地吐出下流的话语:“我想子爵阁下很清楚,我想干的都是一些……相当糟糕的事情。”
“我怎么知道你想……”伯德话说到一半噤了声,他瞠目结舌地迅速低头看了一眼抵在他腰腹的硬物,通红着一张脸抬头瞪视仍然泰然自若的男人,舌头都被吓得打了结,“你……你……”
纳塔尔冷哼了一声,冷着脸按住被吓呆的伯德,俯身将他微抖的嘴唇含入口中。
他十足好心地帮伯德打结的舌头捋顺,又坏心眼地将它缠住,牵绕挑逗,毫无经验的雏鸟被吓得忘记了呼吸,腰腿一阵发软,心脏过速的跳动和大脑的充血致使他四肢供血不足,推搡的手酸麻发软,根本无法撼动纳塔尔一丝一毫。
等他终于被放开时,伯德丢脸地发出了一声近似濒死的抽气声,好似溺水者总算被捞上了岸,他抹了一把麻痒的嘴唇,竟然是一片濡s-hi。
伯德气得几欲昏厥,抬手要打,纳塔尔一把钳制住他的身躯,不费吹灰之力就按住了拼死扭打的子爵先生,他叹了口气,在伯德耳边低声威胁道:“你待会儿不想起不来,被迫停止你的巡视,你最好不要惹我。”
说着,他顶胯示意,伯德一下子就安静了,也不知是被他的恐吓威胁到了,还是单纯被他的无耻给震慑住了。
“现在,我的小鸟,告诉我为什么生气。”纳塔尔惩罚性地大力揉捏了一把伯德柔软的臀部,换来怀中人一阵颤抖——多半是气的。“我不听假话,也不听废话
第十一章
两人最终不欢而散。
伯德无论如何不肯说出事实——实际上他连一个字都不肯多说,纳塔尔满肚子的无名火想发不敢发,他昨天才振振有词地说要展开一段正式的追求,如果他当真做了什么,就是在自毁招牌,更何况他看着伯德那副模样也下不去什么狠手。
最终纳塔尔退让了。
“我忘了带换洗衣物,抱歉。”纳塔尔迅速地脱帽告别,又把帽子戴好,转身就走。速度快得他的头发都还来不及被粗鲁的动作抬高又杂乱地坠下,就又被帽子压回了原处。
伯德绷着脸看他头也不回地走出门,再压抑着怒气尽力轻地合上房门,整个人呆立了几分钟后,脱力地坐到床上,低下头垂眼盯着深木色的地板,不知道在想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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