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看的过去要是可以如同被施了魔法一般消失得一干二净该多轻松。但是千晶已经懂了做梦只是徒劳,所以才想追求自由。
这一次一定就是诀别了。幸好繁忙的男人不怎么回家,连千晶一件又一件地往外搬行李都没注意到。
不过,千晶本来就没什么行李,家具都是将嗣买的,外出工作也只有几件不起眼的西装。
(一开始说清楚就好了)
就算被强硬地带回家不断地做爱,刚提出分手时,租一套新房子搬出去就好了。
如果将嗣追捕自己的话,请春重帮助自己,也不会落到现在这个地步。而自己不这么做的理由,不过是心底的某个角落在暗自窃喜他追赶自己的行为吧。
——因为你是 啊,你以前都不知道吗。
明明那一天是那么极力否定自己是 ,可是反观之后自己做出来的事,千晶只得自嘲。
被那样的男人看上,重复着逃走后被抓回来的半途而废的行为,这不是 还能是什么?
(至少让我能够帮上什么忙的话,也许会有稍许不同吧)
不是现在这样可有可无的 设计,而是像春重那样作为他的左右手,或许自己也不会这么慌乱了吧。当时如果不逞强,顺从他说的在他身边工作的话——即使看到他和女人在一起时心会有多痛——该有多好。
如此的自问自答已不记得重复了几遍,到头来只是虚无一场。
自从开始叫他“王将”的那天起,他一直勒令自己叫他的名字,最后,千晶的心也疏远了那两个名字,对“王将”也好、对将嗣也好,千晶除了干涸的感情之外再无其他。
感情已经破碎至此,再把自己留在身边也只会让人不舒服,不知不觉间,两人竟发展成了这种对抗的关系了呢。
幸好大学毕业后,互相的工作都很忙,独处的时间骤减。
为了让店进入轨道,将嗣开始拼命工作,大学毕业第二年、二十六岁的时候就牛郎隐退了。
千晶在此间,进了公司工作,又对网页设计有了兴趣,去技校学习,在公司里需要的和不需要的证书大多都考了出来,这样全身心钻研进学习里,恐怕也是为了逃避将嗣吧。
进公司第三年,千晶迎来了自己人生的第二十五年,之后的五年,仿佛一眨眼间就过去了——回过神来,千晶已经三十二岁了。
如今自己和将嗣的关系,变成了几个月一次连对话都没有的xìng_ài,也就是同居人兼炮友的关系。
(反正一开始就没有爱情)
有的只是千晶单方面的爱,将嗣单方面的追捕。
偶尔千晶也会有那么一丝和他心灵相通的瞬间,可是之后降临的残酷不断提醒着千晶,刚才的只是错觉。
“——柳岛先生?喂 ,有在听吗”
“诶……啊,抱歉,什么?”
千晶的沉思被打断,回过神来看着女同事怪异地指了指自己手边的资料。
“使用碎纸机的时候,把夹着资料的夹子塞进去很危险啊”
“啊”
这才发现还没取下拿着的资料上的金属夹,千晶慌忙关掉开关,把夹子取了下来。
“我刚才走神了,谢谢你告诉我”
“你脸色不太好啊,感冒了吗?不会是流感吧”
最近流行的新型病毒让同事不少人卧床不起,现在从外面办事回来后都必须先洗手,如若万一患上流感的话,三天内都不允许来公司上班。
“柳岛先生现在倒下的话,我会很困扰的”
她一脸大惊小怪地叫道,千晶苦笑。
“不是的,只是我有点累了”
“……也是啊,公司搬迁弄得大家都挺憔悴的”
同事抱起纸箱,对自己说“总之要注意身体啊,那我先走了”,便离开了。
累得都可以被看出来了么,千晶摸了摸自己的脸颊,可能的确脸色不太好,但是本来自己就很瘦,脸上没什么血色,本以为被那个男人玩弄至此都没有倒下的自己还是挺健康的。
(还真是老了啊)
受伤后恢复的时间比以前变长了,xìng_ài时虽然还是和以前那样迷乱,但已经不会再由自己积极地索取了。
不能再这么沉沦在没有未来的关系里了——千晶最终做出迟来的决定,也是因为注意到自己已经不再年轻了。
和将嗣光是身体的连接已经十年过去了,这样藕断丝连的关系是否真的正常,步入而立之年后,千晶也开始认真思考起来。
最近几年,同事经常介绍女性给自己认识。
——我们的柳岛还是独身呢,也该有个家庭了。
虽说现在的年轻人几乎都是晚婚,可是千晶还是很向往同事口中说出的“结婚”“家庭”之类的词语。
千晶没有坚强到可以孤独终老,可能的话,希望伴侣和自己连接在一起的方式不是xìng_ài,而是爱情。
将嗣让自己苏醒后,千晶除了他之外没有爱过任何男人,从前也有和女人一起睡过,或许千晶不是同性恋而更倾向于双性恋吧,虽然自己的感情已经被将嗣磨平了一大半,可能再也没办法谈一场轰动的恋爱了,但千晶还是觉得,总有一位女性会让这样的自己爱上。
为了找到这样的人,不能再和将嗣在一起了。如果身边有那样一位强烈的官能的洋溢着魅力的男性在,千晶的眼里将再也容不下任何人。
至少在这十二年间是这样,所以才下定决心要逃到远方去。
这次绝对要反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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