脉搏微弱,明显就是一个严重的病患。一个没有任何疾病的重症病患。
这个病患吃不下东西,上吐下泻,却查不出任何症状无法下药,只好用葡萄糖和盐水吊著命。“戚先生。”老医生和ken并排坐在输液室门外,“你这个朋友很健康。”ken有点失神。
若是其他人说这句话,恐怕ken会忍不住嘲讽几句。可体检报告摆在那,老医生的几十年医治经验资质摆在那,都明明白白地指向了一个病患很健康的事实。老医生问:“他这几天还是什麽都吃不下吗?”
“嗯,总是吐,只吃过几块饼干。”
“戚先生,上吐下泻一般都是肠胃不适的症状,可卫先生并不是肠胃毛病。”老医生详细解释,“更不是食物中毒,他的肠胃好得很,准确说,他的身体无病无痛非常健康。”“唉……”ken捂著脸,“可他完全吃不下东西……”
老医生拍拍他:“戚先生,有句话,说了你可别笑我。”
ken望向老医生。
老医生轻声道:“卫先生他……这里。”指指眉心,“很明显,发黑。”“呃……”
“他可能撞上了不干净的东西。”老医生其实早就想到这个结论了,可一直忍著没有说。作为医生,还抱有一点能检查出病根所在的希望。卫明每天去复诊观察,可每天折腾到最後也就是打打葡萄糖盐水,根本就一点进展都没有。“哈?”ken觉得这迷信的东西从医生口中说出来实在很滑稽。老医生可能也觉得自己的说法有点好笑,唇边挂出个自嘲的笑意,不过还是按著思路继续说了下去:“改革开放前,我曾经跟著老师在一个乡村里做郎中,那时候,我曾经见过一个人,也是突然就上吐下泻,什麽药都治不好。”“哈……该不会是用什麽上香吃符就治好了吧?”ken还是忍不住嘲讽了一句。别说改革开放前,就是改革开放後的现在,很多乡村也还是迷信得很,许多病都归结於鬼怪作祟,宁愿请神婆,也不去找医生。可神婆哪能代替医生,咒符哪能代替药物呢?结果自然而然,耽搁医治丢了性命的人不在少数,这早已见怪不怪了。“对。”老医生点点头,“那个小夥子是欠了赌债,刨了坟,想挖陪葬首饰去卖钱。在那个年代还有许多乡绅豪爷,下葬时候喜欢放金银玉器,这些玩意在当时来说,确实很值钱。”ken开始思索老医生的话。
“刨坟的当晚,小夥子就开始上吐下泻,差点命都没了。老师领著我去珍视,可那小夥子根本就没有什麽病。老师开了止吐药开胃药,可无论什麽药都治不好。後来请了个神婆,烧了符,混水灌下去,又让人去把坟复原,偷的东西全还回去,作了场法事,第二天那小夥子就生龙活虎了。”ken深深望著老医生。
老医生指指眉心:“当时那小夥子这里也有一团黑气,卫先生与他很相似。”“嘿,蒋医生,还不去吃饭哟?”路过的小护士朝老医生笑笑。“吃,吃,马上就去罗。”老医生摆摆手,起身朝输液室望了眼。灯光下卫明的脸像纸一般惨白惨白的。
“戚先生,你可能会觉得我迷信。”老医生喃喃道,“不过卫先生这情况确实很相似。”“谢谢你。”ken朝老医生点点头。
老医生笑笑,慢慢踱走了。
ken心事重重地进了输液室继续守著卫明。
“剀,你去吃饭吧。”卫明瞄了眼吊瓶,估摸著还有一个小时才滴完。“没事。”ken摸摸卫明的手,“渴不渴?”
卫明指指吊瓶:“俩缸子水正在喝呢。”
“卫明……”
“唔?”
“呃……”总不可能直接问他有没去刨坟吧,再说,城市里哪来的坟可刨啊?“剀,那医生说了什麽?”卫明见到ken支支吾吾的样子,以为那医生说了什麽要紧的事情。这场景常常在电视里看到,为了隐瞒病人让其安心养病,医生常常神秘兮兮地把真相只与家属说。卫明甚至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快没命了。
“哈,放心吧,医生说你怀上了,是双胞胎。”ken笑著摸摸卫明平整的小腹。“屁咧!”卫明狠狠瞪了他一眼,“快告诉哥,哥受得起!”“卫明,你不舒服那天,有没挖过或者碰到什麽东西?”那天还在上班呢,难道是休息时候挖了什麽或者碰了什麽不该碰的东西吗?“啊?”卫明云里雾里,“没有啊,哦,对了,碰了你的咖啡,还喝了口!”“呔……”难道我的咖啡就那麽邪门?不可能啊!
“怎麽了?”
“没什麽。”ken瞄瞄吊瓶,轻轻握著卫明的手。
要上哪找神婆啊,这大城市里有这些人物吗?哦,对了!
ken眼前一亮。
反正周末,不如一会去寺庙里上上香好了,也许,拜一拜佛说不定就会好了吧?是双休。
这个周末他哪都不去,宅在公寓里守著一个男人。
公寓里里三层外三层地布了足足六层结界,白龙是所有龙族中魔力最强的族类,布的结界强度不亚於魔界之王。公寓表面上看似正常,实际早成了牢不可破的监狱。
有了结界,还不放心,给他多加了道封印,那封印看起来就是一段小银链,环在冥王的手腕上。冥王没有反抗,反而放下了什麽重担似的一脸轻松,疲惫地缩在沙发里呼呼直睡。是的,冥王,真的是他!噢!
点了根烟狠狠吸了口,坐在另一个沙发里支著额,头疼欲裂。魔界之王远在魔界管不到这边,所以这个人类世界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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