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了浴室。
浴室里热气腾腾,蒸汽弥漫。
斯利亚正在洗头,这个洗发水的味道挺香,泡沫也丰富,唔,赛尔那小子还挺会买的呢。洗著洗著,好像摸到了一只手。
谁?
斯利亚转过头。
没有人,雾蒙蒙的镜子倒影著自己的身影。
奇怪……错觉吗?
斯利亚疑惑地望著镜子。
似乎有那麽一瞬间,他好像看到自己身後多了一张白色的脸……“苍!苍!”
“嗯……?”苍迷迷糊糊应了声。
“你过来!”斯利亚嚷嚷。
“怎麽了?”苍捂著小腹,慢慢踱到浴室。
斯利亚满头泡沫地扶著门:“帮我洗洗……”
“啊?”苍一脸诧异,望著斯利亚就要哭出来的脸,苍又心软了,长叹一声进了浴室。斯利亚乖乖地坐在浴缸边低著脑袋,任由苍帮他洗。
“舒服吗?”苍笑了,觉得自己像在照顾一只大型犬类。
“嗯。”斯利亚的声音有点颤。
“冲水罗。”
“嗯。”
哗啦哗啦哗啦。
“苍。”
“嗯?”
“你也一起洗了吧。”
“……”
“反正你的衣服也湿了。”斯利亚实在不放心苍一个人洗澡。刚才见到的东西实在太诡异,虽然是眨眼的瞬间就消失了。
浴室里明明一点异样的气息都没有,那张白色的脸到底是什麽?苍犹豫了一下,也开始解衣服,可毫无预兆地,苍脸色一白,捂著肚子哇的一声吐了出来……夜里,斯利亚一脸担忧地守著苍。
苍虚弱地昏睡在床里,浑身是汗。
达克瀚摸摸苍的额头,又捏捏苍的手,摇摇头:“没发烧,不是感冒。”“那是怎麽回事呢……”斯利亚心里没了底。
“可能是肠胃不好吧?”达克瀚也不确定。
这天晚上,斯利亚紧紧搂著苍一夜没合眼,反倒是苍,第二天醒来精神多了,虽然看起来很憔悴,却还是固执地照常上班。白天俩模范丈夫又心照不宣地四处搜寻,想找出一些蛛丝马迹。苍不舒服,会不会是那东西在作怪?
斯利亚心神不定地拉开大厅的落地窗帘,窗帘里没有藏人,很好。身後有人拍了拍肩膀。
“嗯?怎麽了?”斯利亚把窗帘拉好,回头望去。
达克瀚在大门那边也望著斯利亚:“啊?发现什麽了吗?”
窗帘到大门之间隔著大厅,大厅过去是餐桌,餐桌再过去才是达克瀚所在的位置。短短转头的瞬间达克瀚就跑那去了?
斯利亚脸刷地白了:“你刚刚找我吗?”
达克瀚一脸迷惑:“没有啊。”
“你刚去哪了?”
“我一直在这。”
“呃……”斯利亚扶额,“你有没看见什麽东西?”
“就看见你。”达克瀚走了过来,捏捏斯利亚,“怎麽了?脸色那麽差?”斯利亚哆哆嗦嗦地把衣服扯开露出肩膀:“你帮忙看看。”
“啊?看什麽?”达克瀚不解地望向斯利亚的肩,脸色一变。斯利亚的肩上多了几道淤青,乍一看像是个手印。
与赛尔的一样!
“这个屋子可能真的有东西。”斯利亚觉得浑身都冷。
达克瀚的脸色凝重起来。
那个多出来的东西似乎只有斯利亚和赛尔感觉到了,而自己却一点也没觉察到,不知道苍有没发现呢?晚上,苍回来的时候依旧是一脸疲惫。
“苍,你回来了,今天熬了粥哦。”斯利亚从厨房出来,眼睁睁地望著苍摇摇晃晃地进了卧室。“把菜热了,吃饭吧。”赛尔在沙发里回过头,“咦,苍呢?”“苍?你怎麽了?”斯利亚进了卧室,打开灯。
苍连衣服都没换,直接躺倒在床上,像一条濒死的鱼。
达克瀚过来,与斯利亚对视一眼。
斯利亚过去,捏捏苍的手:“该吃饭了。”
苍摇摇头,懒得说话,直接捞过被子盖著睡了。
“你哪不舒服?”达克瀚也过去摸摸苍的额头,没有发烧,还是只冒汗。“不想吃,没胃口。”苍闷闷的声音。
斯利亚朝达克瀚示意:“你们先去吃吧,我陪陪他。”
达克瀚正想叮嘱几句,厅里忽然传来赛尔的惊呼,接著是噗噗噗几声闷响。沙发被幻化出的冰刺扎成了刺蝟,赛尔扶著墙,脸色铁青。
“这是怎麽回事?”达克瀚诧异了,“你为什麽无端端打沙发啊?”“那……”斯利亚哆哆嗦嗦地指著被扎穿的沙发。
沙发旁,有一张惨白的脸……
正在厨房里炒菜,忽然门铃响了。
奇怪,是谁呢?
打开门後愣住了。
斯利亚架著苍,达克瀚扶著赛尔。
“你们这是怎麽回事?”下意识地想让他们进来,电光火石间,猛地想起公寓里还有一个危险人物。不行!不能让他们进来!
不管怎样,先把他们打发一下,绝对不能让他们见到冥王……“咦?谁来了?”冥王裹著浴巾出现在众人视线中。
噢!!
扶著额。
门外的四人霎时愣在当场……
曾经想过很多种办法,例如新租一套房子专门把冥王关里面,又或者是找一间有地下室的把冥王弄进去锁著……总之什麽情况都好,也不要像这样,几个男人大眼瞪小眼地不说话。苍与斯利亚神色复杂地瞄瞄,又瞄瞄旁边的冥王。
赛尔脸色铁青,没想到在公寓撞鬼罢了,在这边居然撞上了一只比鬼更可怕的家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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