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丰满的胸脯直接贴在撒切身上,在他下巴上留下个红唇印。
鞋跟敲击地面的声音响起,由远及近,少年从楼梯缓慢下来,见到眼前相拥的二人,停住了步伐。
“我打扰了一场美丽的约会么?”少年这么说着,冰冷的视线森然扫过面前相拥的男女,被这么盯着的感觉十分不好,女演员一撇嘴甩发离开。
“我破坏了你的约会吗?”少年追问。
撒切迟缓地长吟一声,反应过来是指打扰了一场“美丽约会”这件事,摆摆手表示并没有这件事。
“是吗?”修长的手指从棕色扶梯把手上滑过,小皮靴从楼梯上踩下,厚重的地毯吸收了近乎全部的脚步声,“她不是你的爱人吗?”
爱人?开什么玩笑。
“你误会了,她是我的……嗯,同事,我和她并不是很熟悉。”撒切选择了个择中的身份,却不明白自己说那么多做什么。
瑞尔走到撒切身边落地窗旁,撒切看见他怀里抱着一束玫瑰花,用油纸包着枝蔓,但花瓣已然有些发蔫。
“我刚刚去摘了些花,想要放在我房间里,不过它们好像快要枯萎了,真可惜……”少年很是沮丧,爱惜的抚摸过娇嫩的花瓣,他低头凑近花束,闭上双眼做出轻嗅的动作,“但还是很香。”
撒切并没有出声,而是静静地站在原地,近距离观赏少年精致的面容,并且他拥有比女演员更耀眼的金色头发——就像梦里的主人公出现了,撒切浑身血液开始往下流集中在大腿根处,在梦中手掌抚摸过的滑嫩触感,清晰地涌上脑海。
天啊,我在干什么……
“你怎么了?”瑞尔将视线从花束上离开,移到撒切脸上时皱起眉头,他用手指刮过撒切的下巴,“口红印。”
撒切尴尬地用手背蹭了蹭少年摸过的皮肤,他在心里哀嚎,控制住你自己,撒切.克林!
“你脸红了。”少年突然笑了。
撒切近乎恼羞成怒。
少年的身高比男人还矮半个头,他微微抬高头颅,脖颈拉伸出一段美好的弧度,薄唇覆在那处皮肤上,湿润的感觉从皮肤表面渗入内里,润湿了胸膛下跳动的心脏。
一时无言,撒切认为需要说些什么来打破这片沉默,但他发现自己的声音沙哑的可怕:“你……很喜欢玫瑰?”
“是的,我很喜欢它们,美丽而高傲,用危险的外表保护自己柔软的内心。你知道吗,古印度有过这么一个童话。”
“是什么?”撒切漫不经心地问道,他的注意力全放在瑞尔身上,他近乎着迷地看着瑞尔,被他张合的嘴唇迷的头昏眼花,险些下跪表达他的忠诚。
“玫瑰曾在印度享有殊荣,就连法律中也有过明文规定——假若把玫瑰献给皇上,那么你就可以向皇上恳请自己想要的一切。”
瑞尔从怀中的花束中抽出一只绽放的玫瑰,递向男人。
撒切用手掌将瑞尔的手包裹在掌心,紧紧地,他用戏剧性地方式表达自己的好感,他低头亲吻了瑞尔的指尖:“你想要什么?”
“不知道我有没有这个荣幸,邀请你去参观我的房间呢?”
月光透过落地窗照在地毯上,地毯上的影子蔓延在贴着碧绿金纹墙纸的墙面上,他们互相拥抱彼此,嘴唇相贴交换唾液。
rxⅣ
冬天已经进尾声,贵族们的舞厅再次热闹起来,但莎琳芬娜一家的身影再也没有出现在舞会上,他们破产了,房子和车马被银行收走抵债,瑞尔得知这个消息,反应出乎意料的平淡,不会高兴不会得意也没有怜悯。
撒切同样没有多余的精力去兔死狐悲,瑞尔的身体状况开始变差,没日没夜的工作无法带来令人愉快的回报。,随之而来的是过多的毛病——头疼、发晕、失眠等等。
撒切无法劝服他,只好在其他方面尽心尽力。
某个晴天的早上,男爵突发奇想要去森林的别墅度假,仓促决定之下佣人们立即有条不紊地收拾打包行李,将马车拉出来擦洗干净。
但只有瑞尔知道这并不是突发奇想的任性要求,他穿着新制的花边衬衣,褐色小马甲外是茶色的长外套,他的双手脱去了白色手套后可以清晰看见手背上凸起的青色血管,他手里捏着一张米黄色的精良信纸,从指尖与信纸相触的位置延伸出几道坚硬的捏痕。
他沉默着将纸上的字母看过一遍又一遍,视线漂移着,最终无措地落在信上。他将信纸放进一旁的小黄铜盆,拿出火柴,轻轻一划,微弱的火苗从一角渐渐蔓延长大,越来越烈,熏黑的痕迹将漂亮的花体字掩盖,依稀看见信中最后一句话。
……一切小心。
他想,或许该让自己休息一下了。
马车吱呀走过混合着枯枝败叶的雪泥地,留下灰色的印记。森林的别墅小巧精致且温暖,有可爱的小飘窗,有爬满山藤的栅栏。
说是度假,但瑞尔只是将自己关在房间里,远离了礼仪束缚,他不再把衬衣束进腰带里,而是赤脚踩在地毯上,用厚厚的书本度过白天,等到星星布满夜空,他会用各种狡猾的理由把撒切留下,用他的体温温暖自己。
天气晴朗的早晨,瑞尔难得骑着他的小母马在别墅附近悠哉悠哉。回来时瑞尔并没有回去卧室,而是绕去书房,果然见到正在打扫的撒切。
他走进去从背后将人拥抱住,这个姿势并不舒服,瑞尔的身高不足以让他霸气地作出这个动作,可他不舍得松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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