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冽继续装傻。
“梦露这丫头平时最粘的就是你,知道订婚还不第一个跑来,怎么可能会不见?”季珍珠火上浇油。
“是吗?可是订婚的事传了这么久,梦露连个电话都没有,我可不觉得是你说的这么回事。”凌冽不紧不慢地道。
此时凌娅楠也从百年好合厅里走出来,恰巧听到了,也凑上前道:“我也正奇怪呢,最近梦露都没怎么联系我,也没提订婚的事。”
凌冽深切地看了眼凌娅楠,貌似又有了新的计划,不想促成自己和蒋梦露的订婚了。
蒋父和蒋母脸上同时闪过一丝心虚的神色,有些张煌无措。
一时间整场气氛都降至冰点。
忽地,蒋母泼妇似地一把揪住凌冽的衣袖,开始寻事生非,以大嗓门来证明自己有理:“肯定是你干的好事,要不然我家梦露那乖巧的孩子怎么就无缘无故没了消息?”
“老婆,你冷静点。”蒋父忙拉住自己失控的妻子:“这里是公共场所。”
凌冽冷眼旁观,不发一语。
蒋母呼哧呼哧地喘了几口气,一张脸上通红一片。
“现在如何是好?”季珍珠把求助的目光看向凌道明,“订婚宴没了未婚妻那还不叫别人看了笑话?以后我们凌家还怎么在a市立足啊?”
凌道明沉吟半响,也没个好主意。
“亲家,你们倒是也说句话啊?”季珍珠又把矛头指向蒋家夫妇:“难不成要我们凌家给你女儿背个黑锅?”
“这话就不对了啊?请柬是你们发出去的,又不是我们?”蒋母双手在胸前叠着胳膊,推卸责任。
“这么说,你们打算陷我们凌家于不义咯?”季珍珠狠辣的目光在眼中乍现。
一时间,两个穷凶极恶的女人处于爆发的边缘。
凌娅楠看着两家母亲互看不顺眼反倒袖手旁观,似乎很乐意与蒋家闹翻。
凌娅楠心思深不可测,她琢磨着蒋梦露的有意疏远再要拿到蒋家的股权恐怕不容易,反倒是素未蒙面的萧先生成为她下一个猎物。
“都别吵了,说什么都于事无补。”蒋父插身到两个女人之间,言语浑厚有力,带着一家之主的威仪:“面子什么的还都是小事,订婚的事定不下来,富竂的项目也别指望。”
“我说你们是不是故意玩我们凌家啊,订婚的事我们两家可都应允的,如今是你们女儿跑不见了,你们倒还占着理了?想抽走富竂项目的资金门都没有!”季珍珠显然气得不轻,双手叉腰,一脸大不了同归于尽的神色。
“订婚的事可以再缓缓,梦露那孩子对凌冽也是痴心一片,可能是太紧张了,你们都先安静会,别伤了和气,”凌道明拍了拍季珍珠的肩膀,示意她消消气,并将她拉到身后,然后与蒋父平视,锐利而深沉的眼睛里是一种带着威吓意味的眼神,严肃而坚决:“蒋大围,富竂的那个项目不是说入股就入股,想退出就能推出的,这么多年朋友,你不会连这点商场道义都不讲吧?”
蒋大围沉默地看着凌道明,眼中的沧桑与风霜正将其商人翻脸无情展露无遗。
良久,蒋大围才低声道:“那现在你要怎么办?商场可不是讲感情的地方,我可也是听说了畦汕那块地可也筹划着建娱乐城,要是真批下来了,富竂的项目可就是根鸡肋。”
凌道明道:“畦汕那头我已经探过风声了,纯属谣传,今天的事我自会想办法,你们先进去吧。”
凌道明从上衣口袋里掏出一支烟点上,看着满厅的宾客陷入了沉思,许久才拿出手机拨打了私人律师的电话。
“柯律师,你把我拟定的遗嘱送到东欧酒店百年好合厅。”
蒋大围很狡诈地带着夫人装作是刚入场的宾客和众人攀谈,只字不提订婚的事,若是有人问起蒋梦露,就说他和朋友去旅行了尚未归来。
一些对凌蒋两家有所了解的人也都知趣地不当面揭穿让蒋家难堪,可私下三五一群讨论凌冽未婚妻的浪潮那是一波盖过一波。
“凌少的未婚妻还真的不是蒋家千金啊?”
“对啊,那会是谁?这么好命。”
“不清楚,来的大都是这上流圈子的人,不可能我们都没听过。”
“莫不是灰姑娘?”
“你想太多了吧,这年代哪来这么多灰姑娘,白日做梦。”
“幸亏蒋梦露没来,不然多少人看她笑话。”
···
“哥,你早料到了吧?”凌娅楠靠着墙壁,似笑非笑地看他。
“我总不能一直坐以待毙。”凌冽漫不经心地和上来敬酒的人客套几句,对未婚妻这类敏感话题能避则避,不能避则保持神秘感,稍后揭晓。
“这倒也好。”凌娅楠笑得意味深长,双眼盯着百年好合厅的门口,看着何时那天之骄子姚先生才会现身。
“还有谁要来?”凌冽沿着凌娅楠的视线看去,猜想着莫不是还有什么变数。
“你的粉丝。”凌娅楠半真半假地道。
七点钟的钟声敲响。
宴会正前方的半圆高台两侧鸣响了两枚五彩缤纷的礼炮。
身着白色长裙的司仪款款走上台去。
“各位来宾大家晚上好,欢迎大家来参加凌道明先生为他儿子举办的宴会,一同见证凌冽先生生命中重要的一刻。”女司仪悦耳动听的发言词说的滴水不漏,也只字片语不提订婚。
百年好合厅中掌声雷鸣般响起。
“那么接下来有请凌道明先生上台说几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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