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n:“上来吧。”
冥王爬上的背,靠著根骨刺坐下。白龙的身体很暖,後背上有绒羽,软乎乎的,冥王觉得很舒服,一舒服抖抖身子:“喂!别睡!”
“唔……没睡……”冥王揉揉眼,神情间尽是疲惫。
准备起飞的时候又不放心地回头看一眼,冥王果然还是睡著了,歪著身子摇摇欲坠。无奈,把冥王捞进龙爪里,龙爪很大,冥王缩在里面就像是躺了张豪华捂著他,张开翅膀腾空而起,速度极快地飞向西边……虞清回过神的时候一脸不可置信。
头顶夜明珠幽幽的光下,能看清古老的街道,建筑,还有许多泥人。“咦,这不是咸阳吗?”梁副队诧异。
秦始皇统一六国後,咸阳作为秦朝的首都,成为当时繁华一时的大城。明明在诡异的雾气里往回走,走著走著雾散了,居然就到了咸阳?虞清也诧异地四处走,摸摸泥人,摸摸砖墙,是啊,咸阳,这一切都是那麽熟悉,虞清对此太了解了,因为他就住在咸阳城的某个角落。这里的街道他走过无数次,那个铺子是李家的,李家包子最出名,早早要去排队,晚了就买光了。还有那边的酒馆,据说秦皇嬴政曾经去过,然後这个酒馆就彻底火了,天天人满为患,百姓都想沾点皇上的仙气……“真是让人怀念啊……”虞清喃喃道,忽然想起了什麽,转向梁副队,“你怎麽知道这里是咸阳?”地下城,没有气候变化,没有日升月落,无没法从地理角度上判断。而且他们在街道上,这个街道普普通通,没有特别的标识和文字,那他又如何能判断出这里是咸阳?梁副队这才醒悟刚才说漏了口,脸上一阵红一阵白。
“你怎麽知道这里是咸阳?”虞清观察他的表情,像在审问一个犯人。梁副队在一块大石头上坐下:“梁濂你认识吗?”
虞清坐到他旁边:“这不是你的名字吗?”
“不是这个廉,是多三点水的濂。”
虞清一愣。
“梁濂在秦朝时是个师爷,跟过一位姓虞的将军,那将军家就在咸阳。”梁副队觉得既然说漏口,那就不如直接摊牌吧,反正都到这地方了。这一切是神意?是天意?梁副队不知道。他只明白,也许自己这一次的决定是正确的。“梁濂跟随虞将军很多年……哈,事情太多了,我还是挑最後的说吧,有一天,上头来了个调令,要虞将军带队去阿房宫的工地驻扎。”梁副队盯著地面喃喃道,“说是驻扎,其实是借用军队镇压叛乱。铲地填湖,为了修建宫殿闹得民不聊生,那些太监也聪明,根本没有给他们叛乱的机会,全都直接杀了。你知道吗?去到工地後军队由梁濂带领,实际调控权在太监们的手里,虞将军被完全架空留在了营地,被分配做夏杰的护卫。後来项羽入关,工地里的军力分散,根本无法抵抗,阿房宫最终在烈火中毁於一旦。”“那将军叫什麽名字?”虞清苦涩地问了一句。
“虞清,那个将军也叫虞清,跟你的名字一样。”
梁副队不知道这个虞清是不是就是那个虞将军,虽然名字一样,可样子完全不同。转世总有无数的可能性,这一辈子,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梁副队就对他有种特殊的熟悉感。一种老拍档才会有的熟悉感。
那时候起,梁副队就想方设法调去虞清的队,出任务也好,出差调查也好,一直稳稳地跟在他身边,化身成专业牛皮糖。“当时,虞将军去营地保护夏杰。”梁副队轻轻捏著拳,“夏杰你知道吗?他是廖公公的男宠。而梁濂在项羽入关时死在战场上。”“唔,不错的故事。”虞清笑了。
梁濂也笑了:“你见过孟婆吗?别看她有个婆字,其实是一个中年妇女,还挽著个发髻呢,哈!”虞清笑不出了。
梁濂比划了一个小圆圈:“一碗孟婆汤。”然後做了个喝的姿势,“汤没有入喉,全都洒在衣襟上。其实孟婆看到了,她假装没看到而已。”虞清脸都白了。
“那时我还在桥边一直傻等,还是她提醒我跟上你的。”梁濂叹了一声,“要不然我还真找不到你。”虞清著垂头,捂著脸不说话。
“虞清,没有喝孟婆汤的,可不止你一个。”梁濂捏捏虞清的手,“当你给我上药酒的时候,我几乎就可以肯定你就是虞将军。孟婆他们知道你有事情惦记,唯独我蒙在鼓里,是关於夏杰的吗?”没有回答,话题断了线,几乎变成梁濂一个人的独角戏。
梁濂心里纳闷,都已经爆料爆了那麽多,怎麽你还一点反应都没有呢?“虞清,你有事情隐瞒,到现在你还是不愿意跟我说实话吗?”梁濂拉开虞清的手,见到虞清满脸泪痕的模样梁濂一下慌了神,用袖子胡乱揩著他的脸,“哎呀你怎麽哭了?”“被你的故事感动了。”虞清哽咽著揶揄一句。
“不会吧,难道我认错人了?”梁濂苦著脸。这个虞清的反应完全出乎意料啊!为什麽完全没有老友相见的激动人心啊!难道这个虞清不是虞将军?这乌龙摆大了!那岂不是自己一直表错情了?见到梁濂窘迫的模样,虞清也乐了:“说不定虞将军这辈子投胎成了女孩呢,你快去找啊。”“那更好,要是女孩的话我直接娶了。”梁濂轻轻拉过虞清的手,“将军,这辈子,你留我也好,赶我也好,我陪你到最後。”很轻微的,梁濂感到掌心里的手正回握著他用力紧了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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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家的话:
注:鲜网的字有点错误,夏杰的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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