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我如果像罗斯特开枪,毫无疑问死的绝对是我。差距不仅仅在于用枪的技术,还在于他比我拥有更多如何自保和杀人的经验。
我只能接受这个事实,无反抗的。
我重新去柜架上搜寻自己所需要的药瓶。没有漏网之鱼,所有的消炎药都在那个盆里泡着,水的颜色是浅紫色,可能是紫药水或者碘伏什么染色导致的。水里的药片差不多有半盆,如此之多的药量。可是已经无法被使用了。
我最后拿了止疼药与退烧药。还有大量的吗啡,也许是刚刚的事情让我过于悲观,我觉得我总有一天会需要这个。或者麻痹,或者镇痛,它总有发挥它作用的时刻。
☆、十一
我随身并没有带背包之类的东西,我随手在药铺主人屋子里取了一个,然后把挑好的几盒止疼药与退烧药放了进去,剩下的空间全部给了吗啡。
当我背着包从屋子里走出来的时候,夜色很深。开始飘雪了,并不是很大,雪花很细。小镇的角落里不时传出几声枪响。
猎杀者与被猎者的区别。
我突然不太想出去了。我并没有玩儿女人的心情,也不太想加入大屠杀的队伍。仅仅只是因为屠杀会消耗我的体力以及浪费我的子弹,而且杀人之后最起码几个小时内身上会有一股子跑不去的血腥子味儿。
是的,不想出去的理由与仁慈或者善良这样的词汇没有关系。
我重新退回了那个房间里,把尸体拖了出去,把门再次插紧,然后生了火。暖和得不得了。人一暖和起来总会多出很多其他很微妙的感觉,比如回忆。
不过我强迫自己终止了它。我拿出两颗退烧药,没有水,我也不太想去找,于是就那么干咽下去。然后无视了旁边一大摊血迹,抱着主人的毛毯烤着火睡着了。
等到天亮时我是声音惊醒的,门被踢开的声音。我懒洋洋地从毛毯里钻出来,看着屋外进来的人。不过即使如此手里也还是下意识把枪的保险拉开了。
“你果然在这里。”是凯瑞的声音。
听到他的声音让我放松了下来,看着他走进来,我留意到他的靴面上有雪屑,看起来积雪不浅,“找我有事?”
“可能算作有事吧,”他模糊着用词,“伊威正在进行屠杀表演。”
所以找我是什么事情?我很想知道,不过我选择了没问。
我背起背包和他一起走出了这间屋子。自始至终没有提昨晚罗斯特做了什么。因为那毫无意义。
凯瑞带着我在看起来古老的通道里穿行,就好像对这里很熟悉一样。
整条道路上自始至终没有出现新的人,不论是我们的人,还是镇子里的人。安静地不可思议,就连鸟叫声都没有,只有我和凯瑞的靴子踩在地面积雪上发出的“嘎吱嘎吱”的声响。
我几乎要怀疑这个村子已经被屠杀尽了。可我不觉得他们会一个晚上干完这个。如果没有特殊原因的话,他们总是喜欢慢慢地折磨猎物。
走了大约五六分钟,我终于隐约听到了人声,是惨叫。凄厉地哀嚎着,就好像有什么东西拉着他的声音往外死命地拽似的。
我想我们接近了伊威的屠杀乐园。
等到再近一下,我有些惊讶。因为我辨认出来那个声音的主人似乎是个女人。
刚刚我形容过,那声音可并不美妙。我想伊威在发泄了一整晚之后又找到了女人新的用途。老实说我不太想要靠近了。我总觉得目睹这些是在让我对自己的未来有个心理准备。那种感觉不是太好。
走在前面的凯瑞突然回头催我。他说快一点。
好吧。弱者只有臣服于强者。我不能反抗他们。于是我跟上凯瑞的步子。
我们来到了一个屋子里。屋子很大,而且有个不小的庭院,种满了某种花卉,由于现在是冬天我无法辨认出它们到底是什么,因为现在的它们只是一些枯枝。
艾尔,罗斯特,伊威都在这里。伊威正在切下一个女人的耳朵,活生生的。高分贝的惨叫震得我耳朵里都在发麻。庭院里的积雪很脏,混合着血污和泥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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