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找上司述职,现在先参加仪式吧,大家可是等了你很久。”
“……那靳少校呢,他难道不来了?”
晏殊青并不想主动开这个口让别人更加误会他和靳恒的关系,可这次行动的总指挥说到底不是他,哪怕他心里再讨厌靳恒,也不齿在人前当个抢他功劳的“小人”
可元帅似乎不想搭腔,撂下一句“少校现在不是闲话家常的时候,你要分清主次”之后,就直接把他拽上了演讲台。
一瞬间,所有的镜头都对准了他,他的一举一动也跟着投影在大屏幕上,面对台下无数双眼睛,晏殊青明智的选择了闭嘴,哪怕他很想吐槽究竟谁才是跟他闲话家常的那一个。
庆典持续了整整一天,等晏殊青应付完最后一波祝酒的人,匆忙赶到军部大楼的时候,天都已经黑了下来。
这会儿大楼里的人基本已经走光,空荡的走廊里漆黑一片,只剩上司的办公室里还透着微光。
兴许是强撑了这么久,身体终于精疲力尽,又或者是刚才那几杯薄酒下肚的关系,晏殊青这会儿全身乏力的厉害,不过走了这么几步路身上的衣服就被汗水浸透了。
可即便这样,那间隐约透着亮光的办公室却好像带着钩子似的,引着他往前走,空气中似乎也飘散着不同寻常的气味,淡淡的像某种熟悉的草木清香,让他觉得既熟悉又陌生。
他整个人都像魔怔了一样,明知道自己现在的状态不对,还是被这味道牵引着走到了办公室门口。
门缝里透出橘色的光亮,而那味道也愈发的浓烈,他稳住战栗的身体,狠狠地咬了自己一口,口腔里弥漫出的血腥味让他瞬间清醒了不少,于是他挺直腰杆叩响了房门。
“咚咚咚”三声门响。
“763鹰隼行动组组长晏殊青向您报告。”
门里静了片刻,传来一道低沉的声音,“进来。”
深吸一口气,晏殊青推开了房门,橘色的灯光照亮了漆黑的走廊,而那股熟悉的草木味道也像无形的风一样,瞬间席卷而来。
一刹那间,他的脑袋一阵轰鸣,这味道像一把尖刀猛地刺进他的胸口,心脏骤停,巨大的眩晕让他眼前一黑,瞬间什么都看不到了,如果不是意志支撑着身体,他很可能立刻一头栽倒在地。
“你看起来好像很糟糕。”
低沉硬朗的声音从屋子里传来,晏殊青微微一愣:这似乎不是上司之前的声音……
可现在他眼前什么也看不见,又不能在上司面前表现出来,只能强装镇定的站直身子,“长官多心了,属下现在很好。”
屋里的人没再说话,只是一步步向他走来,晏殊青能感觉到对面投过来的视线,却猜不出他此刻的表情,心里越发不安,喉结跟着上下滚动了一下。
“晏少校,你知不知道自己每次说谎的时候,这里都动的很快。”
一根冰凉的手指突然落在他的喉结上,而这里又恰好是晏殊青的敏感带,他猛地打了个哆嗦,立刻觉察到不对:这个人绝对不是以前的上司!
身体先于意识迅速出手,直取那人的咽喉,而那人像是早就料到如此,反手就攥住了他的手腕,接着往前狠狠一拽——
巨大的惯性让晏殊青差点跌在地上,鼻尖一下子撞在那人的肩膀上,那股浓烈的草木味道瞬间钻入脑海,像电光一样燃起熊熊烈火,烧得晏殊青脑袋霎时一片空白。
“瞧,你连站都站不住了,还嘴硬什么。”
那人的声音近在咫尺,甚至都能感觉到他喷在自己耳朵上的气息,晏殊青觉得全身越来越不对劲,被这个人碰到的地方更是燃起大火,他触电般猛地把人推开,踉跄的后退了几步,却直接被那人拦腰箍在了双臂之间。
“晏殊青,我有时候真怀疑你是故意占我便宜,想让我搂着你就直说,别总来欲擒故纵这一套。”
这么恶劣的说话方式和不要脸的行事作风,终于让晏殊青认出了他是谁,瞬间瞪大眼睛,连反驳都忘了,“……靳恒!?”
“现在才认出来啊,这不是不瞎么。”
靳恒看到他的神色,微微有些不悦,脸色也跟着冷了几分,说了这么久的话才认出他是谁,真是好得很。
兴许是吃惊到了极点,晏殊青这会儿脑袋倒是清醒了几分,眼前的一切也终于有了轮廓,然后他又一次看到了那张阴魂不散的死鱼脸。
“你怎么会在这里,上校呢?”
晏殊青一脸吃了大便的表情,却因为撞红的鼻尖和湿漉漉的眼睛,显得有些可爱,靳恒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想到“可爱”这么恶心的词,但神色却缓和了几分,连嘴角却控制不住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弧度。
“这里就是我的办公室,你说我为什么在这里。”
晏殊青心头一凛,一个不好的念头陡然冒了出来,“……你该不会升职成上校了吧?”
“不能这么说,毕竟授勋仪式还没举行,但有些工作还是需要提前练手的,比如教导你这种屡犯错误的下属什么叫尊重长官。”
靳恒很淡的挑了挑眉,身体轻松的靠在身后的桌子上,这个动作让他白色的领口向两边扯开,露出了里面古铜色的皮肤。
兴许是独自在办公室的原因,他一改平时人前禁欲肃穆的样子,一向古板梳在脑后的头发散落下来,几缕凌乱的碎发落在眉间,军装很随意的披在身上,昏黄的灯光照亮了肩头明晃晃的两杠三星。
斑斓的光影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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